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而温暖的光芒穿透门缝,如同一股清泉般流淌进屋内,驱散了原本弥漫其中的阴冷。
光线在空气中跳跃、舞动,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它们交织、融合,演绎出一场光与影的华丽盛宴。
在这奇妙的光影变幻之中,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界限逐渐模糊,最终完美地交融在一起。一切都变得如此朦胧而美妙,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当视线重新聚焦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别墅里。宽敞的客厅中,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吐司和栗子正安静地躺在千里怀里。
见到来人,千里激动着将怀里的两团柔软扔下,急急忙忙的站起身:“你们回来啦!”
厨房里听到动静的卢艳雪也探出头来:“你们回来啦!我做了夜宵,刚好出锅,快趁热来吃吧。”
卢艳雪递给身后站着的元歌:“来,这碗是你的。”
元歌嘴唇微动,谢谢——
卢艳雪也看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笑了笑。
千里原本还想说什么,被卢艳雪打断了,“他们刚出来,应该好好休息,有什么要问的你明天再问。”
千里:“哦哦,是哦。”
翌日,元歌下来的时候桌上只有陈非和千里。
元歌:“他们人呢?”
千里:“你说阮哥和凌凌哥他们啊,好像是去见什么客户了。”
“别管他们了。”千里将一块糕点夹给他,“元哥,你尝尝这个,这可是我最喜欢的。”
“嗯。”
吃完饭千里又去遛吐司了。
楼下只有陈非和元歌。
陈非:“你现在和刚来黑曜石的时候,变了很多。”
“变了吗?我怎么不觉得?”元歌瞧了瞧自己,没觉得有哪里变了啊。
陈非看向另一边的傀儡,言简意赅:“说话方式。”
提到这儿,元歌也注意到了,现在傀儡几乎时时刻刻都得出现,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说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召唤出傀儡更多的是因为要和他们沟通。
“你的病,应该是后期造成的吧。”在看到他点头后,陈非身体微微前倾:“介意讲讲吗?”
元歌沉思着,他从没有和别人说起过自己的事,是因为介意吗?好像也不是。
他似乎从没有升起过告诉别人的念头,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可以倾诉的人?
师兄很忙,他不会也不愿意用自己的这些琐事打扰师兄。
陈非神色平常,也并不催促他。
元歌张了张嘴,他还是没有勇气开口,他只能依靠傀儡才能与这个世界沟通。
“你猜的没错,最开始我是能够说话的,直到那一天……”
他所在的村庄被无情的屠杀,而他因为藏在废墟里逃过了一劫,却因为亲眼目睹了所有的一切,过度的害怕让他永远丧失了说话能力。
时间过去太久了,当初的恐惧早已冲淡。
那他不能说话确实是病,心理疾病。陈非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再次开口说话?”
元歌仔细想了想,却是摇摇头:“不需要了,我已经有了能够和世界交流的喉咙和舌头。”
“我拥有了一个完美无瑕的自己。”
“我做不到的事情,他都可以代替我完成。”
元歌不愿意,陈非自然也只能尊重:“好吧。”
没多久,阮澜烛和凌久时回来了。
两人回来的时候,阮澜烛的脸色不太好。
刚从楼上下来的千里正好瞧见,他朝凌久时挤眉弄眼着,“怎么了这是?”
凌久时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千里又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两人:“那你们聊什么呢?”
陈非扶了扶眼镜:“聊昨天的那扇门,你要听吗?”
千里连忙退后一步,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要,聊门有什么意思啊,我才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