祁山不明所以,军队演练日真的那么可怕吗。
他没见过,但听取班内哇声一片,他对即将到来的明天报以小小的期待。
能让小虫崽集体害怕的军队,是有多可怕啊。
(系统:阿山,你收着点,其他虫崽在哭,你笑起来有点瘆人)
(祁山:咳咳,就有点好奇嘛)
(系统:(蓝崽摇头.jpg)不理解你的期待)
当天的课程没能继续,除了一班,其他班级也同样如此,老师们奔波在哄好这个,那个哭了的路上。
祁山只好把他熟悉的几只小虫崽拉拢,安抚他们不要给忙得脚不沾地的老师们添乱。
另一边,奥托带着奥蒙,成功在内军手里撕下一块肉,嚣张的带着虫离开,完全不理会脸色难看得可怕的内军。
三军军雌兴奋不已,恨不得马上跳到明天。
奥托大手一挥:“明天参加演练日的虫,现在放你们回去休息,把精气神调到最佳,制服洗干净收拾妥当,明天谁敢掉链子,我就把他丢到恐龙池钓恐龙!”
“噢!”军雌们发出兴奋的吼叫。
奥托踹了把为了争名额,搞得精疲力尽的奥蒙:“给老子站直,他雌的,要气势没气势,要冲劲没冲劲,小心后面内军的虫冲过来把名额抢回去”
奥蒙被踹得差点摔倒,注意到一直用不善的目光盯着他的内军,立马来了精神,果断抱紧怀里的表格,“雌父,带我一程,我现在就把名额表带回去”
好不容易趁乱抢到的名额,要让内军抢回去了,他得气到呕血。
“怂货”奥托骂道,揪着奥蒙的领子,冷冰冰的看了眼不死心的内军,“我看谁敢在我面前抢东西”
在雄崽们万分不愿意,和雌虫们期待不已中,军队演练日还是到了。
校方组织小虫崽们坐在走廊上,第一排谁也不愿意坐,直到祁山主动坐下后,贝内和阿雅忍着恐惧,硬是要坐在他旁边。
祁山好笑又无奈,两只小虫崽抖得椅子咯吱响。
其实各家护卫将他们包裹在中间,只留下最前面的视野,而椅子前面,老师们尽职尽责的调节虫崽们的情绪。
就算有危险,危险也不会波及坐在椅子上的小虫崽,护卫和老师把他们保护得很好。
校门大开,高大的军雌迈着并不整齐的步伐,大步走进来,如同地狱之门开启,面露凶狠的恶鬼冲出禁锢,杀气腾腾。
明明动作并不和谐,随时可能崩散的队伍,却被前面的三只虫牢牢压在后面,衣服上的护甲碰撞摩擦,发出脆响,交错的声音极具压迫感,如同钢铁巨兽在咆哮。
强烈的情绪从他们身上迸发,越靠近,越清晰,是一股浓烈到压抑的精神波动,对于雄虫而言简直就是深夜里刺眼的强光,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祁山被开路的三只虫吸引,视线跟着他们走,直到最后一声整齐的踏步声后,队伍停在教学楼前。
他怀疑全程就最后一步整齐了一次,还以为队伍会激昂的喊出什么口号之类的,但停止后,他们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目光注视着坐在一侧的小虫崽们。
有时候沉默更具有压迫感。
简直是地狱凝视,祁山已经听见后面有小虫崽发出压抑的哭声了。
场面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校长才上前与三位军长交谈。
贝内和阿雅抓住祁山的衣服。
“他他他他他”贝内牙齿打颤“他盯着我”
“贝贝内,你好胆小”阿雅硬是扯出难看的笑。
“你你你管我”
“哈哈哈”
别哈哈哈了,一点都不好笑,你眼里的惊恐都要流出来了。
两只小虫崽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排解恐惧,目光不敢从队伍中挪开,嘴上不饶虫的叨叨。
别说是小虫崽,除了护卫只是脸色苍白了点,老师也忍不住颤抖。
上过战场的军雌,身上似乎带着嗜血的气味,就连没刻意放出来的精神波动,隐形间也能让雄崽察觉不安。
身后压抑的哭腔传来。
“他他不会吃了我吧”
嗯……目光是太炙热了。
“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噫——”
似乎是对上某个军雌的目光了,小虫崽的哭腔被压回去。
祁山也看见仿佛要吃虫的目光,虽然以他的经验,大概率对方什么都没想,甚至可能那副可怕的表情下还在慌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对于生长在温室里的小雄崽们而言,他们身边虽然有雌虫存在,但护卫和老师不会用这种表情面对他们。
甚至小雄崽犯错,护卫的第一反应是自家阁下有没有伤害,没有?那不叫犯错,那叫调皮。
这些来自外界,经历过厮杀的军雌,对小虫崽们,还是太超前了。
校长和三位军长谈了几句,似乎也猜到小虫崽们快受不了了,引着军队往校后方走。
他们走后,小虫崽忍不住了,抱住身边的护卫或者老师,大哭出声。
“好可怕,我要回家”
贝内和阿雅虽然没大哭,也哽咽的拉着祁山。
祁山本来想溜到军队那边,结果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