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所以维珍决定要亲手给四爷重新做个香囊。
希望过程……不要太崎岖。
她的纤纤玉手啊!
……
四爷黑着脸从李格格那里拂袖而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福晋这里,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福晋心里很痛快,当晚就难得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精神焕发,胃口也比平时好。
李嬷嬷最是了解福晋的心思,嘴角始终噙着笑。
“也不知那李格格到底怎么惹恼的主子爷,昨儿下午主子爷黑着脸从李格格那儿离开可是多少双眼睛瞧着的。”
“主子爷平时多往李格格院里去几趟,她难免就会恃宠生娇,日久天长地难免就会忘了自己的身份,若是在主子爷跟前失了分寸,主子爷生气也是有的。”
李嬷嬷的话真是说到了福晋心坎上,福晋一下下轻轻拢着茶,口中溢出一声冷笑。
对于四爷忙过了颁金节就迫不及待去看维珍,福晋自是心有不悦。
维珍一直是福晋的眼中钉,只是被四爷敲打之后,福晋就熄了对维珍下手的机会,只一门心思地想要利用宋格格来打压维珍,宋格格若是不中用,福晋还打算培养新人。
但这可不是上佳手段,只要四爷一门心思宠着维珍、一力护着维珍,那这些手段都不会有效,至少不会从根本上打击到维珍。
若想斩草除根,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让四爷主动厌弃维珍。
福晋对此目前是一筹莫展,没想到维珍那里却自己出了岔子,福晋自是喜不自禁。
“主子爷若是能主动厌弃李格格,那自是再好不过的,没有了四爷的偏宠,这后宅也就没了她的立足之地,”抿了口茶,福晋话锋一转,“送往三福晋那边的贺礼可准备好了吗?”
三福晋上个月生下了三爷的嫡长子,明儿就是满月宴了,不同于五爷的庶长子,这一次福晋是要亲自登门道贺的。
李嬷嬷点点头:“是,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确保无误。”
福晋一脸怅然,都是前后脚进的门,三福晋如今都顺利生下嫡长子了,她怎么就迟迟怀上呢。
福晋叹气:“也是我福薄。”
“福晋切莫自伤,三福晋虽早一步生子,但是日子却哪儿有福晋舒心?”李嬷嬷忙不迭宽慰道,“三爷的后宅,那可是出了名的不安生,三福晋过门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
李嬷嬷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三爷的后院一贯热闹非常,格格倒是不多,侍妾却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听说后院儿都要塞不下了,巴掌大的地儿塞进去那么多女人,能安生就怪了。
主仆两人在暖阁里头说着话,就瞧着碧乔疾步走了进来。
碧乔行至福晋跟前,福身道:“启禀福晋,宋格格院儿里的满屏刚刚过来,说是宋格格病情加重,用早膳的时候竟昏了过去,所以想请太医来给宋格格瞧瞧。”
格格请太医是要通过福晋的。
福晋闻言不由蹙眉:“前一阵子不是说病情好转了吗?怎么突然又加重了?”
碧乔摇摇头:“奴婢也不知,不过听着满屏的意思,宋格格似乎这两日都不大好了,精神恹恹,吐的比吃的还多。”
“让王全子去太医院请太医。”
“是,奴婢遵命。”
碧乔领命退下,福晋也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李嬷嬷问道:“福晋这是要去探望宋格格吗?”
福晋有些烦躁地道:“听着是不大好了,少不得要去看看。”
好不容易重得四爷信任,福晋如今事事都谨小慎微,生怕一个疏漏再惹四爷不快,宋格格如今一副病得要死的模样,她这个做福晋的,是得前去瞧瞧的。
“那奴婢伺候福晋梳妆。”
……
待福晋来到宋格格院儿里的时候,宋格格已经醒转过来,只是虚弱得要命,根本就下不来床,听说福晋来了,宋格格还要强撑着起来,福晋赶紧上前把人摁住了。
“既是病了就踏实躺好,一会儿太医就来了。”
宋格格喘息着,跟福晋道:“都是妾身的不是,让……让福晋挂心了。”
不知是不是呕吐多了的缘故,宋格格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嘶哑,再加上那张微微泛着青白的脸,看得福晋直皱眉。
这宋格格不会真的要撑不住了吧?
“快别这么说,”福晋道,一边扭头吩咐满绣道,“给你家主子倒杯茶润润喉。”
“是,奴婢遵命。”
当下满屏扶着宋格格坐起来,满绣小心翼翼喂水,可宋格格还是呛了一下,接下来又是一串咳嗽,咳着咳着,宋格格又忍不住要呕吐,满屏忙得去床下端痰盂,李嬷嬷赶紧扶着福晋去了正堂。
寝房的干呕声间或传来,福晋听得眉头紧皱,李嬷嬷也一脸凝重。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若是宋格格这个时候没了,那可就太不吉利了。
怎么也得拖到年后,不行就用人参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