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淮目光闪了闪,唇角溢出一丝苦笑来。
“他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还有时今宴的事情。”男人目光明显都不敢直接看她。
“应淮哥,你看着我,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事?”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看来还是瞒不过你。”
谢应淮带着她去了另外一间病房,透过玻璃,此刻安静躺着的男人,不是傅庚毓还能是谁。
“他怎么会受伤,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郁安晚趴在玻璃前,觉得自己一定是做梦,她昏迷之前还记得他在旁边。
“时今宴临走之前补了一枪,差点伤到要害,他也是全程护着你。”
“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心跳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沉闷起来,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情绪莫名上头,门被打开。
可能不经历这件事情,她永远也无法正视自己内心。
“傅庚毓,起来看看我。也看看我们的孩子。”
她话说得再好听,可床上的男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郁安晚她想,他只是暂时昏睡。
半个月后,傅庚毓身体状态好了不少。提到敲门声还以为是谢应淮过来了。
最近傅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谢应淮在打理,这段时间。傅庚毓可真的是乐得轻松自在。
“进来吧。”
郁安晚给他递过去水,等来人到病房。一直低垂着头。
“我今天过来也不是找事,只是我觉得时家欠你们一句对不起。虽然这句话迟到了很久。”
时屿附上水果果篮,准备离开。
“时屿。”
“你哥哥的事情不怪你,你不需要有负罪感。”
“必须要有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郁安晚怀孕的事情,我心中有愧,时家对你们有愧。”
越说情绪瞬间涌上心头,郁安晚拿着纸巾递给她。
“我原谅你了。”随即,指了指自己耳朵,感觉现在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喜欢的人在身边。他们相视两回头看了一眼。
时屿感受到不自在,很快离开了。想着监狱里的哥哥,现在整个时家还需要靠她支撑,走出医院大门口,戴上墨镜就离开了。
………
刚到医院的谢应淮,就看到两人十指紧握的手。郁安晚看清来人后,立马甩开男人手。
在其他人面前还是不习惯这么亲密,很快尴尬笑了两声,不好意思的起身。“应淮哥,你来了?”
“你们两个在我面前不用演了。我今天来有一些文件都是需要你亲自签字的。”周铮走进来,拿了一大堆快要高过他头顶好的文件来。
“这叫一些?”傅庚毓无奈抚摸着额头,好不容易和郁安晚独处的时间就这么没了。可手上签字的动作却没停过。
总算将人打发走了。
“郁安晚,你过来,让我抱抱。”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干咳了两声。
确定没人后,女人缓慢靠近她。
男人看了一眼她从瘦削的脸变得日渐圆润起来。才心满意足的勾起唇角。
“最近长了不少肉。”覆上她肚子的手倒是变得越发熟练起来。
被郁安晚伸手拿开,她还是怕痒。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这件事情一直高悬在她头脑里,不说也不现实。
傅庚毓拉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闻言微顿,淡定接话:“什么事情你支支吾吾半天都不敢说。”
“是关于兰琛的。”她心虚的不敢看男人眼睛。
反观,傅庚毓脸上已经多了几分薄怒,眉头一皱。“他到现在还贼心不死啊。”
“不是这个。是其他事情。”
那个快要呼出欲口的话,到这一刻怎么也开不了口。
日子越过越快,很快郁安言生了一个儿子的消息。已经传到郁安晚耳朵里面。
她刚拿起手机准备买票,被男人抢先一步拿到她的手机。
开始霸道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孕反这么严重,哪都不准去。”
她尽量和男人以平和的心态说这件事。“我小侄子出生了,我必须得去看看。”
“你现在也是要当妈妈的人,能不能为孩子考虑考虑。”
这件事情上,傅庚毓并不打算退步。现在没人任何事情和任何人能有她重要。
“我去一周就回来了。很快的。”
他也不管不顾起来,直接拒绝:“不行。”
两人僵持无果,郁安晚和傅庚毓冷战了三天。直到兰琛再次登门拜访。
“你来干嘛?”傅庚毓手插着兜,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样子。
对方倒是不隐藏自己的来意,声音沉闷:“我来见一面雨安晚就走。”
傅庚毓推着他的手劲并不小,“你走吧,我不想见你,她也不想见你。”
“兰琛,你怎么来了?”
两个男人都停下脚步,将视线投倒刚下楼的女人身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这句话,是提醒她。
“我们聊聊吧?”郁安晚对他的态度已经从厌恶变得平和,兰琛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