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皇甫淑珍边往温观棋的裤兜里掏。
温观棋轻扶着妻子,配合着她让她把东西掏出来,朝着温鱼笑,“妈说了,我们俩第一回见五星,别空手。”
尤其他了解到蒋五星之前的情况,还有大外甥栾纵添差一点被金旺打劫的渊源。
大哥和老三套麻袋揍了人,老四趁机闷了金旺黑棍。只有他——兄弟几个嫌他远,就没告诉他。
温观棋寻思着回头有机会,他一定补上,这边儿笑嘻嘻对着蒋五星,“二舅和你二妗没啥好给你的,这里有个地址,你回头自己去。”
皇甫淑珍摸出稿纸,打开,弄展了,双手递向蒋五星,“给!”
自打离开皇子村,蒋五星已经过上了做梦都想不到的日子,这会儿……看看栾纵添的小后妈,他受之有愧。
“拿着!”
皇甫淑珍见他不要,用力把写了地址的稿纸拍在了他身上,扭头认真对温观棋道:“你快回去收麦吧!记得别叫妈做饭,我来准备!”
媳妇儿不缺钱,能去乡里或者镇子上小饭店买回来,他心里有数,“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路上麦秸秆子多,你骑车小心些。”
“知道知道!”把温观棋撵走后,皇甫淑珍愣了会儿,像是猛地想起来,才跟蒋五星解释,“这个地址是我当年学画画的老师的,他老伴儿去世了,现在跟着闺女,离这里不远。”
皇甫淑珍说的学画画,还是她下乡之前,在市里托关系找的好老师,那位可是一手丹青出神入化!
他女儿也是下乡的时候找了对象,扎根在了农村。
蒋五星去不去另说,他先对皇甫淑珍说了声‘谢谢二妗’。
温鱼没有和这个二嫂打过交道,却是从高胜英的嘴里听说过的。
“二嫂,叫你费心了,回头有机会我就带着五星去拜访。”
先把客气话说了,别这边一厢情愿,人家老师压根儿就不知道,那才有意思。
皇甫淑珍没听懂温鱼的客套话,却从蒋五星的角度出发了,她当即抓住了温鱼的手,“去!别有机会了再去,明儿……不行。”皇甫淑珍低下头自己嘟哝起来,“老师女儿家也要收麦的,这两天没空。”
蓦地抬起眼皮,皇甫淑珍严肃道:“等忙完交公粮,你就带着五星认认路,或者我来!领着五星过去。”
一拍胸脯,皇甫淑珍自告奋勇道。
温鱼赶紧笑着说,“不用不用,你还得来回跑,我到时候直接带着他去。”
就是不知道老师知道不知道,他曾经的学生给他包揽了这件事。
这年头,可不是谁都随随便便教人看家本领的。
加之人家住在女婿家里,也不知道他女儿夫家如何,这都是事。
皇甫淑珍没瞧出温鱼在想什么,眼神儿里明显装着事儿,滴溜溜地转。
“二妗?”
栾纵添觉得她有些奇怪,比学校里准备耍心眼儿的同学还好玩儿,太明显了,啥都摆在脸上。
皇甫淑珍往温鱼的跟前靠了靠,把手不自觉往斜挎包里伸。
“就是……就是……”
面对妹妹丈夫前妻留下来的大儿子,皇甫淑珍有些拿不准,“我,我和你二哥……”
她其实是想跟栾纵添说话的,忙改口,“不对!是你二舅!”
蒋五星已经发现了她和正常的人不一样,成年人的身体,孩童心智。
皇甫淑珍害怕这个继子不喜欢妹妹,虽然她听说了妹妹和栾家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但是市里头可多虚假的亲情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她害怕小妹家也这样。
彻底挨着温鱼了,奈何温鱼一米五八,她有一米六八,上头空空的,皇甫淑珍不自信看了看妹妹,吞了口唾沫,把摸到的盒子掏了出来,“添、添添,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俩手,规规矩矩。
栾纵添接过去,顺嘴问了一句,“二妗,你来之前是喝了?”
咋对他还这么客气呢?他可是最喜欢二舅了,自然会爱屋及乌。
“啊?”
皇甫淑珍疑惑,温鱼忙笑着转移话题,“别听他胡说八道。”
抬眼看向小冤种和蒋五星,温鱼示意他俩,“该干啥干啥去,我们女人说说话。”
小冤种把二妗送的礼物放到弟弟的婴儿床空地方,直接弯腰提起婴儿床,朝外走去。
皇甫淑珍看得目瞪口呆!
蒋五星把地址收好,拿了几个尿布和尿垫子,还有装有母乳的奶瓶、给弟弟擦嘴的小手帕跟了出去。
“他、他们……”皇甫淑珍往外跟了几步,而后震惊朝着温鱼,“他们把娃娃……带出去啦!”
温鱼给她倒了点家里还有的酸梅汁,“嗯,平时他俩就照顾弟弟,带着弟弟玩儿,比我都周到。”
大门过道里,把弟弟的婴儿床放好之后,栾纵添开始拆二妗给的见面礼。
盒子里头写有怎么玩儿,说白了就是五子棋。
屋里边儿,皇甫淑珍还处于反应不过来中,“他们真的能给孩子换尿布喂奶啊?”
当年她生耀耀的时候,根本就弄不成,温观棋做的居多。
温鱼还没说什么,皇甫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