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兔子好肥,不如我抱着吧。”裴怀酒主动提出要帮陈晏礼抱着这只营养过剩的兔子。
兔大王:你才肥,本大王这个叫雄姿英发,瞧你瘦得跟个螳螂似的,一看就不吸引异性。
陈晏礼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废材了,导致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个娇弱废物了:“不沉。”
“今日也玩够了,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几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回去时倒是见到一个意外之人。
那人明显来的着急,两鬓的几缕碎发被吹得蓬乱,一袭黑衣站在宗门门口。
谢昼:“我是你们少宫主的未婚夫。”
守门弟子:“胡说,我们少宫主的未婚夫明明是我们左护法,哪来的骗子,这么嚣张!”
守门弟子远远看到陈晏礼几人,喊道:“少宫主,这有个骗子冒充你未婚夫。”
谢昼回头看去,快步走到陈晏礼面前,握着他的肩膀,带着质问的愤然:“你心悦玉虚真人?我怎么不知?你来时不是还说要和我成亲吗?现在我被挡在门外,你果真是个骗子!”
谢昼现在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千里迢迢赶到赤月宗就为了要个答案,现在要听到答案了又心生恐惧。
陈晏礼这个骗子,果然,他就不该被他一时迷了眼,离开那日就该杀了他的。
但眼下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蛊惑着他,占据上风:万一他是有什么苦衷呢。
“放开我们少宫主,就算你是他未婚夫也不行。”
怀玉抽出长剑,刀刃泛着寒光,架在谢昼的脖子上。
谢昼置若罔闻,只等着陈晏礼给个答案。
若是不合他的心意,他保不准会直接杀了他。
谢昼的目光移到青年露出的脖颈:苍白的皮肤,隐约可以窥见淡青色的血管,这么脆弱,轻轻一掐就没命了吧。
“我只是为了下山才出此下策,事情已经谣传到你的耳朵里了吗?”
陈晏礼可不相信谢昼会闲着没事儿来找他,肯定是他那群爱吃瓜的师叔们传的,就是不知道现在有几个版本了。
不管怎样,他参加宗门大比之际一定少不了一顿公开嘲笑。
谢昼这才松开了手,陈晏礼顺了顺兔子的毛,问道:“你来就是问我这事儿的吗?觉得我这样给你丢人吗?我们也可以解除婚约的,这是我娘和你娘订下的,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谢昼眸子暗了暗,嘴巴快过脑子,强硬道:“不能解除,你答应我了要成亲的,我也答应了,不能反悔。”
陈晏礼:这龙傲天还挺好面儿。
陈晏礼看了眼天色,客气道:“时间也不早了,要在这歇一晚吗?”
谢昼是一点都不客气地点了点头。
几人用完膳后就去休息了。
陈晏礼终于有了和这只胖兔子单独交流的机会了。
“你的保命法宝呢?交出来吧,不然我不介意加餐的。”
兔大王毛都跟着身子抖了抖,两只前爪捧着一个丹药瓶,献宝似的举到陈晏礼面前:“这是反反噬丹,是我的小弟们进贡给我的。”
陈晏礼把丹药收起来,抱起兔大王放在被子上:“你还有小弟呢,你这体格能保护他们吗?”
“做人不能只看表面,我保护他们靠的是我智慧的大脑。”
“嗯,你确实挺聪明的,不然也不会吃这么胖还没被红烧。”陈晏礼说着戳了戳兔大王柔软的肚子。
“你怎么还说红烧,不准再说这么可怕的事情了!”
陈晏礼笑了笑,幽幽贩剑道:“得加钱。”
“我没有钱。”
“你还真的当真了,赶快睡吧,不会吃你的,明天就放你回去。”
兔大王突然道:“我不回去了,我要跟着你。”
陈晏礼:?
兔大王突然悲伤了起来:“我的小弟们修为不够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只兔子了。”
陈晏礼也不缺兔大王这一口口粮:“那你就在这住下吧,明日我差人给你做个窝。”
——
第二日谢昼起了个大早在庭院里练剑,来往的弟子都要看上两眼:神经病吧!
陈晏礼照常准备和裴怀酒去山谷里探索新世界,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的谢昼也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一路上谢昼一言不发,像个闷葫芦一样,没有一丝丝的存在感,陈晏礼和裴怀酒也就当他是空气人。
“怀酒,那个果子看起来好好吃,你会爬树吗?”陈晏礼话音未落,谢昼一掌就击在树干上。
扑簌簌地,伴着树叶,鲜红的小果子落了一地。
裴怀酒捡了几颗用衣袖擦了擦,递给陈晏礼:“这个没毒的,我吃过,是甜的。”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陈晏礼也是直接拿了一颗塞进嘴里,一口爆汁:“好吃唉,我们多捡点回去,给大家也尝尝。”
全程局外人的谢昼:我是死了吗?怎么都看不见我?
陈晏礼的空间戒指里真是什么都有,还真让他找出来一个草编篮子,没一会儿就捡了半满,直起腰来,陈晏礼这才想起来谢昼:“你今日还不回玄天宗吗,总在这里待着会被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