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大部分护卫被他引走,阁下身边必须要留一支小队呢?护卫法都学到猪猡兽的肚子里去了?
历看着空无一虫的实验室,眼中泛起的凉意,小野看了他一眼,歪了歪头,总归他的怒气不是冲着祁山来的,那就没事了。
它用爪子勾开拉链,拿出一副手套,套在自己的前爪上,为虫设计的手套,戴在它手上不伦不类的,它还要小心不能完全戴上,不然爪尖会割破手套。
把袋子里的毛毯拿了出来,轻轻搭在祁山身上。
祁山迷迷糊糊睁开眼,伸出手想摸它“小野?”
小野如临大敌,将套着手套的爪子背面朝上,鳞片紧紧贴在皮肤上,碰了碰祁山的手,把手放进毛毯里,然后收回,见他又睡过去,将毛毯盖好。
所以这只野兽全程小心翼翼的,戴上不合适的脚套和手套,只为了给祁山盖个毯子?而且还不敢让祁山碰到自己的身体。
目测了一下眼前野兽的皮肤硬度,历能理解,他接触小时候的祁山,也是这样的,生怕磕到碰到,恨不得把自己所有危险的地方都包裹起来。
突然有些明白这些军雌,为什么放心让一只来历不明的野兽,跟在祁山身边。
看看这熟练的动作,盖好后还示意让他一起离开实验室,就怕打扰祁山睡觉。
离开实验室后,它将手上和脚上的塑料取下,丢进垃圾桶,脚套已经被它的尖爪戳破。
做完这些后,它深深松了口气,四脚着地,趴在防护门门口,做出看门的姿势。
“你不担心我会伤害他吗?”历蹲下身子问道,既然这么小心,为什么会放他这个没见过的虫进入实验室。
小野迷惑的看着眼前的虫,眼前这个和主虫同一血脉的虫在说什么?明明血脉味道都一样,他觉得自己闻不出来吗?怎么可能,鼻子又不是装饰品。
明明主虫那么聪明,他的亲虫怎么傻傻的。
历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但这个眼神,总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从医务室回来的军雌,看到门口的两个,浑身僵硬。
雌父诶!军长怎么还在啊!
哦不对,军长肯定还在,但是军长怎么和小野蹲在门口。
历看着这些不争气的军雌,叹了口气:“守卫继续,其他虫跟我来。”
“是!”他们大声应道。
小野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们。
历凶狠道:“闭嘴,阁下在休息!”平时回答有气无力,这会倒是挺大声啊,还不如一只野兽有眼力见!
“是,是...”这次的回答小了很多。
历冲小野点了点头,留下看门的军雌,带着其他虫去别的地方问话。
祁山醒来的时候,看到鼻青脸肿的护卫,吓了一跳:“你们怎么了?有敌袭?”又出来一只小野?
“不,我们只是训练受伤,非常抱歉吓到您了,请不用担心,这点伤口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睡一觉就好了吗?你都肿得跟猪头似的。
“是,是吗?”祁山总感觉一觉醒来,这些军雌的用词措句,好像变得谨慎不少,有点像刚见面时。
在他们的解释下,祁山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训练那么严格了,历来了。
新兵以为祁山不知道历,还试图和他解释:“请不要误会,历军长是很温柔的虫,只是训练的时候比较认真,他...”
“没事,我知道”不出意外的话,我认识历的时间,比你还长。
祁山找到历的时候,他正在对军雌训话,这个过程不知道进行了多久。
“阁下,您醒了”
“和以前一样,叫我小蓝就可以了”祁山听着这个称呼有些尴尬,他自从二次结茧后,就没怎么和历见过面。
像这次这样,在其他军雌面前,还是第一次,用尊称是怕落虫口舌吧,不过听着怪怪的,比艾弗里对自己用尊称更怪异。
历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看得出来很勉强,应该是太久没笑过,导致笑起来肌肉都怪怪的。
“你们在训练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祁山示意他们不用在意他。
后面的军雌忍不住摇头,乞求的目光看向祁山。
历精准回头,给了耍宝的军雌死亡一眼:“没关系,已经差不多了,不用理他们,这是他们正常的训练。”
疯狂摇头的军雌一僵,拿身边昏迷的战友挡住自己,摊平躺尸。
祁山好笑的连哄带劝,把历带走。
从肉体到精神都被打压了一天的军雌们泪流满面,终于走了。
祁山把历拉倒实验室,检测仪器来一套,看着结果显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眉头紧皱:“老师,请不要剧烈运动。”
“啊……其实,也不算剧烈……”历在祁山的目光中,有些气弱。
在他看来确实不算剧烈运动,充其量只能算运动吧,训练嘛,再怎么弱,多少会挨上两拳。
对于军雌而言,真的就是睡一觉就能好的伤势,连药膏都不用擦。
虽然他不知道祁山为什么那么严肃,不过不妨碍他感到心虚。
看着来回跑动在各个仪器前的祁山,虽然忙碌,脚步却轻盈。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