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星洛清早刚刚睡醒准备去皇宫学堂的时候,霍妜已经到了南夏国的京城。
是的没错,一晚上就到了另一个国家的京城。
不仅如此,霍妜直接把降落的地点选在了南夏皇宫,就那么大咧咧的站在了金銮殿的屋顶。
下方传来冗长古老的钟鸣,还有朝臣们整齐高呼陛下万岁的声音。
显然南夏朝廷正在上早朝。
霍妜隐藏着自己的气息,将那把长剑变回正常大小握在手里,舒服的长舒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哈,这才是我,这才是御剑飞行该有的速度嘛!”
终于不用去一个地方要在剑上待好几天的时间了,她简直快要感动的热泪盈眶。
霍妜刚想着要不要直接去找皇宫里的魔族直接开打,脚下就传来悲戚的呐喊。
“陛下,三皇子冤枉啊陛下!三皇子一心为南夏,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句话结束之后,又是此起彼伏说三皇子冤枉的声音。
“三皇子...哦,那个和南君异争皇位的南木安?”
霍妜有点好奇了,蹲下掰开房顶上的金瓦,下面朝堂的景象便尽收眼底。
朝堂上竟有半数官员都跪下了,他们看起来是真的痛心疾首,还有几名朝臣在大殿中央,以头抢地,磕头磕得砰砰响。
另外那些,有的神色莫名,像是紧张和心慌,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还有的则是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时不时还说两句话拱火。
“一心为南夏所以想直接点拿到更高的权力是吧?毕竟有权才更好办事啊。”
“三皇子这事做的...啧啧,确实是胆大包天,竟敢这样假公济私,看来他是真觉得自己已经稳喽......”
虽然他们没直接说出来,但话语中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就是南木安想要篡位。
霍妜听了半天也看了半天,愣是没有一个人拿出所谓的谋逆篡位的证据来。
那这种话显然是说给坐在龙椅上的南夏皇帝听的,想让他对南木安有意见呗。
至于为什么朝堂上会闹成这个样子,这就不得不提起前不久南木安提出的,可以快速解决国库空虚的办法了。
宣布了可以凭借银两得到爵位的事情后,南夏的富商们的确都很积极,京城的商贾纷纷交钱,其他城池的商人听到消息后也全都开始赶往京城。
毕竟这不光是爵位和荣誉的问题,他们帮朝廷解决了燃眉之急,从另一方面来说那也是帮了皇室的忙啊,尽管爵位没有实权又如何,光凭这一点,别人多多少少也是要给些面子的。
在有些时候,有些地方,就那点小小的面子也可以帮上大忙。
那又是如何扯到南木安篡位这上面来的呢?
不知怎么的,那些出钱最多的富商都支持南木安,甚至屡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明门庭。
更有一部分在得了爵位后嚣张跋扈,欺压百姓或者其他的商人,还搬出三皇子作为靠山。
这一来二去,百姓愈发不满,闹得越来越大,可不就传到朝廷了嘛。
本来花钱买官这件事就有弊端,这种局面也算是在南夏皇帝的预料之中,坏就坏在有个家中开了十多家铁器铺子,原本就是皇商的商人开始大肆收购铁矿,一面收一面说自己是三皇子的人。
收购铁矿来打造兵器,还是三皇子指使的,这一看就是要造反啊,还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贴脸开大的造反。
从古至今私自打造武器和藏匿粮草马匹都是非常敏感的,一旦发现那都是要抄家灭族的重罪。
不过这个操作吧......
霍妜扯了扯嘴角,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捧杀,是阴谋,而且手段非常的低劣明显。
南夏皇帝做了这么多年的帝王,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他配合着舆论将南木安暂时软禁于宫内,撤去了所有伺候的人,乍一看和打入冷宫没有区别。
不过确切的惩罚到底是还没有下来,甚至花钱买官这事儿也没有停止,大家一时间都摸不准皇帝想干嘛。
说是不相信南木安吧,又没有真真正正的去罚他;说是相信,软禁只为了让他远离纷争保全自身吧,又撤走了南木安身边的所有宫女太监以及侍卫,但凡有人想刺杀,可能他就要嗝屁了。
这不,今日朝堂上的闹剧,有一大半的可能都是朝臣们在试探皇帝的态度,还有一部分就是浑水摸鱼,就算扳不倒南木安也要在皇帝心里留下一根刺。
“话说三皇子住哪来着?”
早在西伏国的时候霍妜就听说了这位三皇子的名字,现在明显针对他的事儿又闹这么大,她很难不想去见见他啊。
布置这场阴谋的人,应该不至于只是想恶心南木安一下吧?
费这么大事儿搞得这么明显是为了什么?那种恶意栽赃的味道都要溢出来了,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这是有人故意的一样。
看到金銮殿后面有一队侍卫正在巡逻,霍妜把瓦片放回原位,起身哒哒哒的跑过屋顶,轻盈的落到地面。
那队侍卫十分警觉,几乎是立刻就听到了屋顶上有人奔跑的动静,瞬间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