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穆清见那上了锁的抽屉还完好无损,心中有一丝庆幸,还好这里面的重要信件没有被贼人盗走,为了确认一番,他急忙取出特制的钥匙,打了开来。
当瞧见里面依旧空无一物时,脑袋顿时嗡嗡作响,甚至有了短暂的空白。
这里面的信件可见不得光,若被有些人拿了去大做文章,那他官职不保,性命危矣。
南穆清官至尚书大人,也并非草包,他很快镇定下来,思索补救之法,以及如何在短时间内寻回那些信件,以绝后患。
毕竟那些信件不止是有他与西凉国的联系,也有与北厉国的暗中往来。
好在,他与那个女人联络的信件早已焚烧干净。
南穆清眼神凌厉地扫过暗室的方向,不明白那鬼四为何没有察觉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之所以答应那人让鬼四暂时藏在他身边,也是给与了极大的信任,如今倒好,书房失窃,他竟毫不知情。
南穆清此时才有些后悔自己身边的暗卫实在太少,一旦分派任务出去,他的书房便无人把守,原本以为那鬼四是个可靠的,不曾想自己竟然自负了一回。
南穆清知道现在不是询问鬼四的好时机,还是先审讯被逮住的两名黑衣人,他阴沉着眸子,冲着有些瑟缩的管家吩咐道:“把那两人带进来。”
不多时,那两位疯癫的黑衣人,被管家与护卫带了进来。
南穆清落座在书桌前,早已调整好方才不安的心态,厉眸望着被塞住嘴巴,眼神涣散的两个黑衣人,他眯了眯眸,书房失窃,若是这两人所为,难道不应该逃之夭夭,是何原因让他们突然疯癫地留在此处?
南穆清越深思,越感觉此事处处透着诡异。
“去把府医叫来。”
管家赶忙应是,吩咐小厮去把府医唤来。
南穆清想着若将这两人治好,或许能知晓一二,这两人明显是被人下了毒手,就是不知是被同伙暗害,还是因为这两人得知了什么秘密,借他的手除掉这二人。
就在南穆清沉思时,门外传来老夫人的声音:“清儿,那些可恶的贼人偷走了何物?打不打紧?”
南穆清赶忙起身迎接老夫人,压下心中的不耐:“母亲怎过来了?”
老夫人已经抬脚跨入书房之内,迅速扫了一眼房内,见摆件,桌椅均未少,桌案上倒是光秃一片,老夫人心下疑惑,难道那贼人就是为了偷儿子的几本书册与笔墨纸砚?
老夫人内心嘀咕,这贼人的眼皮子可真浅。
“既然贼人没有偷走重要的东西,你也不必大动干戈,老身听闻逮住了两人,你把那两人打杀了便是。”
南穆清嘴唇嗫嚅几下,压下心底再次升腾的怒火,本着不与老母亲计较的原则,深吸几口气,应了一句:“母亲说的极是,儿子这就去处理。”
老夫人扫了一眼嘴里被塞了破布的两名黑衣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继续道:“行了,你处理吧,瞧着你这里也并无损失,老身也放心了。”
“儿子恭送母亲。”
老夫人转身便走,想到刚才遇到二夫人一事,又停住交代了一句:
“你那二夫人的位置该换个人了。”顿时想到大夫人已经和离出府,又改口道:“你那夫人的位置换个人坐吧。”
老夫人也没再说其他,转身离去,至于原因,她才不说,想想就觉得恶心,还是让她儿子自己去查查吧。
南穆清一脸疑惑,不过也没在意,毕竟老夫人失忆之后,不再同以往那般与二夫人亲近,言语间也失了往日的端庄。
南穆清一边等待府医前来,一边想出了应对之策。
那些丢失的信件实在是太过令人不安,当今圣上又是个多疑的性子,既然如此,他要迅速出手打消皇帝的疑心。
这些信件不止只有他的府内有,他还要想方设法也偷偷塞到其他大人的书房内,只是书信的内容不尽相同而已。
只要是四品以上的官员都不会幸免于难。
届时,等东窗事发,他再向皇上 禀明:定然是他国扰乱我朝君心,才出的阴谋诡计,如此多的官员受牵连,皇上不信也得信。
主意已定,南穆清的内心也安定了几分。
此时府医也匆匆赶来,南穆清望着脸色惨白的府医,语气愠怒:“怎么这么久?”
府医见尚书大人脸色不好,赶忙跪地道:“大人,草民是从二夫人那边赶过来的......”
南穆清端坐的身子往后靠了靠,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他怎么闻到一股臭气,也没让府医继续说下去,直接命令道:“去看看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府医赶忙起身,查看两个疯癫黑衣人的情况,最终摇头请罪道:
“大人,草民医术不精,无法查看出这两人中了何毒。”
府医又想到二夫人与二小姐的情况,继续道:
“大人,或许有一人能治好这两人,也顺便瞧一瞧二夫人与二小姐的病症。”
听到最疼爱的女儿出事,南穆清紧张道:“二小姐生病了?严不严重?”
“老爷,二夫人与二小姐的病症非常怪异,草民从医数十载从未见闻过。她们浑身散发恶臭,但自己浑身不觉,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