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钟小艾和徐朝阳暂时分别。
出了酒店上了车,徐朝阳打算送她去市区能打车的地方,接下来的事可就和自己无关了。
钟小艾对他谨慎习以为常,但眼神有些淡淡的哀怨。
“敢做不敢当,我当初怎么会上了你的当呢?”
徐朝阳差点儿笑掉大牙。
“你要不要把你的墨镜、口罩、遮阳帽什么的取下来,再来跟我说话?”
“是谁怕被认出来,谁敢做不敢当了?”
他回过身,手臂搭在座椅上,笑容浅淡。
“小艾姐,这可是偷腥啊,我倒是挺刺激,而且很无所谓。”
“那你呢,夫妻离心背德,被人发现后还要不要顾忌你钟家的脸面了?”
“别露出那种表情,我只是教你跟我说话客气点,好歹当时也叫了我几声……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钟小艾满脸羞愤,要不是有口罩挡着,就该张嘴咬人了。
但她也发现,自己在口头交锋上,完全不是徐朝阳的对手。
这小王八蛋总是能很好的戳中别人痛点,关键自己还拿他没办法,实在太讨厌了!
“你就没女朋友之类的?”
钟小艾气得不行,刚想要扳回一局,就见徐朝阳无所谓的摊了下手。
“有啊,可又没结婚,那又怎么了?”
“而且我相信以她的聪明,是不会计较的,毕竟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该犯的错。”
“再说了,我救了她一家啊。”
钟小艾服了,心服口服,彻底败下阵来。
“开车!!”
见她咬牙切齿那样,徐朝阳失去兴趣,也就不再打闹,很快恢复了正经。
“酒店,你估计不会再回来了,但我们在酒店对面看到的那套湖边别墅,对,是我的!”
“以后如果来京州,但又没地方去,就自己去打扫卫生吧。”
开车前,徐朝阳说了一件小事,然后把别墅钥匙抛给了钟小艾。
他不再多讲,安心开车。
钟小艾接住钥匙,想了一想,口罩背后的嘴角,翘的能挂一个酒壶。
一个小时左右,徐朝阳停好车,目送着钟小艾打车离开。
等对方走了老远,他才默默的从座位底下,掏出了一个小巧的录像机。
徐朝阳眼神幽暗的望着外面的街景,下意识的点了一支烟。
他当然不会傻到拿着这东西去胁迫钟小艾,即便里面装的,是不可言喻的东西。
一但公之于众,自己绝对死翘翘。
徐朝阳不会那么蠢,当然也不会主动作死。
但以防万一嘛,如果有一天,钟小艾想要秋后算账,那就怪不得他翻脸不认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徐朝阳丢掉烟头,拔出录像机的储存卡,把上面的指纹擦拭的干干净净,找了个有湖的地方。
四下无人,噗通一声。
……
高家。
才送走田国富,高育良就接到徐朝阳的电话。
听他说要过来坐坐,做老师的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高育良笑着点头答应,又给吴惠芬发了条短信,让她下午回来的时候买点菜,晚上他要喝点小酒。
半个小时左右,徐朝阳如约赶到。
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的坐到沙发上,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副象棋残局,高育良正在复盘。
“田书记刚才来过,和他杀了两局。”
“怎么样,瞧出点意思没有?”
徐朝阳缓缓摇头。
“高老师,我只能说您和田书记,棋力旗鼓相当啊!”
“哈哈,你小子,拍个马屁都能这么润物细无声,看来这段时间有长进。”
高育良还是那个高育良,但徐朝阳明显已经变了。
“还好,变得不多,不然今天这个门都不让你进。”
高老师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学生,眼中的欣慰多过责怪。
徐朝阳笑而不语,也没解释什么。
高育良说他成长了,风吹日晒,青涩不再,也算迈出了进入社会大学的第一步。
徐朝阳谦虚摆手,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是简单的聊聊天,却能支撑人一个走很长的路。
两人寒暄说笑,提前徐朝阳从京海回来都没来拜访他,高育良有些埋怨。
徐朝阳无奈找补。
“我那不是太忙了吗,您还不知道我,一有点事情就闲不下来,不然浑身难受。”
“不过这的确是我的错,您放心,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哪儿都不去了,干脆就住您这儿!”
高育良开怀大笑。
“那敢情好,我得让你吴老师多在家里备点儿菜,以免你小子到时候说我们虐待你。”
都知道这是开玩笑,可高育良和徐朝阳,双方都很开心。
再想起侯亮平见自己时的表现,高老师忽然有些惆怅,忍不住叹了口气。
“亮平的案子,是你做的?”
他抬头目视前方,等待一个回答。
徐朝阳摇了摇头,并未隐瞒。
“我起了个头,后面的事情没那么大能力,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