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拜托人,白白挺伤心又没耐的,“吃水哥,我不想别人知道。”
罗吃水仍旧没看她,舀了一瓢水朝地里泼,“信不过我就别找我。”
白白一时没言语,罗吃水察觉到自己口气太重了,水瓢扔到桶里,扯下绳上的毛巾胡乱擦了擦手,“行了,赶紧回吧,我不跟人说。”
扭头工夫,就看见姚子恒朝着他家走了过来。
脸色不算太好看。
罗吃水啥也没说,走进了屋。
“白白,你来水哥家干啥?”
姚子恒的声音令白白顿时清醒过来,她扭身笑着叫了‘恒哥’,朝后喊道:“吃水哥,那我先走啦!”
挽住姚子恒的胳膊,白白故意道:“最近咋回事,咋还有点黏人呢?”
姚子恒看着白白的脸,想要找出点蛛丝马迹来,“又要出远门了,不想去,又不能不去,得挣钱。”
“这就叫生活所迫呀~”
不远处,罗吃水透过窗户看见白白亲密枕在了姚子恒的肩膀上。
往自己家走的姚子恒仍旧满心的疑问,“你还没跟我说,去他家干啥。”
白白已经想好怎么说了,“我妈想学媒婆给人牵线搭桥呢,叫我来问问吃水哥啥意思。”
姚子恒眉头轻蹙,“妈来问不就好了?”
白白‘嗨呀’了声,“这不是咱们年龄都差不多,我妈害怕他遮遮掩掩嘛~”
岔开话题,聊起别的,姚子恒那点不痛快压在心里,没再提这件事。
临出门,白白给他收拾好了吃的穿的,还嘱咐他,“恒哥,鱼她三哥说了,现在可多人营养不良了,到了外头可不能将就,一定记得吃好喝好。”
姚子恒心里有事,比前几次出门都要依依不舍,展开手臂拥抱白白,“嗯,你在家也别委屈自己,多买肉。”
白白鼻尖隐隐发酸,她敏感察觉到了她恒哥的不一样,“知道~你也一样,可别给家里省钱,我现在也能赚钱!”
她笑的多灿烂,心脏就有多疼。
尤其姚子恒昨天夜里疯了一样和她缠绵缱绻,更加印证了即将要发生的不可挽回。
她要说什么?劝他不要吗?
那是恒哥的选择。
他或许会一时答应下来,可是他们的人生路还有那么长,她无法去面对有无数个日夜的未来。
——
栾惟京离家前说了,这趟活儿大概需要俩月时间,是个不小的工程。
东赶镇国企的玻璃厂要转型,准备盖新厂房。
在他出发前,栾家人一起去拍了照相。
出嫁的栾云香都喊了回来。
除了老二一家和在外当兵的女婿,栾家人全在上头了!包括资助的蒋五星。
高中开学前,栾四民和蒋五星去镇子上找到了做冰水的老板,用一分五的价钱,拿下了三千包冰水。
“不可能!你们绝对骗人的!”
小冤种死活不相信这样的价格,院儿里无能咆哮,“难怪了你们不叫我去,就是想回来哄我!”
这让三分钱一包买下还愧疚的他,情何以堪!!!
蒋五星淡定把大门过道的冰水都摆放好,“这三千包如果卖的快,我和四叔还去进货,到时候带你去。”
小冤种,“那……那到时候你们肯定都商量好了!要不然为啥这回不带上我?”
蒋五星无比冷静,“因为多个你,我们价钱就谈不下来。”
温鱼在屋里听得只想笑,“星星,你伤害到咱家添添幼小的心灵啦!”
小冤种气呼呼迈步走进屋,“他说的根本就不可能!一分五……那人挣屁吃?”
“嘿!人家就是挣。万一多碰上几个像你这么好忽悠的人呢?”
蒋五星没说,他四叔已经悄么先去学校附近卖了。
没有学生也有周围的住户呀!他先每天固定过去,得叫人知道那里有冰水摊子呐!
傍晚,栾四民回来,和蒋五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
温家老大温遇青从省城学习回来没几天,栾三军出国了。
一大家子人凑在一起吃了顿涮锅,栾三军踏上了出国求学路。
“想开一点,搁前几年,咱就是想出去,都没那个机会呢!”
小老太反正挺自豪的,不断给小老头讲道理。
栾闰文看似想通了,但是在他的老思想里,还残留着‘父母在不远行’的观念。
“这一去,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
出发前好好的,看着空落落的家,老头子这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洛松兰提着扫床榾柮就要动手,“再整这死出,你就给我别家去!”
瞥了眼自家媳妇儿,栾闰文心道:你有儿媳妇和孙子围着团团转,我有啥?我跟前少了个儿子!
“起开!好好的事,叫你成天挂个脸,不知道的还当我三军出去受罪呢!”
被说了几天,栾闰文渐渐也就习惯了,该拔草拔草,该浇地浇地,人不闲就没事。
高中开学三天,栾四民强烈要求不准栾纵添往他的摊子前靠。
好不容易人挤人的场面没有了,小冤种难以置信蹲到了他叔的跟前,“你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