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休养了几天,也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建设,今天十四硬着头皮主动来找四爷,这时候被四哥淡淡的眼神盯着,十四委屈又心虚,倒是没有了从前的嘴硬,老老实实跟四爷认错。
这也不是十四头一次认错了,四爷也早就麻了,心里没什么起伏,继续垂着眼拢茶,一边缓声道:“既是身子好了,那就尽早去给额娘请安,这些日子,她一直挂心着呢。”
十四乖巧地点点头:“是,弟弟等下就去给额娘请安。”
四爷没再开口,慢条斯理抿着茶,十四好几次想开口,却愣是张不开嘴,待四爷喝完杯中茶,才又抬起头,淡淡的目光又落在十四身上。
你怎么还不走?
四爷没开口,可是这明摆摆的眼神,十四还是看懂了,当下心里更是酸楚又委屈。
“那……弟弟就告辞了。”
既是四哥如此不耐烦,他也不好赖在四哥这儿,所以当下十四放下了没喝两口的茶,然后起身告辞。
“十四爷您请。”
总算是把这瘟神送走了,苏培盛顿时松了口气儿。
不是他敏感,他就觉得十四爷这一走,连四爷都身心舒畅了,这不,十四爷前脚走人,四爷后脚就巴巴地往后院儿走。
啧,四爷这怕是早就惦记李格格包的饺子呢。
苏培盛打量着外头暗下来的天光,也忙不迭抬脚跟着往后院儿走。
……
四爷的确惦记李格格包的饺子,李格格胃口也十分不错,两个人今天都是敞开了吃的。
吃饱喝足,夜幕降临,帷幔之内,硝烟四起,正是李格格对战四贝勒,并且战斗力爆表,不单单给四爷挠了个满背大花,还贴心地无偿赠送了四爷一对爱心牙印。
不过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场恶战下来,小腰差点儿被四爷给掐断,腰两侧留下明显显地五指印痕,不止腰,浑身上下都布满深深浅浅的印痕。
“嘶……”
腰实在太酸,维珍忍不住一个劲儿倒吸凉气,一边在心里默默发问,妖精打架这事儿,到底跟家庭暴力有什么本质区别?
别人家妖精打架也这么……废血槽的吗?
四爷也觉得后背火辣辣、刺挠挠的,时不时地顾蛹一下好缓解缓解,然后还会在维珍的视线之外偷偷呲牙,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好意思跟维珍似的倒吸凉气?
未免忒没出息。
为了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四爷顶着满身的抓痕愣是一声不吭,还主动过来慰问关心惨遭蹂躏的对手。
“乖,爷来给你揉揉。”
维珍没好气儿地瞪了四爷一眼:“怎么?打一棒子揉三揉啊?”
水润润的小鹿眼带着三分嗔怒三分慵懒还有四分被过多疼爱的娇媚,哪儿半分凶狠?落在四爷的眼里只剩下满满的诱惑。
四爷顿时就不觉得疼了,也不觉得火辣辣,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在跃跃欲试地表示——
他还能一战!
维珍没察觉四爷的士气高涨,嘟了嘟嘴,然后就翻身趴了下来,一边小声抱怨:“都说了让你力气小点儿小点儿,你还非使那么大劲儿……”
四爷忍不住吐槽:“你刚才可不止说这些,你还让我快……”
“啪!”
“要揉你就揉,哪儿那么多废话?”维珍恼得要命,照着四爷胳膊拍了一巴掌,气急败坏地道,“床上的事儿能拿到床下说吗?!”
可他们现在不是还在床上吗?
四爷默默吐槽,然后伸手给维珍揉腰,瞅着维珍这一副被蹂躏过度的架势,四爷到底压下了念头,一下下用心给维珍揉着,直揉到维珍昏昏欲睡,然后外头传来了甘草小心翼翼的声音。
“主子爷,洗澡水已经备下了。”
不是已经备下了,都已经换过三回了,眼瞅着又要放凉了,甘草烧水简直都要烧麻了,这时候听着寝房内总算是静了下来,才小声提醒。
维珍也听到了动静,这才记得还没洗澡呢,顿时就觉得浑身上下黏糊糊的实在难受。
当下费劲地睁开惺忪睡眼,维珍正要唤甘草进来帮她拿衣裳的时候,结果就听到四爷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维珍眯着眼儿看四爷:“你让甘草退下,那谁给我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