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兵荒马乱过后,看着刚睡下,小脸依旧惨白的姚启武,苏笙俏脸布满寒霜。
要完。
姚震给了孩子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给了贴身太监福来一个眼神,多年的默契,福来有什么不懂。
“陛下,刚刚边关送来了急报,您看……”说着,眼光看向了苏笙。
“国事要紧,你先去吧!”
姚震一脸为难,一脸舍不得走开,又不得不走的模样,“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体,一会处理完了我就回来陪你。”
看着父皇不讲义气的开溜,三只小的庆幸,递鞭子的走了,应该不至于太难熬,真希望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姚震:看热闹得分时候,万一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怎么办。
“谁让你们出宫的?”
两根手指指向了床上。
“谁带你们去青楼的?”
两根手指又指向了床上。
苏笙差点气笑了,罪魁祸首刚逃过死劫,喝药睡下。
“你们……”
面对老三的柔弱不能自理和小女儿的莹莹泪光,苏笙又看向老大。
“母后,今天夫子拖堂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拖堂还能拖一天,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下午去马场了。
挥了挥手,众人秒懂:都滚。
隔天,醒来的姚文武听说他人还没醒的时候,父母的关爱就送到了屋里。
父皇的关爱:禁足七天。
母后的关爱: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各抄一遍,抄不完不许出门。
姚启武头悬梁,锥刺股,嘴里念念有词,“一群人出去玩,凭什么只有我受罪又挨罚。”
“嘶,轻点轻点,这是个人,又不是块木头。”
小厮看了看云鹤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屁股,没一块好肉,动作只能一轻再轻。
“少爷,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嘶”
刚想动却扯疼了伤口。
唉,装波一没成反被打,他这辈子估计对吹牛都有阴影了。
“听说北诏乱起来了?”
苏笙一边给姚震捏肩,一边询问道。
“嗯,事情闹的还挺大,潜阳帝修仙不知所踪,他的几个儿子又各自为营,听说现在大权都在丞相和宦官手里。”
那晚的急报是真的,他连夜传召大臣们商议此事,大臣们的意见分为两种。
打,兵强马壮的,趁机扩张领土。
静观其变,打也得师出有名不是吗。
潜阳五年,北诏二皇子以清君侧为由,请求南诏相助,事后愿把与南诏相邻的五座城池奉上。
潜阳九年,二皇子被七皇子斩于马下,大皇子送上质子七皇子巫振宇和五座城池,结束了这场长达六年的兄弟之争。
“啧啧,刚才那个就是北诏的七皇子吗?”
“是啊!没想到长的还真不赖。”
“再好有什么用,质子和阶下囚有什么区别。”
这一年,姚玫儿九岁,姚启鸣十一岁,姚启武十三,姚启文十五,巫振宇十五,高远十三,云景十一,季怀安十三。
“父皇,让儿臣去驻守边关吧!”
自从边关传来十五岁的北诏七皇子打败三十岁的二皇子,手刃这个引狼入室,分割领土的畜牲,引得百姓们齐齐称赞之后,姚启文心里的热血就像被点燃一样,他也想去。
让天下人看看,他姚启文,也是一束不一样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