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戏,还打不打了?”
“不打了。”楚易就差摔手机了,“你俩什么时候官宣的,我怎么不知道?”
陈晏礼退出游戏,垫了个枕头,靠在床头,缓声道,“这事儿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陈晏礼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后:“反正就是这样了。”
“你就不能澄清一下?这不公平。”
陈晏礼揉了揉眉心,玩游戏玩久了,眼睛都有点酸涩,“虚头巴脑的头衔,别这么激动。”
“日子每天过的清汤寡水的,连个头衔都没得,我的命好苦啊。”
楚易盘着腿坐着,像个泼夫一样,哭诉着,“哎呀我说命运啊……”
他拍着大腿,陈晏礼朝他胸口踢了一脚,“拍你自己的去。”
陈晏礼被闹得耳朵疼,捂住他的嘴,道,“今晚你留宿,可以消停一会儿吗,祖宗?”
楚易巴巴地点了点头,亮晶晶的眸子看着陈晏礼,被收买了。
陈晏礼:做个渣男好难,搞不懂有些人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一个还不够吗?
可能就是欠巴掌,被发现后一人一巴掌就老实了。
特殊情况另说。
“饿不饿?”
陈晏礼踢了踢楚易的小腿,对方翻了个面,趴在床上,“有点。”
“你会做饭吗?”
陈晏礼有点累,想躺平的心达到了顶峰。
楚易语气迟疑,磕磕巴巴地,“算是、会吧。”
“什么叫算是?”
“会烧水泡泡面算吗?”
得了,算多余问他了。
“走吧,出门吃。”
陈晏礼掀开薄被,下床换衣服。
“我去叫岁安,你快点出来。”
“好。”楚易卷着被子翻了个身,才下床。
为了图个省事,陈晏礼就近选了家小炒菜的馆子,还真是巧,这也能和阮南知来个偶遇。
要不是阮南知比他们先到,陈晏礼怀疑阮南知监视他了。
阮南知热情地邀请陈晏礼拼桌,楚易揽过陈晏礼的肩膀,邪魅一笑,“他都快吃完了。”
阮南知狠狠剜了小人得志的楚易一眼,看向拥有一票否决权的陈晏礼。
陈晏礼拉开一张椅子,表明了态度,“坐下吧,点菜。”
阮南知:win
楚易不情不愿地坐到陈晏礼对面,挨着阮南知。
等菜的时间,阮南知也不吃饭,一直和楚易暗暗较劲。
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天,今天上午一个监管者,这俩就破功了。
好不容易上了菜,这俩人火光四射的目光对峙才停战了一会儿。
陈岁安喝着果汁,晃着小短腿,目不转睛地看完了对面两个人的瞪眼比拼,好不快活。
陈晏礼低头刷着手机,对此置若罔闻,只要不发出动静让他社死就行,要求已经很放松了。
阮南知小半碗米饭硬是吃了快一个点,撑到了和陈晏礼一起回家。
楚易头一次恨自己不会做饭,给了阮南知这小子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为表决心,楚易当晚关注了十几个做饭的大V,锅铲颠得要冒烟,手臂都抡出残影了。
小小厨房,势必拿下。
果然,好的恋爱会让一个人变得更优秀。
在不断的竞争中,阮南知、楚易、席城都成为了更好的,只有陈晏礼快要被养废了。
本来高测只是为了支开阮南知而随口编的一个借口,谁知道陈晏礼一学起来就发了狠,忘了情。
为了更好的发挥,陈晏礼甚至背起书包去自习室打卡了。
不排除其中有一些躲避现实的成分夹杂在里面。
吵吵闹闹,过了半年。
跨年夜,几人也没闲着。
陈晏礼看着几个抢沙发,把圆乎乎的小孩都挤成扁唧唧的三个大男人,沉着声音,指着门,“都给我回自己家去。”
是不是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这下三人终于安生了,在一侧站成一排。
这么个小沙发,挤下陈晏礼和两个小孩后,再多一个人就有些太拥挤了,偏偏三个人都盯上了,如狼似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位呢。
陈晏礼在地上铺了张毯子,就在茶几前面那片空地。
绝佳的VIP座位。
三个人盘腿坐在前面,格外滑稽。
陈晏礼心情却格外的好。
年后,陈晏礼去自习室的时间更频繁了,有时候陈岁安都是他拜托阮南知去接的。
高测那几天,陈晏礼坐在考场上,拿到卷子还有些恍惚。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分外地快。
下定决心高测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给“陈晏礼”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任谁能想到几年前还在靠擦边养活弟弟的小主播,也考上大学了,要迎接新的未来了。
高测后,陈晏礼面对殷勤的三人,还有些不习惯,沉浸在自习室里几个月,已经快忘了修罗场什么感觉了。
他们似乎成熟了许多,又似乎仍是那么幼稚。
阮南知对陈晏礼的志愿很上心,“你要考江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