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解释说:“是会有的,不过目前还不需要担心,只要在这个小世界里不被发现就没什么太大问题。”
玛禄也明白,康熙今天派人偷听她,八成只是个开始。现在大阿哥基本上是半废的状态,太子的地位还是稳固的。三阿哥只是看着是个好苗子,可心性不好。后期太子落魄他第一个出来落井下石。这样的行为自然会被康熙把他踢出队伍。
五阿哥六阿哥都不参与夺嫡之争,七阿哥现在是小四儿的亲弟弟,自然也不会构成威胁。九阿哥和十阿哥出生之后会跟着八阿哥走错路,只要自己管制好后头生出来那个不给小四儿添乱,就可以了!
这也意味着,胤禛这一世会更早被皇帝看中,更早崭露头角,也会更早被康熙猜忌。
这每一步,走得都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夜深了,营帐中烛火摇曳。玛禄心里盘算着这些,也慢慢闭上了眼睛,逐渐进入了梦乡。明天就是回宫之前的送别礼宴,那将是一场硬仗,她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整个秋狝结束后,康熙帝将在行宫设宴,犒赏蒙古王公官员及兵丁,赐给他们食物、布匹、绸缎、白银等,以此表达皇恩浩荡,巩固与蒙古的联盟关系。
与宴的扎萨克蒙古诸部主要是喀喇沁、东土默特二部所在的卓索图盟,以及翁牛特、敖汉、奈曼、巴林、克什克腾、阿鲁科尔沁、喀尔喀左翼、扎鲁特八部所在的昭乌达盟。
宴会也分两种,一种是公宴,一种则是更为亲近的家宴。无论公宴还是家宴,扎萨克蒙古诸部每一次都要向皇帝进献大批牲畜等作为贡品,这不仅是对皇帝的敬意,也是大清王朝繁荣昌盛的象征。
家宴则亲近些,诸位妃嫔、皇子,以及蒙古王公的妻子、女儿们也可以参加。第二天玛禄起了个大早,按品大妆收拾好之后,便指挥人先收拾一部分东西准备回宫。
宴会开始前,武备院司事人员将蒙古王公进贡的蒙古包和帐房在御营门外札设好,马驼牛羊等牲畜列于道路左侧,等待皇帝检阅。两边牛羊叫声不绝于耳,有趣极了。
不一会儿,康熙从御营里阔步走出,大驾行至帐殿,气势非凡。理藩院官员引导着蒙古王公、台吉跪迎,场面庄重而肃穆。待皇帝坐定后,众人鱼贯而入,按照既定的礼仪,坐于帐殿内各自固定的位置上。
其余人则分列在帐殿外的蒙古包中,秩序井然。皇帝进茶,众人起立,行一叩礼,以示对皇帝的尊敬。随后皇帝赐茶,众人再次行一叩礼,跪饮后入座。
接下来是进膳环节。魏珠手捧盛满蒙古贡酒的酒爵,步履庄重地交给先期由皇帝指定的那位蒙古进爵人。本年的进爵人是喀喇沁郡王噶尔臧,他作为蒙古贵族的代表,手捧酒爵,行至御座前,恭敬地将酒爵交到皇帝手上,然后退回原位,叩首,众人也随之叩首,整个动作流畅而庄重。
康熙接过酒爵,微微颔首,以示对进爵人的赞许和对蒙古诸部的欣赏。他举爵向在场的所有人致意,然后轻呷一口,随后将酒爵递还给侍膳人员。宴会的氛围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音乐响起,舞者入场,蒙古的歌舞与大清的礼乐交织在一起,实在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
玛禄真的很欣赏这场宴会,眼不错珠地看着这些,旁边的荣妃和惠妃则不然,心思都在别处。
荣妃的目光在蒙古王公贵族里那群女孩儿身上逡巡,她的三阿哥文治不错,才情出众,但武功方面却欠奉,正需要一个蒙古的侧妃人选来给他增加一些势力。这宴会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细致观察着每一位女孩儿的举止和气质,心中默默评估着她们的身份背景与三阿哥的匹配度。
惠妃呢则是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还有前头的太子,面上是慈爱的表情,桌子底下的帕子却捏得死紧。自己的儿子明明是大清的长子,却不得不屈居太子之下。若是以前,她心中也只是略有一些微词。
可现在,太医院集体领了死命令,自然尽心尽力,太子脸上已经没有什么痕迹了。可大阿哥的手却包得严严实实,影响骑射是肯定了。更让惠妃揪心的是,听太医的说法,这伤深入肌理,甚至写字都可能会手抖了!
皇上还一概偏帮太子这个小畜生,什么都没有惩罚,还剥夺了自己的宫权,这样的情况,怎能不让她心生怨恨!
她默默合上双眼,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要等,一切都等回宫之后,和明相联络上再说。
此时皇帝命人赐噶尔臧饮酒,后者跪在地上将酒饮完,叩首谢恩,坐回原处。康熙便开始赐蒙古、回部人众饭食。在众侍卫的轮番劝酒下,宴席气氛达到高潮,席间渐次展示的四种极富观赏的表演——什榜、相扑、诈马、教駣,而被称为“塞宴四事”。
先是卓尔其人开始演奏胡笳,什榜人则开始奏蒙古乐。笳、管、筝、琶、弦、阮、火不思等多种乐器,演奏出浓郁蒙古风情的乐曲。与此同时,乐手们鼓喉而歌,悠扬的旋律回荡在朴野的木兰围场上,与星光和夜风交织在一起,狂野而浪漫。
康熙被如此情景深深地感染,他称这样的声音“有太古之遗焉”,继而命纳兰容若等文臣借曲而赋,几位宫廷画师则忙着记录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