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真得不能在这住吗?”
裴怀酒目光带着幽怨:如果今天不能和陈晏礼一起睡觉,那么我的一些美好的品质,就是比如说我的容貌,我的身材,还有我的社交的礼仪,还有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是灵魂都会被毁了。
“啧,拿你没办法了,那今天留下吧,明天不能这样了。”陈晏礼把被子分了一半给裴怀酒。
裴怀酒得逞后喜开颜笑,钻进被窝,双手不自觉地环上那人纤细柔软的腰肢。
离宗门大比结束还有大概10天左右,进了秘境后生死难料,陈晏礼必须利用这10个晚上把燕行和白玉霖的好感度拉满。
至于进了秘境,他先去会会安景澄,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能—20的好感度。
等成功后,就去替谢昼挡刀,美美攻略完,他就拿着五倍的支线酬劳和双倍的主线酬劳买房子去了。
本来今晚就想去趁热打铁找白玉霖的,但裴怀酒太黏人了,陈晏礼舍不得今天直接把他轰出去,只能明天不让他进来了。
次日,怀玉带着一众人过来敲门了。
陈晏礼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和裴怀酒并肩走了出去。
陈晏礼并没有给他们秀恩爱的恶趣味:“都张着嘴巴愣着做什么,去会场吧。”
绾梦戳了戳怀玉的腰,自以为是窃窃私语:“是不是睡了?”
怀玉嘴角难压:“也快了,你看怀酒的嘴巴,上面有个小伤口,少宫主玩得挺野,不愧是我们赤月宗的!”
陈晏礼:我听见了……
怀玉and绾梦:低声些难道就光彩了吗?
今天的第一场就是青云宗和赤月宗的比拼。
不巧的是,恰好遇上了安景澄那一队。
“待会儿记得输给他们。”上场前,陈晏礼小声嘱咐着。
几人虽有不解,但也是照做了。
从上场到下场,像过家家似的,感觉像是陈晏礼专业培训过的一样,和他新人大比那个死动静一样。
安景澄一向冷漠的脸上浮现了抹名为恼怒的神色,站在结界里,对着躺板板的四个男人道:“若是不想比试直接退赛便是了,既然上来了就好好打,你们这是在侮辱谁?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宗门,一出山就丢尽了脸面。”
虽说良心硬硬的,陈晏礼还是有羞耻心的,尤其是安景澄那指桑骂槐的语气让他很不爽。
好吧,他先反思,这个做法的确挺侮辱人的。
但安景澄的固有偏见也挺侮辱人的。
天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皱了皱眉,粗声粗气道:“你说我们也就算了,含沙射影我们少宫主我可忍不了了,都给我起来,先揍他们一顿。”
语罢,一脚踹醒了装死装的入神且敬业的队友。
老戏骨了。
安景澄唇边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嘲讽值拉满了。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严肃了起来,和几个队友眼神交流着战略。
虽说他们修为差不太多,但天肆几人年纪稍长些,自小就在赤月谷里长大,那种羁绊是同门给不了的。
何况安景澄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打起配合来确实有些生疏,走位都不如天肆几人丝滑。
短短一息时间,天肆几人游刃有余地carry着节奏,安景澄真气确是耗了大半。
天肆冷哼一声,傲娇道:“给我们赤月宗道歉。”
安景澄才不,提着剑趁着天肆不注意就劈了过去。
偷袭!
陈晏礼气极,这什么玩意儿,不行钱不要了,干他丫的。
肩上一道长长的血痕,天肆也不再保留,留下两人应付着剩余三人,自己则是和另一个队友集中火力攻击着安景澄。
这小子冥顽不灵,一句道歉可以解决的事情,非要火上浇油,找死呢。
但是该说不说,陈晏礼看得很爽。
安景澄一直在找天肆的破绽,他的真气已经所剩不多了,为今只有抓住天肆的弱点,奋力一搏才有赢的希望。
你来我往,攻防转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安景澄体力不支,呼吸变得急促。
天肆察觉到了这一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攻势愈发猛烈。
天肆正打算把安景澄打倒再去输给其他三人,忽见安景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瞬间调整战术,想要后退几分。
趁着天肆躲避的间隙,安景澄瞄准弱点,狠狠地击出一掌。
这一掌如同石破天惊,正中对手的要害,天肆痛得龇牙咧嘴,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趁机,体力不支的安景澄紧接着发起连环攻击。
天肆狠狠啐了一口,吐出一口血,嘲讽道:“说我们上不得台面,居然想用毒,呸!”
安景澄不在意地笑了笑,剑尖直逼天肆面门,冷声道:“这只是战略,我并未想用毒。”
天肆淡定地拂开闪着寒光的剑刃,无语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不跟沙币论长短,这局算我们输了。”
安景澄收回长剑,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要说用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还是你们赤月宗最擅长。”
陈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