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妜站在原地,看好戏似的看着‘皇帝’,调侃道:“你不是要先杀了我?那你怎么还站那啊?”
这冒牌货说了之后,压根儿没有任何动作,还在不断的催动力量去吸公冶知的生气呢。
毕竟他要是不坚持到结束,之前吸取的也都会没有,等会儿再重新来根本来不及。
‘皇帝’咬了咬牙,“你给我等着。”
“我都跟你说了,你这个选择非常不明智。”
霍妜干脆把凳子给拉了过来,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在旁边坐下,“他可是有龙气的皇子,气运还比其他皇子都强一些,你在想什么呢?”
“......”
‘皇帝’那种不妙的预感更强了些。
这女人竟然知道龙气,甚至还清楚的了解公冶知的气运比其他皇室要强。
他不敢说话,怕说多错多,只能摆出镇定的样子继续。
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霍妜同样发现了这冒牌货的特殊之处——没有心声。
有灵智,却没有心声?
要知道就连已经死了的鬼,只要不是特别弱的,那也是有心声的。
褚星洛算是半个天道亲儿子,听不到还能解释得通,这玩意儿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读心术那么鸡肋,什么东西都能够无视它了?
不过,虽然不能确定这壳子里的到底是什么,霍妜还是看出了一点门道的——假皇帝不弱。
别看他现在像是马上就要嗝屁了的样子,但在脸上出现黑斑之前,在温泉那会儿,这货身上的气息可不是这样的。
“喂,你在你们阵营里算多厉害的?”
‘皇帝’的心情就是起起伏伏,没有安定过,他又怕霍妜会突然出手,又无语她居然有心思闲聊。
到底是来救人还是来看戏的?
“和你没关系。”
霍妜依旧笑嘻嘻:“懂了,那就是弱的。”
实力被质疑,这换成谁都忍不了,‘皇帝’恶狠狠地看向她,“你才是最弱的!”
“我没说你是最弱的啊,我只是说你弱而已。”
“......”
但凡不是命在旦夕,他真的要打死她的。
公冶知趴在地上,脑子里思绪万千。
一会儿松了口气——既然神女说了这玩意吸他的生气是自取灭亡,那就放心了。
一会儿心又提了起来:不对啊,神女是元启的摄政王妃,万一她就是故意让他死呢???
【不不不,神女不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不是?她之前的表现像个善良的仙子吗?】
霍妜听着公冶知不断传来的纠结心声,有点想笑。
她在这五皇子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你之前不对这些皇子下手,除去龙气之外,应该还害怕他们身上的阳气吧?”
皇子对于需要吸食生气才能存活的东西来说,既危险又是大补之物,只要成功,不光能存活的更久一点,连实力都会提高。
但假皇帝一直都是对宫外抓进来的少女动手,就连公主也是先放在那里,等气运削弱了再说。
怕龙气又怕阳气的东西......
霍妜抿了抿唇,她还真猜不出来,因为邪物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寿命有限这一特点确实可以缩小范围,但她知道的玩意儿里面并没有这种。
假皇帝额头此刻布满了汗液,手指微微发抖。
也不知是慌了,还是已经承受不住公冶知的生气。
他不答话,只是咬紧牙关继续。
从未觉得吸食生气的过程如此漫长过。
霍妜眯了眯眼,直接从凳子上起身。
就在瞄到她动作之后,假皇帝明显是急了,脸上浮现出愠怒,“滚!”
“你说我现在打断你会怎么样?”霍妜笑吟吟的看着他那因为生气滋润,黑斑已经逐渐消退下去的脸,笑得像是狡猾且喜欢恶作剧的狐狸。
“我死了,你也别想活。”他恶狠狠地威胁着,说到后面又话锋一转,“若是你识相,现在就该走,本君还能饶你一命,当做今晚的事情都没发生。”
他怕死,也不想死。
对于他们来说,死一个同类是最无所谓的,值得恼怒的只是计划被破坏。
甚至有些同类还会希望他赶紧死,这样他们才能接替。
闻言,霍妜若有所思的搓捻着手指,随后抬头粲然一笑:“那我还挺想看看你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的。”
反正从他嘴里也打听不到有用的东西。
说罢,她抬手扔出早就准备好的符纸。
那张看起来脆弱轻薄的纸在被抛出去的一瞬间,就好像忽然活了一样,表面的朱砂散发出刺眼的光束,直直切断了假皇帝和公冶知之间的联系。
“贱人!”
‘皇帝’不肯放弃,立刻继续催动秘法,另一只手抬起,聚集起诡异的黑烟去抵挡那些光束的穿透。
“我们无冤无仇,也没有非要斗到这个份上的必要吧?只要你不继续坏我的事,我就不会计较!”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能厉害到这个地步,那符纸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