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和席城对视一眼,达成了某种共识,心照不宣地给阮南知和陈晏礼拍了张合照。
阮南知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洗出来后给我一份。”
陈晏礼摘了他的帽子,在脸侧扇着小风,也没忘给阮南知也扇着。
陈晏礼给阮南知扇着小风,已经走了将近两公里了,阮南知一路上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陈晏礼都怀疑他是外星人了。
“累不累?”陈晏礼问道。
“我歇够了,你要是累了就放我下来吧。”
阮南知背着陈晏礼转了一圈,轻轻松松。
“一点都不累,身体素质好着呢。”
陈晏礼有理由怀疑阮南知在内涵他,但他没证据。
得了,不累就继续背着吧。
阮南知背着个大活人,竟然比楚易和席城走得都快,果然,年轻就是好。
陈晏礼看了看自己废材的身体机能,又看了眼阮南知威猛的肱二头肌,差距好像也没多大吧。。
试图蒙住自己的双眼。
阮南知一到出口就迫不及待地奔向席城和楚易,伸手,“给我看看你们刚刚拍的照片。”
席城一张一张地翻着,最后无辜道:“抱歉,刚刚好像摁到删除键了。”
阮南知看向楚易:“你不会也是吧?”
“怎么可能,我当然拍了,你看。”
阮南知好奇地凑过去,结果只看到陈晏礼的脸和他的一点点边缘,拳头硬了。
这两个小心眼。
陈晏礼将脸凑过去,有些好奇什么让阮南知脸这么臭,是拍得太丑了吗?
“我看看。”
好家伙,连入镜都没有入镜。
陈晏礼不厚道地笑了,但想到阮南知背了他一路也不容易,生生憋回去了,最后就是嘴角一抽一抽的,根本藏不住。
陈晏礼拍了拍阮南知的肩膀,安抚道,“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们单独拍一张就好了。”
楚易和席城异口同声:“我也要。”
阮南知揽过陈晏礼的肩膀,宣誓着主权,“你们两个狗,怎么什么都要,我给你们俩一人一个大耳刮子,要不要?”
不是上午还在和平相处吗?难道都是假象?
陈晏礼有些风中凌乱了。
最后还是端水端平了。
阮南知出力了,阮南知好。
席城摁删除键,席城坏。
楚易拍照不让阮南知入镜,楚易坏。
陈晏礼揉了揉笑僵的嘴角,只觉得越来越饿了,上午吃的那点东西全消耗殆尽了,“走了走了,拍完了,去吃饭吧,我好饿。”
还是上学好啊,上学不用端水,陈晏礼想一路硕博了,感谢这三个助推剂。
日子吵吵闹闹,红红火火,偶尔鸡飞狗跳。
陈岁安的年岁渐长,也渐渐意识到了陈晏礼和这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但这三个人是一个人的鬼话有些太扯了,陈晏礼都怕陈岁安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谁料陈岁安拍了拍陈晏礼的肩膀,一脸同情道:“哥哥你太不容易了,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
哈?
陈岁安你站住,你都看了什么东西,脑补了什么东西?你说清楚!
陈岁安大学毕业后,陈晏礼已经快40岁了,依旧没有给个名分。
对外统一宣称“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嗯,一起睡觉的普通朋友罢了。
陈晏礼看着陈岁安毕业,看着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这样就很美满了。
至于一个亿的小目标,陈晏礼看了眼进度条,以他现在赚钱的速度,少说还需要120年才能赚够,而且还要不吃不喝。
陈晏礼直接把身体拉得笔直,然后倒头就睡。
躺平。
都说时间会磨平一个人的棱角,化解不愉,陈晏礼现在觉得都是扯淡。
他脸上的皱纹倒是越来越多了,这是真的。
阮南知,楚易和席城三个人还当自己是小年轻呢,每天争个不停。
现在钱是赚够了,这三个人也是肉眼可见的更闲了。
陈晏礼被他们扯来扯去,今天这个喊着“不公平”,明天那个又说他“偏心”,他这一碗水算是端不平了。
既然如此,那陈晏礼就把碗砸了,谁都别想喝水。
四个人加起来加起来都200来岁了,他这把老骨头禁不起压了。
明明才38岁,陈晏礼感觉自己已经88了。
按着这个趋势,保不齐他是第一个挂的。
保齐了。
陈晏礼是最后一个挂的,挂的前一天晚上,上了新闻,因为这仨人遗产太多了,他一不小心上了福布斯排行榜,身家突然就过千亿了。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老爷爷陈晏礼还没来得及挥霍一把就因为任务完成而被迫脱离世界了。
陈晏礼:我恨有钱人。
一天有钱人也没做成的陈晏礼在怨气中睁开眼,看到旁边的傅景韫,更气了。
圆圆的瞳孔中仿佛能映出一簇小火苗,就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傅景韫。
傅景韫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想起来要问的事情,不禁有些紧张,“还需要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