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捆麻袋的绳子生生勒在葛光辉的肉里,鼻息间传来腥臊发臭的气味,温鱼当即松开手后退半步。
以为自己要死的葛光辉像一摊稀泥般瘫软在地,魂儿都飞了出去。
只惊鹤和几个小兄弟大开眼界,亲眼目睹了儿子尿裤子的葛母更是震惊,忙冲到了葛光辉的面前。
“儿呀!我苦命的儿呀!娘是造了什么孽,才攀上你姐他们一家烂亲戚,让你受这样的罪!”
“哥,他是不是被吓尿了?”
只惊鹤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前几步问季华西。
季华西这会儿惊魂未定的,当温鱼疯了,“闭嘴!”
再看温鱼似笑非笑的脸,季华西只觉得后背发凉,人却不自觉挡在了温鱼的面前,问葛光辉,“你是就这么过去磕头认错,还是换条裤子再去?”
他以后绝对不招惹温鱼,太可怕了!
“别,东西还没拿呢。”
温鱼盯着意图撒泼的葛母,刚要过去和她说话,季华西伸手挡住了她。
这会儿葛光辉趴在自己那摊尿里,葛母跪坐在她心肝儿儿子身边恶狠狠盯着温鱼。
季华西提醒她,“你最好把东西都拿出来,否则我可拦不住气疯的温鱼。”
葛母看看儿子,底气不足蹦了起来,指着温鱼的鼻子骂,“丧尽天良的赔钱货!我干死你老子娘!我儿子有个好歹,我和你拼命!我闹得你们温家鸡犬不宁!”
那唾沫星子乱飞的哟……
季华西紧蹙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连带着把温鱼往后拉。
葛母还以为他们怕了,险些要跳到季华西的身上!
“够了!”
一把推开葛母,季华西扬声嚷道:“再闹,我们就自己拿了!”
见葛母消停了,季华西才放低了声音,“等我们动手,可就不一定多拿点什么了。”
温鱼很满意,决定加钱。
另外的服务,就要有另外的价格。
再者,看到葛光辉之后,温鱼有了新的打算。
一听季华西的话,葛母立刻抱住了季华西的腿,“你敢!谁要是动我家的东西,我撞死在谁家!”
真是冥顽不灵。
温鱼深吸一口气,抬手掐住了葛母的脖子,“这里就你和你儿子俩人,我要是一起收拾了,凭你们家在村子里的口碑,没人替你们说话吧?到时候……”
阴恻恻对葛母笑着,温鱼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葛母胡乱挣扎着,无意识右手拍打着瘫在地上的葛光辉,发出痛苦的呻吟。
被戳到了眼睛,葛光辉才回过神来,将目光放在要弄死他母亲的温鱼身上。
“看什么?别急,她完事儿了就轮到你。”
温鱼适当松了手指,葛母的求生本能达到巅峰,她眼泪鼻涕横流,嘴里发出破碎凑不齐的音调。
“给……给她……”
如果温鱼不说下一个轮到他,葛光辉都不会管他母亲。
看着他娘失去血色的脸,还有僵硬挥动的手臂,葛光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我给你拿,我现在就给你拿。”
没再死死掐着葛母,但是温鱼的手始终没有从葛母的脖子上移开,“那你最好快点,我不知道能宽宏大量多久。”
从温家抢回来的东西,原原本本放在一处,中午吃掉的六个鸡蛋,葛光辉还从自己家陶罐里拿了六个补上。
季华西对身后的兄弟使了个眼色,有人上前接过了葛光辉手里的面袋、米袋子还有鸡蛋筐。
“都在这里了。”
葛光辉的裤脚还在往下滴着水,温鱼掐着葛母挡在了自己面前,“我现在就去温家堡,天黑之前,你要是没有去给我母亲跪着磕头认错,那我明天接着来。”
一把将葛母推给葛光辉,温鱼帅气转身走人。
拿着东西的小兄弟们紧随其后,突然有种大获全胜的自豪感!
季华西防备着葛光辉反扑,走在最后。
直到离开了皇子村,只惊鹤才如梦似幻,盯着怀里的鸡蛋筐,“哥,刚才那人真的是葛光辉?”
方圆几里,谁不知道葛光辉是个凶神恶煞的主儿?他……他居然……刚才居然那么怂!
只惊鹤顿时觉得自己也行了。
季华西看着走路都要跳起来的人,忍不住打击他,“那人是不是葛光辉我不知道。”瞅一眼走在前头的温鱼,季华西说:“你没她那样的本事,就别臭显摆。”
他服了还不行?
那么小的个头,他一只手都能把人提起来,偏生了那姑娘厉害的很,能叫葛光辉疼得脸憋通红。
温鱼猛地停住脚,实在膈应的慌,看了眼从葛光辉家里拿回来的米面鸡蛋,“这些东西你们看着办吧,咱们在这里散伙儿。”
她掏出说好的十块零五毛钱,给了季华西,“你给他们分吧。”
说完,她又从另一个兜里摸出两张一块钱,塞给季华西,“明天有空了到我家一趟,有事儿和你说。”
季华西看着多出来的钱,“什么意思?”
温鱼是个爽快人,“说好只让你们出人的,这是大家帮我动手的费用。”
季华西确实没忍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