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家了,小冤种还在问蒋五星,“你咋不搭理我?我都自己说一路了……”
他寻思着,也没干啥呀!
聊好好的,突然就不说话了,郁闷。
“五星?”
蒋五星跳下车,准备去屋里头找栾纵添的小后妈。
小冤种还侧着头看蒋五星啥表情呢,没看清,边支洋车边嘴里嘟嘟囔囔,“真叫人猜不透。”
温鱼刚喂了孩子,给栾粮临小朋友换了尿布,准备端出去洗。
听见小冤种喊五星,招呼了声儿,“你俩干啥好事去了?还不跟大家一起回来。”
栾惟京回来,跟她说了声,又骑着二八大杠出去了,还叫她晌午别做饭,去那院儿吃。
老男人寻思着好些天没叫小媳妇儿好好吃顿饭了,买点排骨回来爆炒。
蒋五星接过盆,直接告诉温鱼,“往后别叫栾纵添管钱,他是要搞慈善的。”
以前他觉得栾纵添的品性是优点,可当俩人相处久了,蒋五星就忍不住牙痒痒。
钱是人家的,他又管不着,好歹他提醒小后妈一下,“给他钱,要是做好了一去不回的准备,那当我白说。”
说罢,端着盆去外头洗尿布了。
童子尿,摆两水就行,换得勤。
小冤种支好了车,满脑袋的疑问,“啥意思啊?回来家就告我状。”
这给温鱼激动的,都想搬个小板凳听蒋五星说来龙去脉。
要知道,蒋五星极其有分寸!自打来到这里,他就没表露过自己的情绪,这算头一回。
“来来来!添哥,快跟我讲讲,发生啥了?”
她把小冤种往蒋五星跟前拉,要把俩人凑到一块儿才行,否则会有出入。
看小冤种这神情,他估计都不知道哪儿做错了!
小后妈还是能告诉的,栾纵添就回想了下,说起了怎么在收粮点买冰水。
“鱼姐!那个也太挣钱了!我们俩都想去干。”
蒋五星严肃打断他,“不,你不想。”
都不够他来回跑工夫的,那是去替别人跑腿儿的。
小冤种无视蒋五星的抗议,继续对小后妈绘声绘色讲,“我都害怕那么大一个男人哭出来!你不知道,老板当时眼泪都在打转!”
看眼去搭尿布的蒋五星,小冤种压低声音问小后妈,“我俩是不是压价压的太狠了?”
温鱼放声大笑,她现在知道蒋五星生啥气了,“我要跟你爸说!我要告诉你奶还有你叔他们!”
笑话死他!
蒋五星冷静脸,“不止,我说大批量进货,有可能两分钱拿到,他说卖三分一包,后来我问他是不是认真的,他以为我说贵了,准备五分钱卖两包。”
哎呦不行了,温鱼笑得更大声了!
小冤种压根儿不知道他们笑啥,却察觉到不对劲了,“咋啦?!难道不是吗?积少成多,咱们也是赚钱的呀!”
蒋五星去屋里看弟弟,发现心情没那么糟糕了。
“等会儿!你离我远点,诸葛亮说了——智商太低……会传染!”
小冤种无所谓,还扬着骄傲脸,“随便你们说,反正我觉得没问题。”
“晌午去奶家吃饭?”
见火没有开,进屋的小冤种问了一嘴。
温鱼已经先往婆母那院儿跑了,“你爸让去那院!”
蒋五星把弟弟从婴儿床里轻轻抱起来,笑睨栾纵添一眼,也去了奶家。
小冤种‘哼’了声,开始拿弟弟的尿布啥的。
多个小家伙,能多出来无数小零碎,栾纵添准备齐全着呢。
那院儿,除了去买排骨的栾惟京,家里人都在,温鱼讲到半中间,蒋五星抱着小家伙过来了。
栾三军和栾四民也会抱孩子,栾纵添小时候他们就领过。
屋门口洗了手的栾三军顺手接过小家伙,笑着对蒋五星道:“你才发现小添不能管钱啊?家里东西也得看住,省得他给你送出去。”
蒋五星,“……”
栾纵添刚来这院儿,洛松兰就拿着小擀杖要敲他,“你这脑子里成天都在想啥?”
做了好几次动作,都没敲下去,“小添,咱不能傻好心!你得记住!”
说起这个,小冤种就想到了小后妈为啥意外早产,“我知道~”
眼瞅着他情绪不大对劲,温鱼赶紧道:“不管心肠软还是助人为乐是好事,但是人心复杂咱要考虑实际情况。”
小冤种似懂非懂,把弟弟的东西都搁下。
温鱼就跟他说:“呐!你看,无论外头卖的雪糕还是啥稀罕物,是不是只要去买的人觉得值,就会去买!”
小冤种有他的一套思维,“不买的人也想买呀!只不过他们没钱。”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我要是当了老板,肯定不坑人。”
温鱼,“不不不,你要是当了老板,跟着你的员工得勒紧裤腰带饿死。”
小冤种,“我爸有钱!能给我兜底。”
栾四民,“你小子真是挨打轻!你爸的钱是你爸的,你干啥还连累上你爸!”
扭头栾四民赶紧告诉温鱼,“嫂子,赶紧跟大哥说,往后别给他钱花了,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