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安喂完长颈鹿就发现自己哥哥被一个不认识的小孩霸占了。
陈岁安拉着王小胖,就要上前替哥哥赶走这个奇怪小孩。
“小朋友,我不是你妈妈,我是男的。”
陈晏礼已经解释了八百遍了,这小男孩就是不信,一个劲地喊他妈妈。
席少清缠陈晏礼缠得更紧了,把脸贴在陈晏礼小臂上:“妈妈头发也是这么长,小叔说了,妈妈身上有花香,你身上的味道和妈妈一样。”
陈岁安像个小手雷一样冲了过去:“放开我哥哥!”
陈晏礼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拦住他:“慢点,别摔着了,这个小朋友你们认识吗?”
陈岁安摇摇头,王小胖亦是。
“你是小太阳幼儿园的吗?”
席少清摇摇头,直接自报家门:“我叫席少清,家住xx区……”
陈晏礼捂住他的嘴:“好了,够了够了,你是哪个幼儿园的?”
席少清唔唔了两声,陈晏礼放开手,就听见他说:“我是江沅实验中学附属幼儿园的,我大班了。”
陈晏礼试着掰开席少清的手,把他送回去,谁知道席少清抓得更紧了:“岁安,他抱我太紧了,我动不了,你能把去把刘老师叫过来吗?”
陈岁安:使命必达。
不多时,陈岁安拽着刘老师的衣角过来了,陈晏礼终于看到了救星。
“这个小朋友是江沅实验中学附属幼儿园的,好像是和家人走丢了。”
以防有小朋友走丢,今天来的几个幼儿园的老师都是有联系的。
十分钟后,一个休息日还西装革履的男人就来认领小孩了。
陈晏礼被三个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要自闭了,两只胳膊被席少清和王小胖一左一右架着,陈岁安为了显示自己的特殊,就差在他头上拉屎了。
陈晏礼低着头数着水泥地上的碎石粒,左一个,右一个,头上一个,不出意外他又要被传到网上了。
喂喂喂,那边拍照的,有没有边界感,快怼我脸上了。
最没有边界感的要数那个来问陈晏礼:“你好,请问多少钱可以和我家孩子合影?”
喂,我不是动物园里的!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笔挺西装,从容不迫地蹲下。
陈晏礼视线内突然出现两只漆面皮鞋,抬眼望去,就撞进一双疏离淡漠的眸子。
“你好,我是席少清的小叔,席城。”席城伸出手,落在陈晏礼眼前。
陈晏礼被两个小孩锁着手臂,活动了一下十指,顾不上惊讶,微笑道:“席先生,能先把您家孩子带走吗?我快喘不上气了。”
陈晏礼:陈岁安你是一只小猪,一只爱生气的小猪。
席城眉峰紧蹙,斯文俊朗的面孔浮现出无奈:“席少清,松手。”
席少清闻言贴得更紧了,哼哼唧唧就是不松手:“我不要,我要妈妈。”
“席少清,你再不松手,他就死了。”
陈晏礼:嗯,话糙理不糙。
陈晏礼:“陈岁安,下来。”
陈岁安使劲摇头:“我不,他先松开。”
席城:“席少清,松手。”
席少清不情不愿地撒了手,只是身子一直往陈晏礼那边斜着。
陈岁安这才从陈晏礼背上下来,王小胖自从那天后不知道陈岁安和他说了什么,他居然成了陈岁安的小弟,陈岁安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陈岁安:“胖胖,松手。”
王小胖立马听话松了手。
陈晏礼脚都蹲麻了,看向席城,弯了弯眸子:“席先生能稍微扶我一下吗?脚麻了。”
席城没说话,默默将手臂伸到陈晏礼面前,陈晏礼道了声谢,借着席城的力站了起来。
越是贴近,席城就越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清浅的月季香味,并不浓烈,恰如其分的幽香。
席城心底莫名庆幸,自己随口编的信息是月季。
陈晏礼还没站稳,席少清就抱住了他的腿,还仰头冲他傻乐。
陈晏礼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
陈岁安上前抱住陈晏礼的另一条腿,气呼呼地:“哥哥怎么可以摸别的小朋友的头!”
陈晏礼只好又摸了摸陈岁安的脑壳,陈岁安撅了撅小嘴,不满道:“你没有说谢谢!”
陈晏礼顺着他的意思说了声谢谢,陈岁安这才罢休。
陈晏礼安抚完陈岁安才有空和席城对话:“席先生,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席城似是觉得尴尬,咳了两声,对席少清道:“席少清,放手,他不是你妈妈。”
席少清才不听:“她就是我妈妈,我有两只眼睛一张嘴,妈妈也有两只眼睛一张嘴。”
席城被他气得脸上的表情都险些维持不住:“他是个男人,你看不出来吗?”
席少清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陈晏礼以为他终于明白了,正要谢天谢地时,就听见席少清振振有词:“是男妈妈,我不管,他就是我妈妈,我要,我要,我就要!”
陈岁安是个聪明宝宝,一下就理解了前因后果,也不介意席少清抢他哥哥了,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席少清的肩膀。
小主,这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