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不会也和段杰那个废物一样,一问三不知吧?”
“帮主!我知道我知道!”
“我也知道!让我先说!”
“我知道的最清楚,我来!”
高太岁看这帮废物争先恐后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都给我闭嘴!一个一個来,剩下的人再挨个补充!
“先从我儿遇害的那天开始说,我倒想看看,我儿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凭白无辜遭此横祸!”
被点到第一名跟班,咽了口唾沫,一边回忆一边道:“昨日早上,我跟着少爷。一如既往走到了码头的市集上,然后少爷就看到……”
“看到什么!”
高太岁立刻追问,眼中闪烁着复仇的怒火。
小跟班继续回忆说。
“就看到卖豆腐西门家新嫁来半年的小娘子,那小娘子长得如花似玉,特别是胸前两口豆腐,又大又圆。少爷就上去当着她家男人的面,掐了俩下奶白的雪子,还……还骂她家男人是绿头乌龟。”
“……”高太岁。
身为安乐帮帮主,高太岁也常以英雄好汉自居,听到宠溺的小儿子的所作所为,也不禁瞠目结舌。
调戏良家妇女还不够,还要当着面苦主的面骂人是绿头王八,这他妈的也忒混账了……
但再混账,那也是我儿子!
“好好好!必是此人!好一个卖馒头的西门大郎!定是他不堪受辱,晚上来报复我儿!我要杀他全家!”
话音刚落,高太岁发现狗笼子里的小跟班欲言又止的模样,问:
“还有其他人吗?”
“当然还有——”
小跟班继续回忆:“少爷摸了馒头之后,又继续往前走,却看到一人,身材健硕、魁梧不凡,正站在人群之中,吆喝着……”
“吆喝什么!”
“吆喝着‘南来北往走过路过的父老乡亲们’什么的,原来是个走江湖卖大力丸的武者。少爷走上去一脚就踹翻了那武者的家伙事,问他‘谁允许你在这里摆摊了,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然后那武者就一脸恼火的走了。”
“还有这种事!”
高太岁一拍大腿,低呼一声:“我儿怎地如此不智!”
虽然高少爷这种行为,本身是在宣誓主权,但这件事却也不是这样办的!这种走江湖卖艺的主,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强人,和他们打交道要极为慎重。
一旦遇到个心狠手辣的,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西门大郎还有此人,嫌疑极大。吩咐下去,各个路口,码头给我盯着外来跑江湖的,我要见到这卖艺武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高太岁攥紧拳头,又问小跟班:“应该没有什么其他人了吧?”
“启禀帮主,少爷撵走外地呛行的武者后,又远远的看到了一个摊子,少爷觉得有趣走过去,发现……是个摆摊算命的瞎子。少爷于是就问那算卦的,自己左手里有银子还是右手里有银子,算命瞎子的支支吾吾不说话……少爷就一脚踹翻了摊子。”
“……”高太岁。
这他妈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太离国三教九流,最上等的便是仙师,像是那些和仙师多少沾点关系的,算命的、堪舆风水的、请神的、看庙宇的,哪个能随随便便得罪?人家不一定会算命,但真的很有可能会要命!
指不定就掌握着什么神通秘法、巫毒咒术,能悄无声息取人性命。而且这些人等,哪个不是小肚鸡肠?哪个有仇就报?
我儿真是好大的胆子,这种人也敢得罪?
高太岁长叹一声,我儿啊我儿,你老老实实做一个纨绔难道不好吗?何苦招惹这么些人?
但高太岁此时已经差不多可以肯定。
害了我儿的凶人,必定是上述三人中的一个!
这三人不管谁是真凶,高太岁已经暗中确定,要这三人全部都送去给高麒玉陪葬!
正准备下令的时候,高太岁又多嘴问了一句:
“还有别人吗?”
“还有还有!帮主,还有个卖灵鱼的河底捞金人……一个卖豹子皮的猎户!”
“啊?”
高太岁一愣,不是?还有!
可还没等高太岁发表指示,其他还没有来得及发言的跟班,生怕自己没有说话失了将功赎罪的机会,连忙七嘴八舌争抢说:
“还有南边的行商,北边的脚客!”
“……走江湖的头陀!讨酒喝的乞丐!”
“戴斗笠的侠女,神神叨叨的老妪!”
“寻花问柳的兵痞……嫖娼招妓的财主……”
“……”高太岁,“这些都是我儿最近得罪的?”
“帮主,这些都是少爷出事那一天得罪的。如果再往前三天的话,那还有……”
“……够了!!!”
高太岁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儿子能等到昨天才死也真他妈是个奇迹!
一旁的安乐帮副帮主看到自家帮主沉默不语,于是上前问:“帮主,是不是找个画师,按照他们的回忆把画像画出来。把他们提到的那些嫌疑人,都挨个抓来?”
高太岁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