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变成了狗,傅景韫却仍享有和陈晏礼同床共枕的特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
咳咳,洒不进破旧的出租屋,因为窗帘用的是遮光性最好的。
傅景韫一爪子拍向身边人的前胸,捏了捏,吓醒了。
他像落跑灰姑娘一样,开始慌忙又小心地偷陈晏礼的衣服穿。
陈晏礼醒来后,除了身边零星的几根狗毛,什么都没发现。
他垂下眸子,眼中难过的情绪一闪而过,抬眸时又是古井无波。
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毕竟不开张就只有饿死了。
陈晏礼似乎没发现衣柜里少了身衣服,一如往常般擦完那些装着蛊虫的玻璃瓶,收进皮箱子里,再出门。
这是幢破旧的老楼,一楼常年不见阳光,阴森森的,二楼却别有天地。
陈晏礼拎着皮箱去了二楼,在西塘市,很少有人知道这间办公室是用来给各种灵异事件接单的。
陈晏礼戴着口罩,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翻着单子,记住最上面的住址,便拎着皮箱子走了。
他其实并不喜欢驱蛊,甚至有些讨厌和蛊虫打交道,但却不得不做着驱蛊的工作,因为这是来钱最快的途径了,他做研究有点烧钱。
刚出门便被一群黑衣人拦住了,陈晏礼还有些茫然。
豪车的门被拉开,未见其人,先见其腿了。
没人开口,陈晏礼也不想说话,他拎着皮箱子,等着这群人中谁第一个开口缓解尴尬。
傅景韫摘下墨镜,抬手示意保镖们散开,都把他老婆吓得不敢说话了。
傅景韫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就长枪直入,挑明来意了:“陈先生,听人说你会驱蛊?”
陈晏礼不想惹事,这人虽然长得不错,但感觉贱贱的,于是陈晏礼摇了摇头,表示不会。
傅景韫准备好的能给陈晏礼留下好印象的开场白直接被噎了回去,傅景韫咳了两声,缓解尴尬,才开始利诱:“要是你能解了我的蛊,一千万。”
陈晏礼觉得这人真是个脑残,他都说了不会了,但一千万真得好多,够他歇两个月了,实验室的数据因为资金问题已经停滞不前了好几天了。
咬了咬牙,陈晏礼答应了,但他手里还有个单子,“等我做完这单再解决你的。”
【什么单子能比我还重要?】
陈晏礼盯着傅景韫的嘴,一瞬不瞬,傅景韫咽了咽口水。
【盯着我干嘛,难道对我一见钟情了?我就知道,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我的。】
陈晏礼这回确认了,他刚刚好像听到了这个人的心声,不过这个人真的好自恋,奇奇怪怪的。
傅景韫:“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单主离我很近。”陈晏礼说着就提着箱子走了。
傅景韫追了上去,撵都撵不走:“先加个联系方式吧,后续好联系。”
“不用,你明天早上这个点到楼下等着就好。”
“加个呗,我的情况比较复杂。”
陈晏礼不同意,傅景韫就一直不厌其烦地在旁边念叨着,陈晏礼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为了保护他可怜的耳膜,他破了例,报了自己的号码,不过是老式座机的号码。
傅景韫不满于此,悄摸存下号码后,得寸进尺地问道:“没有微信吗?座机好像不是特别方便。”
“够用了,我平常要做实验,不太看微信。”
陈晏礼步子加快了些,想要甩掉这块粘牙的糖。
傅景韫腿更长,陈晏礼加快步子,他也加快步子,轻轻松松地追了上去,继续要着微信:“智能机联系还是更方便一点的,也方便我们打钱,不是吗?”
有道理,陈晏礼同意了。
【还是钱好使,真好玩。】
陈晏礼侧目看了傅景韫一眼,男人面色如常,紧抿着的唇线微微上扬,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又迷人,穿着打扮也十分斯文讲究,长得更是人模狗样的。
加完联系方式,陈晏礼道:“我要找单主了,你不要跟着我了。”
傅景韫又是不同意,给出的理由也是有理有据的:“不成,我还没见过你的能力呢,我愿意花一千万,你总得拿出点诚意给我看看吧。”
陈晏礼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相信蛊虫的人本就占少数,驱蛊听起来确实像骗子的话术。
陈晏礼妥协了:“那好吧,不过你怎么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蛊?”
“猜的。”
【当然是剧情告诉我的了,那什么变态蛊,名字这么离谱,不过能给老婆送钱也不错,老婆进到任务世界都瘦了,肯定是没有好好吃饭,心疼。】
陈晏礼听着身边人吵吵叭叭的心声,不自觉地往旁边移了些,什么剧情,什么老婆,什么送钱,什么任务世界,除了变态蛊,他什么都听不懂。
这人好奇怪,不会是个精神病吧,他赚精神病的钱,是不是有点缺德了。
陈晏礼带着傅景韫一路到了单主家,今天是周末,单主和她的丈夫都在家休息。
开门的是个十七八岁的的年轻人,只是他面色发青,脚步虚浮,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点年轻人的朝气,见到陈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