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茉樱见紧抱表哥不放的南倾雅除了浑身散发着臭气,哪里有病情加重的模样。
她内心嗤笑一声,有些怀疑南二小姐是不是在表哥身边安插了眼线,将表哥与她一同逛街的事情告诉了她,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南二小姐仗着表哥喜欢她,还真是肆无忌惮。
谢景湛怀中的南倾雅,一边享受着湛哥哥的温柔安抚,一边偷偷观察着袁茉樱那难看的表情。
瞧着袁茉樱满眼的愤怒,她眼底尽是得意,还挑衅地看了一眼袁茉樱,似是宣誓主权般地告诉袁茉樱湛哥哥是她的,休想在她手中抢走。
湛哥哥可是答应过她,此生只娶她一人,也只爱她一人。
袁茉樱的表情转化的极快,眼底的盛怒散去,渐渐浮起一抹淡笑,柔声地唤了一句:“表哥。”
谢景湛身子一僵,这才想起他还带了表妹前来,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将怀中的雅儿扶正,又退后了一步,算是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还不等谢景湛开口介绍两人,袁茉樱语气轻快道:“表哥,南二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与表哥真是般配。”
南倾雅眼中顿时闪过讶然,袁小姐的反应与她想的有些出入,不应该是指着她的鼻子臭骂一通吗。
谢景湛闻言却是开怀一笑,他是真的高兴,母亲有意撮合他与表妹,他怎会不知。但是如今瞧着表妹的态度,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心思,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母亲再撮合也无用,他能不开心。
瞬间对表妹的戒备便减少了许多。
“雅儿姐姐,你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
经表妹一提醒,谢景湛也瞬间想起小厮之前的禀报,看着好端端的雅儿,他也投去疑惑的眼神。
袁茉樱的隐忍与三言两语便让南倾雅意识到此人不简单,论心计不输于她。
此时本就柔弱的南倾雅,听见问话,眼眶微红,泫然欲泣道:
“湛哥哥,袁妹妹,可能是小厮没有禀报清楚,我的病情并未加重,严重的是母亲,她现在高热不退,偶尔伴有抽搐之症,我想着请湛哥哥前来再问问老神医身在何处,我们南府必会备上重金,再请他过府一趟。”
南倾雅没有提的是二夫人的身上还起了红疹,看上去非常渗人。
府医丝毫没有办法,也仅是为母亲熬了些退热的汤药。
那该死的府医,一大清早的瞧见她的母亲还有口气在,直呼奇迹。
气的她对着府医痛骂了一顿。
谢景湛最是见不得南倾雅伤心的模样,忍住将人再次拥入怀中的冲动,出声安慰:
“雅儿放心,我母亲已经知晓了此事,早就派管家去请老神医了。只不过老神医习惯了云游四海,就是不知他还在不在都城内。等回府后我也会派人前去寻找,一定不会让伯母出事。”
“湛哥哥,谢谢你。”南倾雅因为感动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
袁茉樱最见不得她这样,询问道:“雅儿妹妹,怎么没有瞧见尚书大人?”
袁茉樱是真的疑惑,南府二夫人病的如此严重,虽然尚书大人不用时时陪伴在此,但按照表哥的身份,尚书大人都会露一面的,他们都来了这么久了,除了见过一个管家之外,南府的其他主子们一个也没见着。
所以这是袁茉樱一直感觉奇怪的地方。
南倾雅听见问话,捏着手帕的双手又紧了紧,提起她的父亲,她真的是恨的牙痒痒,原本对她疼爱的父亲,这几日就像变了人一样,眼中除了新进府的姨娘们,何时关心过她与母亲。
事实虽是如此,但她也不能如实告知,面露悲凄地解释道:“袁妹妹有所不知,府内的一位姨娘昨夜不慎小产,险些丢了性命。父亲昨夜守护了母亲一夜,今日下朝后又去探望那位姨娘了。父亲两个院子奔波,我瞧着心疼,就劝解父亲去书房歇息了。”
谢景湛闻言眼神更加心疼,他的雅儿就是如此懂事。
袁茉樱看着梨花带雨的南二小姐,不知为何,有些不信她讲的话。
此时站在门外一直看好戏的南凤曦主仆三人,都认为南倾雅不去戏班子唱戏,真是可惜了。
袁茉樱不愿再看到南倾雅的惺惺作态,抬头看了眼天色,为难道:
“表哥,已近午时,要是我们还不回去姑母又该担心了。”
谢景湛虽然不想走,但想到母亲叮嘱过让他务必照顾好表妹。要是让母亲知道他带着表妹来看雅儿,肯定是不喜的。
想到表妹之前为了不让母亲责罚他的善解人意,又亲耳听到表妹说他与雅儿般配,他想当然地认为表妹也不赞同母亲撮合他们两人,此时的心情从未有过的轻松。
赞同道:“表妹所言极是。”又转眸深情地望着南倾雅:“雅儿,我与表妹先回去,改日再来看望你。至于老神医我会加派人手去寻找的。”
南倾雅瞥了一眼自始至终都捂着口鼻的袁茉樱,又依依不舍地望着眼前身材高大,丰神俊朗的谢景湛,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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