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下午的时候天有点阴。
给窗台上的白色月季浇完水,陈晏礼简单收拾了一番,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把伞。
白色的月季已经到了花期,幼小的花苞含苞欲放,隐隐散发着无形的幽香。
只可惜今天天气有些阴沉,不然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陈晏礼就能看到一朵绽放的全盛月季了。
“你来了!快进来吧,材料我都准备好了。”余安热情地将陈晏礼拉了进来。
已经软化过的黄油在厨房的台面上泛着诱人的金黄光泽,余安简单介绍了一番,递给陈晏礼一条围裙,“系上吧,我来教你做蜂蜜小饼干。”
不得不说,陈晏礼是有点烘焙天赋在身的,洗了个手,陈晏礼开始在余安的指挥下称量并混合面粉、泡打粉、苏打粉和盐。
接着,余安拿出了电动搅拌器,陈晏礼将软化的黄油倒进去,打发至轻盈蓬松。然后,加入蜂蜜,继续打发。
整个过程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陈晏礼学得很专注。
蜂蜜小饼干从烤箱里出炉的时候也是不负所望,金黄金黄的。
“看起来还不错。”余安点评了句,要将烤好的小饼干全部装进准备好的小盒子里。
陈晏礼出声阻止:“等一下,我想带一些回去给傅景韫尝尝。”
余安嘴角的弧度忽上忽下的,把饼干连盒子一起打包了全塞陈晏礼怀里了,“去吧去吧,没人跟他抢。”
“谢了,我走的太急了,下次来给你补个礼物。”
陈晏礼心里记挂着现在还没从床上下来的奄奄一息的傅景韫,和余安简单告了个别就回去了。
还没到五点,天就黑了一大片,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陈晏礼撑着一把单人伞,怀里抱着饼干盒子,朝傅景韫家的方向走去。
他们两家是邻居,陈晏礼没回自己家,直接就去了傅景韫家。
雨势渐大,陈晏礼身上飘了不少雨水。
傅景韫的妈妈看到陈晏礼来了,还有些担心,拿了条干净毛巾给他,“看看这身上淋的,可别生病了,快擦擦。”
“没事的,我身体好着呢,傅景韫呢?从床上起来了吗?我想上去看看他。”
想着陈晏礼是beta,又和傅景韫关系最好,她也没拦着,“今天早上就好了很多了,明天就能正常上课了,你上去看看他吧,估计他也很想见你。”
陈晏礼胡乱地擦了擦头发,抱着饼干盒子上楼去了。
傅景韫的状态听起来确实是好了许多,只是仍把陈晏礼关在门外。
“我今天不想见你,你回去吧。”
陈晏礼满头雾水,“为什么?伯母不是说你的病都好的差不多了吗?”
傅景韫的声音隔了一道门,落入陈晏礼耳中,“就是不想见你,你走吧。”
陈晏礼晃了晃盒子,把里面的饼干摇碎,有些生气,“你是生了个病,把脑子烧坏了吗?”
傅景韫:“我说了,不想见你。”
“你的意思是要绝交?好啊,亏我还特意去找余安学了烤小饼干,你就这么对我?”
“还是不是兄弟了?你生病这么多天,我每天都来看你,你生着病不让我进去就算了,现在病好了也不让我进。”
“绝交就绝交,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我也不想看见你。”
陈晏礼把摇碎了的饼干放在门口,正准备再踢上一脚出出气,门就开了。
傅景韫身形还有些摇晃,却精准地攥住陈晏礼的手,将他带进怀中,抵在门上。
耳边是门落锁的声音,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压得陈晏礼几欲窒息。
傅景韫将头搁在陈晏礼颈窝,又闻又蹭,“好香啊,是你房间里那株月季的味道吗?你的信息素真好闻。”
陈晏礼想推开没了理智的傅景韫,却发觉他的力气大的可怕,自己根本推不动。
傅景韫还在自说自话,“好喜欢……”
明明上一秒还在开心地呓语,下一秒泪水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炸了出来。
“我分化成alpha了,怎么办,你会不会讨厌我,我听说alpha的领地意识很强,会对其他alpha抱有敌意的,呜……”
像小兽一样的呜咽声,陈晏礼忍着后背与门面摩擦的巨痛,抽出一只手安抚着情绪不稳定的傅景韫,“不会的。”
傅景韫却忽地张嘴,一口咬住陈晏礼腮边的软肉,“你一定是在哄骗我,对不对?”
陈晏礼轻拍着傅景韫的后背,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没有,你现在讨厌我吗?”
傅景韫呆呆摇了摇头,“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现在你相信我没有骗你了吧?”
可惜傅景韫实在没法理智,初步分化成alpha的他正疯狂地发散着信息素,将陈晏礼整个人侵占,吞噬,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思维逻辑完全不能像正常人一样。
傅景韫眼含着泪水,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委屈极了,“我不信,你肯定是更喜欢omega。”
陈晏礼被他闹得头疼,身子却仍是动弹不得,只能继续哄他,“没有,我不喜欢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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