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当事人换成自己谢柯有苦说不出,他昨晚除了被人叫起来,剩下的什么也没干好吧。
孔芮佳先前还绯红的脸色变得苍白,看起来柔弱可怜,解释,“没有,昨晚就是我的房间进了虫子,这才去找时老师帮忙,不过时老师好像也害怕,所以才找了谢柯,大晚上确实很抱歉,给他们两个添麻烦了。”
她并没有说最后谢柯根本就没有去的事,只是简化了一下。
[额...这个事情一句话不就说清楚了?干嘛非得说些让人误会的?]
[大半夜找时澋,说没有猫腻我是不信!]
[我记得时澋好像是不怕虫的,有一次在密室里蜘蛛他都不怕,所以...]
[不要再说什么直男看不懂绿茶了,时澋肯定是知道怎么回事,这才避嫌去找谢柯的吧。]
[说实话孔芮佳好像是有点绿茶,不过裴菲和时澋好像都不吃这一套。]
节目是有些火的,裴沁在家没事的时候也看,一向对这些没什么兴致的裴夫人只是在旁边陪着她,这几天她都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会看着裴沁发呆。
早已经察觉到她的异样,裴沁把药放到她的面前,“妈该吃药了。”
看着面前的药,裴夫人皱眉,“这吃药都比吃饭多了,我又没什么事,我不想吃。”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病,丈夫和女儿告诉她这就是调理身体有助睡眠的,吃了那么多年她都要吃吐了。
裴沁从投影仪上移开眼睛,哄道:“妈,你吃了一会儿我去给你买你最爱吃的糕点,好不好?”
到底是妥协了,她接过药,拿起水杯,裴沁一转头的功夫她就已经吃完了。
她的目光一直看着裴沁,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裴沁被她看的奇怪,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抬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
“沁沁,你怎么和小时候长得有些不一样了?”裴夫人用手摸着女儿的脸,像是在回忆,只是那张脸像是蒙了一层面纱,怎么也看不清。
裴沁心下一跳,咽了下口水,挤出一抹笑,打趣道,“妈。你该不会是嫌弃我长得不如小时候好看了吧?”
裴夫人笑了笑,但是笑意有些牵强,“开玩笑,今天太阳不错,我去晒晒太阳。”
出门后她去了阳台,一个人坐着,半晌伸开紧握着的手,手心出现了几片本应该吃下去的药片,刚刚的药她根本就没吃。
不,或者说不只是这一次,她已经一周没有没吃了,在她频繁的梦中总是重复同一个梦境,总是让她吃药的时候她就起了疑心。
眼神没有焦距的看向远方,她一直都知道女儿和丈夫有事在瞒着她,丈夫经常半夜一个人去书房,还有她常做的梦,以及那长相和她一点也不相似的女儿。
她记得以前就总说沁沁长得最像她,只是怎么长大了却不像了呢?她的思绪飘远,这些天没有吃药她晚上睡得并不好总是会做梦,他们那么想要瞒着自己的事会是什么呢?
一切好像都在丈夫的书房里。
这么想着她已经来到了书房门口,推门而入,书房她很熟悉,她偶尔也会来陪着丈夫待一会儿的,扫视一圈坐了下来,把所有的抽屉都拉了出来,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目光停留在最下面那层抽屉的那本书上。
裴沁出来时在阳台上根本没有看到蒋夫人的身影,还以为她回了屋子,只是去她的房间也没有看到人。
“看到我妈了吗?”她问佣人。
“夫人好像是去了书房。”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并没有人回应,这才推门而入,然后就看到她要找的人坐在书桌前在看书,心中松了一口气,“妈,你怎么跑这里看书来了。”
裴夫人这才抬起头看向她,没有说话。
裴沁是从来都没有踏足过这个书房的,她自己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书房,这里一般都是裴堰办公的地方,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父亲对她好不过是因为那个原因,所以从来不会太主动亲近他,除非是在母亲的面前。
她又道:“妈,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裴夫人嗯了一声,叮嘱她,“你注意安全。”
总觉得母亲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些冷淡,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在门口交代佣人两句就出了门。
裴夫人看着手中的书,迟迟没有翻页,眼神定在书页上,但却像是没有灵魂一般,不久她就像是若无其事一般走出书房。
这两天裴沁觉得母亲有些太过正常,不过就是因为正常才会让她感觉不正常,以前母亲总会过于亲近自己,而现在总感觉淡了些,就像是父亲对自己一样,
不光是她,裴堰也察觉到了,但是并没有询问,只以为她是心情不好,直到他看到自己抽屉的那本书被动过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能进他书房的只有一个人,是谁动的不言而喻,但他却不敢问,怕是真的。
两个人躺在床上,夜已经深了但是两人都没睡意,裴夫人轻声开口,“我想沁沁了。”声音有些哑,嗓子也有些颤抖。
他揽过身边的人,半晌他才道,“沁沁就在家里呢,明天就能看到了。”
“不用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