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起了个大早,磨磨蹭蹭地用完早膳正赶上萧慕白出门办事的点。
陈晏礼让小呆定了位,萧慕白的坐标还是在风月楼。
“今天带你来这,就是想叫你看看那个和你撞脸的姑娘。”萧放摇着折扇,陈晏礼都怕他把自己扇感冒了。
有舫还有点奇怪:“少爷,哪有和小白脸长得一样的姑娘,我那天也没见到啊。”
萧放白了他一眼:“你眼神什么时候这么差了,那天那个高挑的侍女,叫什么来着,绿荷!对,就是绿荷!”
有舫弱弱反驳:“少爷,那天那个姑娘不是还没翎儿姑娘高吗,和小白脸哪里像了?”
陈晏礼和有舫并排走在萧放身后些,陈晏礼伸出神来之脚,有舫一个趔趄脑门直直撞上了萧放的后背。
萧放不悦转身:“你现在眼神是真得不好了,走个路都能摔。”
有舫瞪了眼若无其事的陈晏礼,委屈告状:“少爷,是他绊我。”
萧放看向陈晏礼,陈晏礼摇了摇头,一副无辜相:“我没有。”
“还会骗人了<(`^′)>”萧放拿着折扇敲了敲有舫的头,转身继续往前走,一心只想着求证心中所想。
有舫瞪着陈晏礼,陈晏礼朝他露出一个威胁的笑容,小声道:“再叫我小白脸就没这么简单了。”
还没进风月楼,门口迎客的女子就去通报老鸨了,老鸨一脸谄媚的笑容迎了上来:“哎呀,萧大少爷,翎儿姑娘现下正空着呢,我去……”
萧放不耐烦地打断老鸨:“把她的侍女叫来。”
“侍女?”老鸨还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将人叫了过来。
绿荷年龄不过十四,面庞和声音都显得稚嫩,说话脆生生地:“妈妈找我来做什么?”
老鸨推着她进厢房:“是这位少爷要找你,好生伺候着。”
“看吧,少爷,我就说她还没翎儿姑娘高吧,刚刚……”有舫急着自证,萧放一记眼刀,有舫马上又闭上了嘴巴。
“可是本少爷那日见得确实不是这位姑娘呢。”萧放玩味地盯着陈晏礼,图穷匕见。
陈晏礼气定神闲地开口:“少爷你确实眼神不大好。”
“这就说完了?”萧放挥了挥手让有舫带着其他人出去。
屋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气氛静默地可怕。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做的伪装,但眼下你还是先交代一下那天来这的原因吧。”
陈晏礼没回答,直面萧放的目光,反问道:“那少爷您天天来这听曲儿又是为了什么?”
“我坦白交代,你也能吗?”萧放收了轻佻的笑容,露出本来的面目。
“那要看我们谋的道是否相同了,但作为交换,我可以给您提供一个二少爷的情报。”陈晏礼哪里有什么情报,不过空手套白狼罢了。
萧放的智商也没让他失望:“萧慕白的情报?我还以为你是他的狗呢?”
被拆穿后,陈晏礼也没惯着萧放,对着他就是一脚:“说话放尊重些。”
“好好好,行行行,爱犬。”
萧放又挨了一脚,安分了许多,正色道:“真正的萧慕白已经死了。”
陈晏礼难掩惊讶的神色:“你怎么知道?”
“柳姨娘生下的孩子是个死胎,我当时年幼,在府中甩开了家仆独自玩耍,正巧赶上柳姨娘生产,我当时就躲在院外那棵歪脖子树上,看着一个嬷嬷从屋里抱出来个死胎,埋在后院了,不多时又抱着一个啼哭的婴孩进了门,那嬷嬷现如今就是萧慕白的乳娘。”
信息量有点巨大,陈晏礼一时无言。
“我当时年幼,长大了些就暗中调查着乳娘的来历,她上报的户籍我派人去问了,并没有此人”,正说着严肃的事,萧放还抽空往陈晏礼嘴里塞了个剥好皮的葡萄。
陈晏礼:(嚼嚼嚼)
萧放:“我说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也该有点表示?”
陈晏礼笑得超甜:“我说我空手套白狼,你会打死我吗?”
萧放捏紧了拳头,看了看这张漂亮的脸蛋,压下心中的怒火,微笑:“怎么会呢!”
“你也发现了,萧慕白每日早出晚归,来风月楼三楼不知做着什么勾当”,陈晏礼把分析往越清辞身上引,“你有调查过你那日带回来的人吗?”
萧放摇了摇头,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你把人带回来做什么,不管不问的。”说起这事陈晏礼就来气。
“好玩啊,给了他希望,再看着他绝望,不是很有趣吗?”
陈晏礼踩了萧放这个真人渣一脚,萧放疼得吱哇乱叫:“你这么暴力做什么?”
“人渣,总之你好好待他,我只能说,他对你调查萧慕白这件事只会有帮助。”陈晏礼还有事没能确定。
“怎么?你喜欢他那挂的?白斩鸡一样,真没品位。”
陈晏礼敲了敲萧放奇思妙想的脑袋瓜子,无语道:“对人好点就是喜欢啊,那我还说你喜欢我呢。”
萧放这人脑子是真的有病:“我确实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了。”
陈晏礼被他黏糊糊的视线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推开他靠过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