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已经到了吗?”
陈晏礼视线扫过咖啡馆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最终停在了年龄相较之下最不离谱的那个穿着一高校服的男孩身上。
只是他一头齐耳短发,刘海被乖乖放下,柔顺地贴在额前,怎么看都像是个稚嫩的高中生。
“你确定他也是19?你不会被未成年骗了吧,打游戏的话,这种被骗的情况好像挺多的。”
被陈晏礼这么一说,余安也有些怀疑了,他站在咖啡厅外面,又往里面看了一眼,彻底死心了,打起了退堂鼓:“太吓人了,不然咱们直接回去吧,就说没见到,我再找个理由跟他分了得了。”
余安握着手机,想了想自己好不容易蹭上的段位,推了门进去,找了个空位坐下了:“算了,进去等一会儿吧,好不容易快上王者了,再坚持几天吧。”
“你真是要游戏不要命了。”
余安在手机屏幕上找到高烊的号码,拨了过去:“嘿嘿,我给他打个电话吧,说不定是他走错地方了,我听他声音挺成熟的。”
没过一会儿,电话通了,听筒里的声音仿若在身后一般,余安扭过头去,就见那个穿着校服的娃娃脸乖乖男高张开双臂朝他飞奔而来,“小鱼!”
余安:你嫑过来啊。
余安几乎是立刻就闪现到了陈晏礼身后,指节紧紧攥着陈晏礼的羽绒服,再用点力,里面的鸭绒都要被他捏爆飘出来了,余安大喊着:“卧槽,救我,我不想入编吃铁饭碗。”
陈晏礼:你俩王八买西瓜,给我该滚滚,该爬爬。
陈晏礼拉着余安坐下,打算让他好好忏悔一番:“你网恋之前没问他的第二性别吗?”
余安:“我不知道啊,忘问了。”
陈晏礼咬着牙小声对他说了句:“你、真是、好样的。”
“救我。”
陈晏礼看着对面的omega清澈且单纯的眼睛,起身:“救不了,傅景韫喊我回家吃饭了。”
余安拉住他的胳膊,想让他坐下:“咱们不是刚吃完午饭吗!现在才一点半!”
高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双手有些无所适从地放在腿上,乖极了:“那个,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啊,小鱼?”
余安良心很痛,但他还是要实话实说:“你怎么没说你是高中生?”
高烊掀起眼皮,用漂亮的瞳孔映出余安的剪影,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小委屈:“你没问我……你只问了我的年龄,我比你还大几个月,在读高中是因为去年寒假出了车祸,休学了一年。”
尽管如此,高烊还是体贴地为余安着想着:“你要是讨厌我的话,我可以离开。”
余安嗓门都比平时小了许多,气势被高烊狠狠削弱了:“也不是讨厌,就是你和我都是omega,撞号了……”
高烊眸子亮了亮,原本搭在双膝上无措的手此刻握成拳,放在了桌面上,异常激动:“我可以试试。”
余安:?
余安:!
余安:……
从懵逼到震惊,最后归于平静,甚至有些无言,余安只用了三秒。
余安看向身旁的某人,发射求救信号。
陈晏礼从手机聊天界面里抬起头,接收到了余安的信号,但理解能力堪忧。
一句“我没意见”把余安脑子炸没了。
陈晏礼拍了拍已经原地石化的余安,起身准备离开:“傅景韫来接我了,你们聊吧,我不当电灯泡了。”
余安:你嫑肘啊,礼子,礼子,你肘了我怎么办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礼子,往后没有我的日子你会开心吗?礼子……
“你怎么一副要跟我说遗言的样子?我顺便把账也结了,外面又下雪了,你们可以出去散散步。”
余安:你别看我看着还能说遗言的样子,实际上我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余安只能硬着头皮和“单纯”的高烊处下去,明明高烊比余安还大了几岁,余安却总有一种负罪感。
余安无言,定定看了一会高烊,终于找到了根源:“你怎么还穿着校服,不冷吗?”
“我请了假,从学校跑过来的,有暖气,不冷。”
“还没放假吗?”
“嗯,学校组织的补课,强制性的。”
余安可算找到理由溜了,头一次这么鼓励学习:“那我不耽误你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高烊面色薄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比在听筒里清润了不少:“我请了两节课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余安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总感觉从高烊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的影子。
被哄骗着结婚的那天,余安才想通了,是死绿茶的味道。
这小子惯会欲拒还迎,以守为攻。
——
“不冷吗?”
陈晏礼躲进傅景韫的伞下,握着他被冻的通红的手,心疼的不行,“为了耍帅你真是不要温度了。”
傅景韫外面只穿了件驼色的大衣,在陈晏礼看不见的黑色的保暖衣的里面,却贴了十几个暖宝宝,一点也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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