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娘要的小后妈疯啦!”
相对年龄小一点的混混拔腿就跑,放声大叫。
温鱼脱了鞋子朝着对方砸过去。
快!准!狠!
成功在小混混的后背留了个鞋底印子。
当下都是土路,可不是哪儿哪儿都是灰,显眼的很。
“给我拿回来!”
盘腿坐在带头社会青年的后背上,温鱼气呼呼命令瞎喊被砸的小混混。
“哦——”
这年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温鱼一改常态,手法刁钻干趴了为首的社会青年,小混混哪儿还敢挣扎?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就是武力。
谁强谁就是老大。
嚣张的小混混秒变乖宝宝,老老实实拾起温鱼的鞋,规规矩矩送了回来。
被压在地上的社会青年好半晌了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个事儿?
他……他被一个女人给揍了???
还!居然还当众被打了屁股!
这比杀了他都难受!
“你给小爷起来!看小爷不收拾……啊!!!!”
抓着社会青年的腿外掰,保持一定的角度,温鱼给他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手上的劲儿没松,温鱼好心后仰着凑近了些,“我还急着走亲戚,快点。”
开玩笑,以为她卖保险只靠一张嘴?
为了和客户拉近关系,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和爱好,天知道温鱼付出了多少努力。
随着级别越来越高,接触的大客户身份地位越来越不凡,她首先要做的是充实自己!她要学习的东西就越来越难。
连翼装飞行她都陪着客户玩儿过,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碰的?
其中有个大单,她花了五年时间才拿下,跟那位老板处成了姐妹,和客户家里人的关系也很亲近。
客户的弟弟有个俱乐部,出过不少职业搏击名将、散打冠军。
弟弟让她过去学防身术,她还挺感兴趣,上瘾,有时间就过去玩儿。久而久之,搏击、散打技巧,乃至不少致命招数,温鱼都是会的。
要不是跟栾惟京那一晚她还没适应这个身体,原主确实没啥力气,狗男人得是下面那个。
“劳资蜀道山!”
用原主的声音奶凶奶凶说出他们听不懂的话,社会青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愣是被降服,不敢拿自己要断的腿赌,“我错了!”
栾纵添的脸色早就五彩缤纷起来。
这还是他认识的小后妈?
温志华难以置信抬手擦了擦眼,往后缩了缩腿,吞了口唾沫。
暂时没有起来的意思,温鱼穿好了鞋,双手抱胸仍旧坐在社会青年的后背上,“你们都叫我什么?”
呵呵,不得不说,还怪形象的。
有个不大聪明的小声道,“有时候‘鹌鹑小后妈’,有时候叫‘小蚂蚱’。”
哈?
温鱼听乐了,刚笑着点头琢磨该怎么处理,给她当屁垫的社会青年面红耳赤道:“你、你先起来。”
有人路过看到,他不活了。
偏偏想啥来啥,三村交界处,上地的伯伯背着锄头走过来,没瞧清楚,拐回来弯腰贴脸看了看地上的人。
“这不是矛头家的华西吗?这是咋啦?干啥呢!”
伯伯也是有意思,故意绕着圈欣赏,“我这眼花,是华西吧?”
小弟们都替大哥没脸,过来推开伯伯,“不是,你看错了!”
伯伯边走边嘟囔,“是老季家的华西。”
被温鱼坐着的社会青年把脸埋在地上,生无可恋,“求你了,姐,让我去死吧。”
并不想当‘他姐’的温鱼,“我是鹌鹑,我是小蚂蚱。”
温志华突然想笑,不由得发出了细微动静。
栾纵添睨他一眼,抬手上前拽温鱼,“丢人现眼,走了。”
他就没见过谁家的女人这样。
明明那么弱小,一个手指头都能戳翻。
心里有点高兴,不过再回想一下,她是在替温志华出气吧?刚才是他们说了‘老残废的孬种’,她才发飙的吧!
当即把脸儿拉下来,松手站回去,栾纵添冷声道:“叫人看见像什么话?你不要脸,我们家还要脸呢!”
嘿!
这欠揍的死小子……
社会青年还有心思看戏,温鱼扭头敲他脑袋下。
陆陆续续有人出门,温鱼起身,拍了拍屁股。
有被嫌弃到的社会青年,“……”
“愣着做什么?等我送你去学?”
温鱼的语气不算太好,怎奈用原主的软绵绵声音说出来,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就……很抓狂!
深呼吸,温鱼还没睁开眼睛,温志华忙出声道:“好了好了,反正顺路,咱们一起呗。”
社会青年还在原处趴着,前所未有的怀疑人生。
一众小混混退避三舍,生怕小后妈心血来潮冲他们撒气。
小伙们个个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盯着温鱼。
温志华看着破天荒老实的一众人,拉拉温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