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陈晏礼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
最后,以陈晏礼端端正正地坐在两人中间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陈晏礼:两位少爷还满意吗?
午时马车便进了临城,约莫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就到陈家村了,陈晏礼悄悄松了一口气。
“马上就要见到你那娃娃亲对象了,期待吗?”萧慕白分明在笑,那双眼却带着寒意。
陈晏礼感觉到莫名其妙,说了句还行:“听说是我们村的村花,好多人求着要娶她。”
“怎么,你后悔了?想成完亲把她一起带回去?”萧放酸溜溜的。
陈晏礼可没打算让人家一个二八芳华如花似玉的姑娘给自己守完活寡之后再守寡。
先不说任务结束后他会以死亡下线,就说取向,他的取向确实是弯的。
“来之前不是说了吗,是来取消这个婚约的,一家好女百家求,我这样的,还是不耽误人姑娘了。”
萧放哼了一声,没说话。
马车到了村口就停下来了,陈晏礼凭着印象寻着回家的路线。
这里刚下过一场雨,松软的泥土泛着潮湿的气息,一时间竟有些冷。
萧放难得没抱怨泥土弄脏了他的靴子。
“前些年给你写了这么多信,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小芳就要被其他人抢走了。”陈母拉住陈晏礼的手,急匆匆道,一时间竟没有注意到后面还跟了几个人。
“娘,有客人,先进去再说吧。”
陈母这才注意到身后三人,两位气质不凡衣着华贵,一位则是小厮模样的仆从,她一时有些慌乱,喊了陈父:“他爹,有贵客。”
陈晏礼抬手扶额,果然当初就该强硬一点,这么个简单的事搞得他心力交瘁。
萧慕白抬手道:“大娘不用这么麻烦,给我们倒些水就好了。”
陈母把几人请进略有些简陋的屋里,忙里忙外地倒了几杯水,才和陈晏礼说起来正事。
“娘,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不想耽误小芳。”
陈母情绪很激动:“什么叫不想耽误她,本来就是他们欠我们的,你必须娶她。”
陈晏礼脸色沉了又沉:“大哥的死是他咎由自取,要说欠,反而是我们家欠他们家的。”
陈母气得上头,抬手就甩了陈晏礼一巴掌。
陈晏礼没躲,道:“你让我再说一百次也是大哥咎由自取,我本来想住两天的,眼下看来没必要了。”
“陈晏礼,你给我站住。”陈母顾不得在外人面前,撒泼打滚般地躺在地上,嘴里大喊着:“哎哟,不孝子,陈家出了个不孝子,我没脸面对列祖列宗,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父听见叫喊声拎着菜刀就出来了:“孽子,你给我站住,你敢走今天我和你娘就死在这。”
陈晏礼:你最好说到做到,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陈晏礼”的大哥前些年见小芳出落得窈窕,就起了色心,最后被小芳她爹发现一棍子打死了,按理说一棍子打不死,这人渣倒霉,磕到石头上磕死了,根本来不及救治。
小芳他爹还给了陈父陈母不少赔偿金,可惜陈父陈母就是揪着这个事情不放,咬死了说是小芳勾引那个人渣。
“陈晏礼”也是个弯的,收到了许多封家里来的催婚的信只当没看见,陈晏礼这次回来也是收到了小芳家里来的信,说是小芳已经有了情投意合的人了,也说了这些年的事。
要是“陈晏礼”可能就当没看见了,但陈晏礼做不到,他可不能毁了人姑娘的姻缘,何况这一家子真是蛇鼠一窝,活该绝后了。
“陈大贵,你可要说到做到啊,我走了。”陈晏礼挥了挥手。
陈大贵拎着菜刀就冲过来了,想要一刀砍死陈晏礼。
萧慕白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人形冷兵器库名不虚传,陈晏礼都没看清他的动作,陈大贵已经没了气息。
陈母趴在陈大贵的尸体边哭得肝肠寸断,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
“我的老天爷呀,快来看啊,多狠心的孩子啊,连亲爹都下得去手,简直是畜牲。”
陈晏礼看了看抬袖又要放暗器的萧慕白,道:“等一下。”
萧慕白动作顿了顿,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你这样不会有危险吧。”陈晏礼有些担心,毕竟过些日子,按萧放的性子,萧慕白和越清辞的身份都会披露,到时候萧慕白绝对会死得很惨。
萧慕白狐狸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笑意:他在担心我。
“不会,只是这样的人留着,总会有后患,我还以为你还念着亲情呢。”萧慕白不再手软,直接了结了还在假哭的妇人。
“大哥,今日出门着急,忘带钱袋了,借我些?”萧慕白望向萧放。
萧放气得甩了甩衣袖,风头全让这死狐狸占了。
“有舫,挨家挨户给,让他们守口如瓶。”萧放甩给有舫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有舫这会儿有点站不稳了,第一次看见杀人,吓得腿软。
陈晏礼:这才是正常反应,好兄弟。
“谢谢。”陈晏礼说完没了下文。
“没了?”萧放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