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我。”
陈晏礼伸出手,细腻的掌心落入谢昼眼中,和自己常年干粗活的粗砺掌心不同,这只手生得精致,指腹看着很软。指甲被修剪的干净圆润,透着浅粉色。
越靠近,陈晏礼身上莫名的淡淡香气就顺着气流不停地落入谢昼的呼吸中,扰乱了他的呼吸频率。
太近了。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怎么现在连我说什么都不听,难道都是骗我的?”陈晏礼说着就收回了手。
谢昼拽住他的衣角,力气大了些,陈晏礼半个肩膀都暴露在空气中了。
陈晏礼没什么表情,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提了提衣服,遮住大片春光。
谢昼的目光这才移开,拽着衣角的手也松开了。
“最后一次机会。”陈晏礼伸出右手递到谢昼面前。
谢昼慢慢搭上那只手,这次收了些力气,只是虚虚握着。
“还需要我拉你起来吗?”陈晏礼扬了扬眉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昼的眼睛,似乎在等他自己起来。
谢昼终于确定了眼前的人没有再戏弄他,借了些力,握住那只在他的手掌衬托下显得有些迷你的手。
陈晏礼指了指他身后的木凳,扬了扬下巴:“坐下。”
谢昼听话地坐下,期待着眼前人的进一步奖赏。
“想不想和我成亲?”
谢昼如实点了点头,仔细看,眸子里皆是掩不住的喜悦。
“和我去玄天宗拜师吧。”话题转换的有些快,谢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成亲和玄天宗有什么关系。
陈晏礼可没忘记要和谢昼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的任务。
怎样快速和龙傲天建立深厚的友谊,那当然是陪着他升级,为他挡刀了!
陈晏礼决定时时刻刻跟着谢昼,找机会为他两肋插刀,这样谢昼就是有了后宫团也不会忘记他的好。
毕竟死了的白月光杀伤力才是最大的。
他死之后,陈家百余口人绝对能在谢昼的庇护下好好活着。
“可是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陈晏礼给龙傲天画着大饼:“当然有,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玄天宗是第一大门派,你去那儿学几年,学有所成归来时我们就成亲。”
谢昼还有些不敢相信,又确认了一遍:“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晏礼点了点头,心道这龙傲天怎么年纪轻轻就聋了。
谢昼欣喜交加,将陈晏礼整个人揽进怀里:“我真得很高兴。”
陈晏礼看不见谢昼的神色,男人目光深沉,神色阴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厌恶,似乎觉得和陈晏礼接触是一件十分恶心的事情。
陈晏礼推开他,催促道:“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我们尽早出发。”
“好,都听你的。”
——
陈家在谷城势力很大,财力雄厚。
陈晏礼在陈家十分受宠,得知他要跟那个没用的赘婿一起去玄天宗拜师,陈父面色难看。
“你就好好待在谷城,按你娘的遗愿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不好吗?”
陈晏礼摇了摇头:“我总不能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吧,我也想出去见见世面。”
陈父哼了一声,将矛头对准了谢昼,fire in the hole:“都是你挑动我儿子的吧,我陈家捡了你一条命回来,该还的时候你就得还,明白吗?”
谢昼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是。”
听到这陈晏礼都有点不敢看陈父了,毕竟这次出去他是打算去替谢昼送死的。
“父亲,我们要赶路了。”陈晏礼打断陈父还没出口的话,让谢昼跟上他。
玄天宗在鼎城的鼎山上,陈晏礼发现这些门派都喜欢建在山上,是高人一等的物理体现吗?
鼎山设有结界,不能用飞行法器,也算是对来报名的人第一项考验。
陈晏礼修为不够,走走歇歇,随行的人就跟着他一起停停歇歇。
说起后面这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人,都是陈父给陈晏礼挑选的保镖,特意挑了些和他年纪相仿的,天赋极佳的,为的就是到时候做了同门好罩着陈晏礼。
其中还有几个是旁系的,都是陈晏礼的表哥表姐,表弟表妹。
“晏礼哥,累不累,要不要我背着你?”比陈晏礼还矮了半头的陈是白凑了过来。
陈晏礼怎么好意思让弟弟背自己,笑了笑,道:“谢谢白白,我不累。”
“那哥渴不渴,我这有水。”陈是白已经帮陈晏礼打开了。
陈晏礼接过喝了一口,又还给他:“谢谢白白。”
陈是白盯着陈晏礼喝过的水囊,激动地跳起来了:“晏礼哥喝我的水了!这个水囊我要放密室里,当传家宝传下去!”
陈晏礼:不是弟弟你…私生粉啊…
太可怕了。
这么看来,谢昼还算得上正常了。
没过一会儿,陈是白头上顶个大包过来了:“晏礼哥,这个水囊还是给你吧,他们要把我打死了。”
陈晏礼回头看了一眼,很好,很融洽的大家庭:几个人都对着他扬起温柔慈爱的笑容。
陈晏礼接过水囊:“以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