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看着眼前的满脸不甘的金乌,摇了摇头,“错了,你搞错了。境界不是看一个人的思绪与感悟的标准。”
姜肆轻轻抬手,一道阴玄之气自金乌体内飘散而出,缓缓朝着姜肆体内凝聚。
“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独有的概念,就好比现在都我,在你眼前的概念,已然不是单一的镜中界的土着,而是灭杀了你的无能卑劣之徒。这,便是你潜意识为我打上的标签,是你给予我的概念。”
“什么狗屁道理!”金乌的皮肤破碎,露出一层层金色裂隙,他有些不懂姜肆在说什么了。
“很简单。”姜肆解释道,“意思就是说,我的存在是定数,但我的结局却是变数。”
“结局是变数?”金乌茫然的看着姜肆,命运的道路无限延长,可结局以命运的概念来看,应该都是定数才对。
“没错,通往命运的结局有且只有一条,可我不同,我的结局有两条。活着走出镜像界,亦或是死。”姜肆平静开口。
而金乌听到这话,却是突然一笑,“这就是你所谓的两条结局?”
他以为姜肆要说什么,结果不过是对自己命运的胡乱定性罢了。
“哈哈哈,你抱怨天地命运不公,却始终相信着所谓天地命运。无形间便被禁锢了思想,又如何能够感悟因果得到超脱?”
姜肆笑了笑,又是抬手,自金乌体内取出了他那纯阳的魂魄,融入自身体内。
“禁锢思想?”金乌呢喃,看着姜肆。
姜肆轻轻点头,“每个人的思绪都是不一样的,所采用的修行方式也不尽相同。可归根结底,只有自我思想不被束缚,以己为道,固守本心,才能活出真我,理解真我,最后超脱真我。若连自己要走到路都看不清,还谈何进步,谈何超脱?”
姜肆言罢,将阴阳二气用玄气包裹,送入自身识海之中。
金乌的身躯也彻底破碎,弥留之际,他看着姜肆的脸,心中却是突然明白了,所谓命运。
只是,太晚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金乌恍然大悟,他在遇到肖宁时,便已经具备了超脱的条件。只要他能明悟,那么重塑肉身,登临仙道之上,打破桎梏,带着肖宁脱离苦海,走出镜像界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可却被眼前牵连着自己与姜肆的命运所束缚,因为害怕失去而变得畏缩。
可那牵连二人的命运并非定数,而是变数,是为因果!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而所谓因果,善因不一定结善果,善果,不一定有善因。
因果本就是变数,他早就超脱了,只可惜,明白得太晚。
金乌对着眼前突然浮现的模糊身影开口,“谢谢。”
而那身影,自然是肖宁。
他的眼里有无尽的不舍,他舍不得那个女孩。
原来那股让他不明所以的感觉,不止是因为因果。
肖宁为他带来了一场天大的造化,可结果,他却未能将之握住。
姜肆看着眼前消散掉金乌,随后抬手驱散了万里黑云,归还了天空一片纯白,可周遭的村落,生灵都已经被灭杀殆尽。
恐怖业障源源不断的朝着姜肆而来,却是被那落在其肩膀的玄鸟吞噬殆尽。
远在几千里外的山林里,一名身着法器宝甲的男子,便是在带兵行进的路上看到了一道昏迷的人影。
他的境界乃是天衡初期,身上带着一缕肖煜得魂种气息,其身后跟着无数元灵境兵士。
在见到地上女孩后,他便走上前去,将之抱起,只是一眼,便察觉到了这女孩身上,有与自己皇帝一模一样的血脉。
男子旋即立刻对着身后士兵道,“继续前进。”
随后他便抱起女孩,朝着后方飞去……
金乌的神魂破碎,身处天界的第三大能自然有所察觉。
而在感知到这一切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震惊。身影闪烁,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天极国皇都。
他看着正在皇宫花园里品茶的花落月,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怒意,“别喝了,金乌死了!”
“啊?”花落月闻言,装作一副无比震惊的模样。
“怎么回事?”
“不清楚,但根据我的感知,姜肆是死在了传说中的上古神术玄商人皇功之下。这古法只有那个女人会,我想应该是她有了新的计划。”第三大能说着,从识海之中取出一枚白色丹药,递给了花落月。
“她现在布局完全被打乱了,又因为无序体的原因遭到了重创,我怕她会一怒之下,来个鱼死网破,你身上有我的庇护倒是不怕,可肖煜不行,他现在帝王体只差一步了,你把这丹药带给他,可以防止他遭遇不测!”
花落月接过丹药,点了点头。
第三大能看了她一眼便消失不见。
看着手里是丹药,花落月嘴角上扬,旋即朝着皇宫外而去。
姜肆收了神通后,那玄鸟便飞入其眉心,转身朝着池鱼的方向而去,之几息,他便来到了池鱼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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