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今晚本来打算邀请陈晏礼留宿的,可半路杀出来个阮南知,气得他牙痒痒。
席城牵着席少清的手,在门口送别陈晏礼,“明天我会送少清去幼儿园的,不用担心。”
陈晏礼抱着自己还没来得及烘干的衣服,道:“那这套衣服我送去干洗店后,周末来还给您。”
席城本想拒绝,但还是点了点头。
“很晚了,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
“明天见。”
阮南知在一旁揽着陈晏礼的肩膀,宣誓着主权。
席城进屋后,阮南知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陈岁安可就不乐意了:“你要让我一个人坐在后面吗?”
你们忍心吗?我还是个孩子啊。
阮南知哭笑不得,他还没幼稚到跟一个六岁小孩抢哥哥,“行行行,你最大,你和我老婆坐后面,我给你们兄弟俩当免费司机。”
陈晏礼已经懒得解释了,陈岁安也已经对“老婆”这个称呼麻木了。
后座,陈岁安枕在陈晏礼的腿上,陈晏礼轻拍着他,陈岁安小猪一样呼呼地睡着。
阮南知通过后视镜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狠狠代了,迟早有一天,陈晏礼腿上的位置是他专属的。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大概一个小时,才到了小区楼下。
阮南知停好车,从陈晏礼怀里接过因为突如其来的动静而有些不悦的陈岁安,小声道:“我抱着吧,你累一路了。”
陈晏礼心神微动,主动贴了贴阮南知的脸,回应道:“你开车,比我更累。”
被这么一奖励,阮南知差点就忘了问正事儿。
把陈岁安放到侧卧的儿童床上后,阮南知才抽出空来盘问陈晏礼。
主卧,纯白简约的床单上。
阮南知缚着陈晏礼的双手,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的扣子,嘴中也不饶人:“虽说我现在是在和楚易竞争,但老婆你穿别的男人的衣服,还是让我很不爽。”
陈晏礼咬着唇,因为不能动弹,脸上羞出红晕来,只能道:“阮南知,你扣大分。”
阮南知解扣子的速度瞬间就提了一个档,“还扣我的分吗?”
陈晏礼气道:“直接淘汰。”
虽说是专属于两人的约会周,但阮南知这副不体贴的模样实在让他觉得憋屈,好似他是个房产证一样,在几个人间被抢来抢去,到底该写谁的名。
房产证嘛,又不是只可以写一个人的名字。
这赌气一般的话反而让阮南知又多了两斤反骨,欺身而上,慢慢贴近那张被咬的嫣红的唇,狠狠碾上。
又是强势、不容拒绝的一个吻。
在这方面,他们似乎都一样。
感受到陈晏礼的不专心,阮南知牙齿撕扯着他的唇肉,留下一道细小的口子。
陈晏礼终于推开阮南知了,第一次反抗成功。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几个人,又是同一个人。
想起来后陈晏礼也并没有因为阮南知是傅景韫的精神碎片而态度有所缓和,反而更气了。
这人骨子里就这么强势吗?还是说只在这方面,和傅景韫的温柔细致完全不同。
究竟是傅景韫在压抑,还是说这些切片是被无限放大的,不得而知,只能等任务结束后问一问傅景韫了。
过往的细节在脑中无限放大,一些不得而解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这三个人,绝对是通感了。
就算席城尚且未知,阮南知和楚易却一定能够通感了,怪不得他总以为自己翻车了,原来他连人带车一直都待在沟底,没出来过呢。
还说什么公平竞争,是恶趣味吗?
陈晏礼突然就冷漠了起来,不想继续这无意义的竞争了。
阮南知和楚易瞒着不告诉他,他就背刺回去,不就是养鱼吗?
在他手上的鱼,可有好果子吃了,能撑死那种。
陈晏礼伸手抚上阮南知还有些懵的脸,诱哄道:“我喜欢乖的,你听话吗?”
阮南知火热的掌心覆上那双游走在他面颊上的手,按住,点点头:“从明天开始,我绝对听话,今天放过我吧。”
死性不改,陈晏礼原本准备好的下话被堵了回去,愣神片刻,又恢复如常,打算换个策略,故作为难道:“楚易好像已经改过了,不然我还是……”
“还是什么!不准!你是我的!”
阮南知又把人扑倒了。
PlanB也以失败告终了。
阮南知到底是个什么神金,他当初是怎么挖出来的?包退不?
阮南知:不包的。
好不容易把这神金送出去了,可别回来了。
陈晏礼推了推阮南知的胸口,试图讲点道理,“我身上的衣服是要还给席城的,你先起来。”
“怕什么,我赔得起,我现在就把它撕成烂布条,看着就闹心。”
阮南知说着就蓄力想要付诸实践。
“你要是敢把它撕成烂布条,我就把你打成糯米糍。”
“糯米糍好啊,我爱吃。”
阮南知将已读乱回学得炉火纯青。
“阮……呃……”
破碎的呜咽声从喉咙溢出,陈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