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礼彻底放弃了和楚易交流的可能性。
车在滨河大道停下,陈晏礼撒了谎,他家离和平饭店超近,楚易还没浪够,目的地就到了。
“就在这停吧,我要买点东西,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了。”
陈晏礼指着一个流动的小摊车,上面写着“专八炒的粉就是比专四炒的香”、“炒面 炒粉 手抓饼 煎饼果子 灌饼”。
楚易摘下头盔,侧抱着头盔,眼含笑意,看着陈晏礼:“我也饿了,我送你一趟,你都不请我进门喝口水吗?”
陈晏礼摊摊手:“我拒绝过的,你自己选的。”
楚易垂着眸,遮住眼中情绪,片刻后抬眸,展露笑意:“腿长我身上,我今天还就跟着你回去了,喝不上你泡的茶我就不走了。”
想起来家里没茶叶,但是又抠搜的陈晏礼:“你等我去买个茶包。”
便利店就在对面,陈晏礼还不忘先点了两份炒面,节约时间。
陈晏礼把一块钱一包的劣质茶包和几瓶矿泉水塞进楚易手里:“回去煮着喝。”
对面狂颠大勺的毕业英专生挥了挥手,喊道:“帅哥,你的炒面好了!”
陈晏礼转身就要去拿,楚易拉住他的手,陈晏礼不解地回头看去:“怎么?你也想吃炒面?我给你买一份,你自己等。”
楚易摊牌了:“我就想上去坐坐。”
坐什么坐?他们家椅子沙发就普通啊,还能坐出来花不成?
只是看着形势和楚易坚毅的面容,陈晏礼不同意怕也是不行:“成,你松手吧。”
楚易还没反应过来,攥着陈晏礼的手还是没撒开。
陈晏礼扯着他走了两步,楚易倒还听话,跟着陈晏礼过了马路。
陈晏礼一手拎着炒面,一手牵着楚易:“你车停在路口没问题吗?”
“没问题吧,你们这难不成还有偷车的?”
楚易表情紧张,陈晏礼毫不怀疑,在他说“有”的下一秒,楚易就拽着他狂奔回去了。
陈晏礼挑了挑眉:“谁知道呢?”
陈晏礼游戏预判不行,预判楚易倒是挺准的,果不其然,下一秒,楚易就像一只原始世界的猴子一般拉着他回去了。
“上车,你住的小区就在前面,对吧?”
陈晏礼点点头,能少走一段路,是一段。
楚易跟着陈晏礼到了住处,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开了。
一个大块头挡在陈岁安面前朝陈晏礼扑了过去:“老婆!”
阮南知嗅啊嗅,嗅啊嗅,最后视线锁定在皮衣叛逆小子楚易身上。
陈晏礼先一步开口解释:“饭局上的朋友,他送我回来的,请他上来坐坐。”
阮南知摆出主人的姿态:“我去倒水。”
陈晏礼拉住他的手臂:“你和岁安去吃饭吧,我去倒水就好。”
身后的陈岁安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努力地探出小脑袋,想让陈晏礼抱自己。
陈岁安:一个个欺负的,都他个子矮,哥哥都看不见他了!
陈晏礼努力憋笑,看着陈岁安手舞足蹈吸引他的注意力,装作没看见。
“好了,哥哥看见你了。”陈晏礼直直越过阮南知,抱起陈岁安,亲了亲他的脸蛋。
陈岁安得意洋洋地看向两个大傻个,脸上就差写着“胜者王败者寇”了。
“别在门口站着了。”陈晏礼说了句。
陈岁安和阮南知在小餐桌吃炒面,陈晏礼和楚易坐在沙发上。
楚易:“他多少岁?”
陈晏礼还以为楚易在问陈岁安,道了句:“六岁。”
楚易被无语笑了:“我说那个大的。”
陈晏礼靠在沙发上,仰头问了一嘴:“阮南知,你是22吗,还是21?”
阮南知嘴里的炒面还没咽下去,就急急忙忙大声回了句:“21!”
楚易心中警铃大作,这小子比他小五岁:“大学没毕业?你怎么下得去手?发育完了吗?”
陈晏礼回答得笃定:“绝对发育完了。”
楚易啊了一声,看向陈晏礼:“你怎么这么肯定?”
阮南知耳朵不聋,房子就这么大:“因为他见过。”
陈晏礼:不是,各位的脸皮怎么都这么厚?这不是限制级话题吗?
“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明天你还有直播。”
楚易看了眼时间,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翘起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急,这才九点半。”
陈晏礼不再游说楚易,而是去照看陈岁安了。
陈晏礼看着陈岁安没动几口的炒面,温柔问道:“不好吃吗?”
陈岁安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又扒拉了一口炒面,目光幽怨地看着罪魁祸首:“好吃,都是阮南知那个大坏蛋逼我吃太多黑暗料理了,现在吃不下了。”
陈晏礼瞪了一眼阮南知,抽了张纸巾给陈岁安沾上油渍的嘴擦了擦:“吃不下就不要勉强了,乖乖去洗漱睡觉。”
阮南知把脸埋进炒面,吃吃吃,屏蔽外界不好的言语。
陈晏礼坐在阮南知对面,看着他吃完了一整份炒面,道:“吃完就回去吧。”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