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啊。“
“来人,快快带大人去休息。”
县令话落,就有一群人把谢瑾澜给挤开,请知府上马车了。
谢瑾澜的肩膀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他吃痛地后退两步。
谢云连忙扶住他,“哥……”
“他们太过分了,要是二嫂在肯定会狠狠揍他们一顿。”
谢瑾澜听着这话,垂下了眼眸。
谢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看了他一眼。
知府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县令扫了一眼谢家村的人,目光充满了不屑。
随后也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谢瑾澜盯着马车的远去的影子,沉声说道:“我们去衙门门前的鸣冤鼓。”
若是旁人做一件事失败了,也许会放弃。
但谢瑾澜骨子里就是倔,县令把人劫走,那他就去敲鸣冤鼓,敲到知府大人升堂为止!
“咚!咚!咚!”
“草民有怨,求大人做主!”
“咚!咚!咚!”
“草民有冤,求大人做主!”
谢瑾澜左手拿着鼓槌不停地敲击着,虽不用右手,但行动间也会拉扯到肩膀上的肌肉。
不过一会儿,肩膀上的伤口就重新渗出了血迹。
谢云看着一阵心疼,她上前想把鼓槌接过来,却被谢瑾澜躲了过去。
他面无表情地一下又有一下敲着,一日没人管,他就敲一日。
谢云叹了口气。
“哥,你这是干嘛呀?”
她哥的倔劲又犯了,谢瑾澜只要倔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只能搬出二嫂了。
谢云摇了摇头,看着他肩膀上的血迹说道:“一会儿要是升堂了,二嫂看到你肩膀上的血迹肯定会很担心的。”
“她把你的伤口缝好,包扎好,你就这样把伤口重新弄裂了?”
鼓声戛然而止,谢瑾澜的眸子动了动。
转头看向她,把鼓槌塞进了她手里。
“你来。”
谢云勾唇笑了一下,双手攥着鼓槌用力地敲着,一声更比一声响亮。
她这些年的农活可不是白干的。
谢家村的乡亲们,除了老人和小孩,几乎全来了。
他们跪在门前,期望着大门打开。
苏茉在牢房坐了一晚上,靠着墙睡着了。
听到鼓声猛然惊醒。
隔壁的男子仰头望着那个小小的窗户,自言自语道:“又有人敲鸣冤鼓了。”
苏茉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
是谢瑾澜吗?
县令本想请知府去他的府邸休息,好好招待一下他。
谁知道知府竟然直接要求来衙门,还看起了那日的口供。
还好衙门里都是他的人,不该记的都没记。
知府皱着眉合上了手里的本子,他厉声问道:“你那日为何什么都没有记?”
县令随便想了个借口准备搪塞过去,鼓声却传了过来。
知府下意识地转头望向了窗外,“怎么回事?”
县令扯了下嘴角,说道:“许是哪家的鸡鸭鹅又丢了吧,您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现在还不能让知府审理案件,苏茉还没被解决掉呢。
他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废物。
都一晚上了,竟然还没把人处理掉!
他转身要走,知府站了起来。
“慢着,你这是把本官当三岁小孩吗?”
县令连忙弯腰,“下官不敢!”
知府摸了下胡子,昂首道:“一旦有人敲鸣冤鼓,就必须立刻升堂审理。”
“县令,引路吧。”
县令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却不敢不从。
出了房间,他对着暗处比了个手势。
立刻处理掉苏茉。
大牢里。
苏茉望着小小的窗子,转头看了一眼旁边整齐摆放的老鼠尸体。
这一家老鼠都在这里了,团灭。
房顶,月七累得瘫坐在地上,他一个刺客属性的暗卫,做了战士该做的事,可把他累坏了。
瞥了眼旁边堆起来的尸体,好在熬过去了。
苏茉牢房的大门被打开,官差上前说道:“走吧,知府大人要审理你的案子。”
说罢,他们就上前两步要押送苏茉。
好不容易扛到了白天,苏茉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她警惕地退后两步,“不用,我自己会走。”
两个官差对视一眼,眼底浮现了杀意。
大人交代了,必须处置掉她。
苏茉冷笑一声,抬手对着旁边的木头门锤了一拳。
“咔嚓—”
一声巨响,木头瞬间变成了两半。
在场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隔壁牢房的男子愣了两秒,连忙钻到了角落。
她她她……这个女人太恐怖了。
两个官差一脸惊恐地对视了一眼。
苏茉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打量着他们两个的脑袋。
“你们的脑袋……应该比木头硬一些吧?”
她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