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礼还有点小失望的样子,兴致不高:“你们打成这样,居然不是让我二选一,只是让我排个顺序吗?”
“我知道你夹在中间很难做,你放心,我们两个不会问那样二选一的问题的。”
陈晏礼还没为安景澄的贴心发言感动一小会儿,就听见他紧接着问道:“所以你到底更喜欢谁?”
陈晏礼打了个哈欠,开始赶人:“我好累,该睡午觉了,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待着了。”
又是赤果果地逃避问题。
谢昼和安景澄似乎心中也有了答案,冷哼一声,没给对方一个好脸色,谁也不服谁。
两人离开后,陈晏礼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只剩心跳的声音……
陈晏礼才不困,躺在床上拿出一摞话本,挑挑拣拣,最后选了本吸人眼球的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就这点爱好了,就因为这爱好脑子都看坏了。
这几日谢昼和安景澄忙着修炼,似乎是准备大干一场,没抽什么时间来陈晏礼面前花孔雀开屏,陈晏礼难得的清闲。
有时候坦白了其实更舒坦,他自己都没发现。
沈蕉得知陈晏礼爱看话本后得了空就会过来给他带些私货,中间偶尔也会夹杂着几本图画。
沈蕉看着是窈窕淑女,实际内心住着一个狂野大女孩,刚开始还有些含蓄,委婉地旁敲侧击,知道陈晏礼能接受后便向他推荐了起来,连自己的派别都告诉他了,就差把相熟的那几个写手画手的马甲都爆给陈晏礼了,简直是毫无保留。
“师弟,其实我是站你和玉虚真人的cp的,简直不要太好磕,真得没希望了吗?”
陈晏礼坐在床边翻看着泛黄的书页,听到这话指尖一顿:“我对真人,只有敬重和感谢,不敢奢想。”
沈蕉遗憾地叹了口气,要是真cp该多好磕。
当晚,沈蕉就去玉虚宫和薛倚分享了这个令人心碎的消息,许是两人鬼哭狼嚎的声音有点大,把当事人都引来了。
淡漠的声音,不悲不喜:“你们二人在哭什么?”
白玉霖视力极佳,在模糊的月光下也看清了薛倚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我不是已经下令禁止这些东西流行了吗?”
薛倚吓得不轻,额头渗出冷汗,紧握着同样抖得不轻的沈蕉的手。
白玉霖也看出了她们的惊惧,不再多问:“夜已深了,你们二人交谈声小些,我先走了。”
白玉霖走后,两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卧槽”。
“卧槽,这不是两山交界处吗?真人平时就这么闲吗?”
“不知道啊,卧槽,我突然又有了灵感,等我写一下给你看,哈哈哈哈,膝盖好疼,又磕到了。”
沈蕉笑骂一声,身体却很诚实地歪头凑了过去:“你刚刚不是说不磕这对了吗?你现在写得又是什么?卧槽啊,我真服了,怎么写得这么nb,写完传给我,我要画稿了,不行,忍不了一点,太好磕了,我现在就回去产粮,明天再来这聊。”
“好,明天还是这个点,别偷懒!”
“我知道了,你比牛马还牛马,我自推,绝对不摸鱼,放心!!”
隔日又卖爆了,沈蕉和薛倚赚得盆满钵盂。
百忙之中,难得沈蕉还抽空过来给陈晏礼送新书。
只是她似乎没留意自己画的新稿子也夹在中间了,陈晏礼习惯性地先总览一下书名,中间飘出一张薄薄的纸,轻飘飘地落在地面。
陈晏礼弯腰捡起,下意识翻过来看了一眼。
这是白玉霖和他?
沈蕉急匆匆地推门进来,连门也顾不上敲,见陈晏礼手里拿着的貌似是她昨夜呕心沥血的大作,罕见地红了脸,夺过画稿:“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说完就夺门而出了。
陈晏礼:我还没脸红呢……这样显得我脸皮好厚的说。
被这么一搅和,陈晏礼没了看书的心思,便想着去后山转转,想起半山腰那处温泉,他心神一动,带了身干净的衣物就去了。
后山本就没人来,陈晏礼轻车熟路地到了温泉附近。
水汽氤氲着他的视线,陈晏礼只剥了上半身的衣物就跳了进去,趴在岸边翻着笙笙倚人的新作。
水汽将他的脸蒸得水盈盈的,白里透着健康的红,半截白花花的肩膀,连带着后背的红蝶印记一同露出水面,纯中带着欲,欲中夹杂着纯。
泡温泉确实能让人心情舒畅。
陈晏礼放松到连背后有人都未发觉,那人也没有要打扰他的意思,止步于前,不远不近的距离。
估着时间差不多了,陈晏礼便合上话本,准备上岸换衣服了。
身后那人意识到了接下来的事,似乎打算回避,却未留意脚下的树枝,踩断时发出不小的动静。
他似乎想逃,头也不回地逃掉,却被人喊住了名字,钉在原地:“白玉霖!”
白玉霖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碰巧路过。”
陈晏礼才不信他那拙劣的借口,但他自己编的也没好到哪里去:“我泡完了,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下去泡吧,很舒服的。”
陈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