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礼去了伪装,回了萧府。
“晏礼哥,你去哪里了?”春玉守在院门口拽着陈晏礼的袖子,又着急又担心,陈晏礼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大少爷突然来院里说要找你,好一会儿了,晏礼哥,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春玉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晏礼安抚了她一番,让她放心:“别担心,你先去忙吧,我不会有事的。”
陈晏礼进了正屋,就见萧放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坐姿豪放不羁,身边看茶的丫鬟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惹得萧放不如意被他盯上。
陈晏礼行了个礼,才问道:“大少爷找我一个下人有什么事?”
“我今天在风月楼碰到个姑娘,长得和你有七八分相像呢,刚才一见你,你们两人身形也一般呢。”萧放状似不经意般地提起,唇角还是那抹恶劣的弧度,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满是玩味。
陈晏礼福了福身,道:“兴许是我长了张大众脸。”
“大众脸?呵,有趣”,萧放这么说着语气却十分平淡,“我还当是你在二弟身边干不下去了,出去赚点外快呢。”
“二少爷对我们这些下人一向和善,我感激二少爷还来不及呢。”
萧放这次是真得被逗笑了,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和善?”
“一进来就听说大哥来我这小破院里了,我还不信呢,大哥今日来所为何事?”萧慕白大跨步迈进门,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挡在陈晏礼身前,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萧放合起折扇,看着出现的萧慕白,没什么好脸色:“有舫,我们走。”
萧放走后。
“大哥有为难你吗?”
陈晏礼摇了摇头:“没有,只是问了我些事。”
萧慕白挥了挥手,让其余人下去,才又道:“他问你什么了?”
陈晏礼如实相告:“他说见到一个姑娘和我长得相像,剩下还没问您就进来了。”
萧慕白点了点头,又问:“你今日去哪了?”
“我去看了下大少爷院里的那个朋友,在他那待了一个下午才回来。”陈晏礼说出早已准备好的措辞。
萧慕白大抵是信了,对陈晏礼笑了笑,道:“大哥说的话你不要理会,他对谁都这样,兴许只是想来找我的麻烦才会为难你。”
陈晏礼点点头:“少爷要用膳了吗,我去叫人准备。”
萧慕白按了按太阳穴,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陈晏礼禁不住偷偷脑补他在风月楼干什么了亏损这么厉害。
“不用,我累了,服侍我更衣吧。”萧慕白摆了摆手。
入秋,天黑得越来越早了。
陈晏礼服侍萧慕白睡下后就回去了,这个点正好有热水,他就去放了些热水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次日,萧慕白仍是一大早就出了门,还不忘嘱咐他见了萧放要绕着走。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陈晏礼接近午时时提着食盒去找越清辞,在路上就被萧放堵了个正着。
“唉,你过来,你不是二少爷院里的人吗,来我们少爷院里做什么?”
有舫的嘴像个大喇叭,正在亭子里听人抚琴的萧放原本还有些不悦,抬眼看见了张熟面孔,气消了大半。
“叫他过来。”萧放拿折扇敲了有舫的手臂一下。
有舫作为在萧放身边待的最久的人,脑子机灵,动作自然也快,大步撵上往前走的陈晏礼喊道:“我们少爷让你过去呢!”
眼看躲不了,陈晏礼只好停下,脚下一转,换了个方向,朝凉亭走去。
萧放今日不止找了唱曲儿的,还找了一众美艳的舞姬来伴舞。
石桌上摆着几盘点心,还有这个季节不常见的新鲜瓜果。
陈晏礼:露个肚皮吃些性寒的水果,也不怕窜稀。
“手里拿的什么?”萧放扫了眼陈晏礼手里的食盒,明知故问。
“食盒,大少爷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陈晏礼提着食盒往亭子外面缓慢移了两步。
“站住。”萧放喊住他,用命令的口吻道:“你一个别院的,提着食盒来很奇怪。打开来看看。”
陈晏礼一边吐槽了句活爹,一边一层一层地打开食盒,只是一些寻常的饭菜:“您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试吃。”
萧放一脸嫌弃:“你们院儿里都吃这么寒酸的吗,拿到我院儿里干什么?”
陈晏礼都无语了,忍着打他一拳的冲动,微笑:“来找朋友。”
“什么朋友?我们院儿里的谁这么欠儿,从你那讨吃的。”萧放坐直了身子,表情不知为何有些阴郁。
“大少爷前些日子带回来的人是我一个旧相识,我得知他吃不饱,就每天午时去给他送回饭。”陈晏礼不卑不亢地解释着。
萧放睨了旁边的有舫一眼:“我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那个人,不是让你们伺候着吗?”
有舫都委屈了,明明是少爷你说饿不死就成,怎么现在要好生伺候了。
但有舫是个有眼色的,听到这话扑通就跪了下来:“是我管教不严,我过会儿就差人好生伺候着。”
“你也听到了吧,不需要你担心这件事了,过来,坐下,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