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明日还有比试,真人你还不回去吗?”
白玉霖心中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我看起来年纪真得很大吗?”
啊咧?
白玉霖不提,陈晏礼都想不起来,那天随口说的一句气话,白玉霖记到现在。
陈晏礼:这么大一个真人,心眼怎么这么小。
陈?一肚子坏水?假正经?晏礼一本正经地忽悠着:“老不死其实是夸你的,这是一句祝福,希望你健康长寿的意思。”
白玉霖思忖片刻,盯着陈晏礼的眼睛,真挚道:“你也老不死。”
陈晏礼有时候都在怀疑白玉霖是不是在装傻,这人的理解能力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靠着彪悍的修为吗?
也是,努力修炼就是为了直接让那些碎嘴子消失。
陈晏礼笑得更灿烂了些,眯起眼睛:“谢谢你哦。”
白玉霖:学到一个社交小技巧,耶!
见陈晏礼笑了,白玉霖也不再多留:“你好好休息吧,你说的事我明日会着手的。”
第二天一大早,好多颜色窝点都被端了,但仍有些隐秘的角落。
白玉霖实在是太好奇了,昨夜和陈晏礼交谈后,仿佛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门。
于是清风霁月的玉虚真人往袖子里偷偷藏了几本,准备晚上好好欣赏。
(打斗真不会写,略过略过!)
是夜,白玉霖点着灯坐在书案旁专注地研究着,只是眉头一直没舒展,似乎遇到了阅读障碍。
好陌生的词汇,看不懂。
白玉霖纠结了一番,想和陈晏礼的思想更贴近一些的想法战胜了羞耻。
又是敲门声,和昨夜不同的是,今天陈晏礼没有失眠,只是很快他就睡不着了。
被敲门声吵醒,陈晏礼有些不悦地眯着眼睛下去开门,又是那抹白。
“还有事吗?”
白玉霖没回答,眼睛盯着鞋面,不敢直视眼前的人。
昨夜被被子裹着,今日乍一窥见底下的无限风光,白玉霖有些不知所措,声音都有些紧张:“我不知道你已经睡下了,我明日早些再来。”
陈晏礼伸手想要抓住他,却不慎一把将他的衣带扯了下来。
起夜的某个ex-师叔:“卧槽,磕死我了,哪来的石头!”
踉跄的前师叔跌跌撞撞地跑了,嘴里喊着:“我什么都没看见。”
跑出两人视线范围外,薛倚才小心地从怀里掏出来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笔记本的封面上赫然是四个大字:笙笙倚人。
现下产粮大户,最近有意和专门画正经图的蕉下客太太线下交流一下。
陈晏礼手里还握着一截白色的衣带,刚刚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只觉得烫手:“你的衣带。”
白玉霖接过衣带都顾不上系好就想跑了。
陈晏礼这次抓稳了他的衣袖:“进来说吧,我都已经醒了,你这样一走了之吊着我的胃口,更讨厌。”
“只是有些内容看不懂,想来请教一下你。”
白玉霖被陈晏礼拉着到案前并排坐下,又点了一盏灯。
“书呢?”
白玉霖没有忸怩,大大方方地将笙笙倚人偷偷摸摸写出来的《清冷师祖夜夜宠》摆在了桌子上。
陈晏礼:我就知道,问我的能是什么有营养的好东西。
陈晏礼指尖摁在封面上,拦住白玉霖翻开的动作:“不是说烧了吗?这是什么?”
白玉霖回答得一身正气:“我也想学习,我也想进步。”
陈晏礼按了按太阳穴,头疼的不轻:“你那么多徒弟,怎么偏偏来找我学习?”
白玉霖盯着陈晏礼的脸,认真道:“因为他们都怕我。”
只有你不怕我。
陈晏礼:我最近是不是太嚣张了?我反思,我检讨,你能不能放过我。
抬手间,白玉霖就翻开了书,不懂的部分已经被他做了标记,看得出来很好学了。
修长的食指点在一段话上,白玉霖朱唇轻启,念了出来:“起初,白玉霖不知轻……”
“陈晏礼啊了一声……”
陈晏礼听着另一主人公念着自己和他的文章,脸烫的可怕,像个开水壶一样。
末了,白玉霖问道:“为什么要哭,是被欺负了吗?为什么要叫?是觉得疼吗?那为什么又说爽,好矛盾,好深奥,我看不懂。”
最真诚的语气说着最放肆的话。
陈晏礼张了张嘴,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问道:“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白玉霖:“男人,女人,睡觉,肚子鼓起来,就有小孩了。”
陈晏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我还是不死心。
陈晏礼羞于启齿,最后左手右手比划了几下,放弃道:“就是这样。”
白玉霖凑近了几分,似乎真得想探个究竟:“为什么男人也有?那个点是什么?”
你不拉屎吗?为什么,为什么,就知道为什么!
陈晏礼伸手推开他,脸热得可怕:这玩意儿他都只敢一个人晚上偷偷看,白玉霖是什么物种,无情道修着修着把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