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里,白白妈和白二哥光在家里琢磨咋做好吃了,先在自己家的火上弄。
“有人在家没有?”
十点来钟,洛松兰听见外头有人喊,出来一看,白白妈?着竹篮高高兴兴地来了。
“哎呦!老妹子,你咋有空来这头?”
白白妈是先去了温鱼那院儿,没人,才过来这院儿,“我家那小子不是准备摆个烧饼摊子,这不,没把握,也不知道做成啥样的能卖出去,央着大家伙儿给尝尝,提提意见。”
“好事儿好事儿!快进来。”
今天家里准备吃蒸饺,栾惟京不知道从哪儿弄了虾,家里有胡萝卜,地里有正嫩的玉米,温鱼就在这院儿打算晌午做玉米胡萝卜虾仁蒸饺一起吃。
没等白白妈进屋,听出来是谁的温鱼手上沾着处理虾的黏腻就出来了,“婶儿!昨儿个白白给我捎的老烧饼,可是不够吃,我妈说还没尝够就没了。”
白白妈甭说多提劲儿了,“哈哈哈哈!你就会哄我开心。”
一边说着,一边把刚做出来的热烧饼递给洛松兰,“老姐姐,快多提意见,我回头好改。”
趁热吃,才最香!
家里头那俩大老粗,光会说‘好吃好吃’,没见过啥一样。
洛松兰掰下来一点,先往小娇娇儿媳妇嘴边送。
温鱼手上脏,就着婆母的手直接吃。
白白妈瞧着这一幕,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有的人家,亲闺女都不一定能和娘这么亲,她们俩却像是做了无数次这样的举动。
“韭菜鸡蛋馅儿的!”
温鱼挺喜欢这一口的,眼睛都亮了。
小娇娇儿媳妇吃到嘴里了,洛松兰才去吃。
尝了口,洛松兰点了点头,“味道鲜,这是地里刚出的韭菜吧?”
“是门口那片小菜地里种的韭菜,要是好吃,我明年就多种点韭菜,能割好几茬。”
洛松兰不拿她当外人,“好吃是好吃,就是每天嫑做那么多,韭菜不能放,咱宁愿少做点,卖光了第个(明天)再做。”
白白妈应声,“我跟他们爷儿俩都说好了,不贪多,先稳扎稳打,咱给人吃的,不管咋说都不能卖剩的。”
这个温鱼有话说,“婶儿,实在有当天卖不完的,咱们第二天可以搞个低价活动,拿个小板子写清楚,哪个是新鲜刚出炉的,哪些是昨天的。咱不哄人,有人图便宜或者就好吃放了一天的,有嚼劲,也能卖出去。”
“对对!我们家三军就可好吃放两三天的蒸馍了!啥口味的人都有。”
洛松兰也跟着说,“老妹儿,大着胆子干!只要人不懒,咋都能过得去!”
小年虽然家家户户都烙祭灶火烧,但是都是关起门来自己家吃自己家的,谁也不知道别人家的火烧啥味道。
白二哥和白白妈不停做新口味,温鱼再说几个她印象中卖的好的,一个礼拜后,白二哥的烧饼炉子出摊了。
旁边还搭配一个小案板,能随意搬挪的煤球炉子。
这些都是花了大钱投资的。
栾惟京看着家里吃不完的火烧,陷入了沉思,“这几天都省得蒸馍、烙饼了呗。”
小冤种瞅亲爹两眼,“说的好像你出多大力一样。”
这些天给水叔盖房,家里的饭可都是小冤种和蒋五星做的。
“吃你的饭。”
老男人黑着脸训了句,寻思着这逆子离挨打不远了。
新房咋就不能好好住了?
“栾纵添,你水叔盖房那边夜里得有人看东西,不行你和五星去新房住几天,反正挨着,顺便替他看看门。”
“直接让水叔睡我屋不就行了?”
老男人脑仁儿疼,出气都带着烫人的火儿。
小冤种还没说完呢,“爸,你不是都给我铺好床了?你直接把钥匙给水叔不就行了,真的。”
“吃你的饭!”
温鱼低着个脑袋,不掺和,有点同情老男人。
男人的花期就那么几年,现在算算也没剩下多长时间了。
论实力,老男人其实已经算牛逼的了。
栾惟京瞧见温鱼憋笑的样,决定今天晚上教训一下。
“鱼姐,咱根本就不用去给二哥捧场,人多着呢!”
对于小冤种对白家人的称呼,温鱼是无话可说的,各论各。
本来白二哥准备在温家堡的大十字路口摆摊儿,那里离供销社不远。后来温鱼提议,往前再多走走,挨着邮局,就算是到乡里了。
别看就这么几步路,消费能力高下立判。
乡里有医院、有粮所、有计生办,还有一所小学一所初中一所高中,而且有卖油条和卖肉的固定摊子,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村子里的人买东西是有计划性的,手里的钱有数,往外掏钱的时候,基本上是不能不花的钱,不会有啥余钱。
有固定工作和收入的人群,他们买东西就不会那么犹豫。
随着日子越来越好,大家对生活质量的追求就会越来越高,也舍得花钱。
老烧饼、葱花烧饼、芝麻烧饼、油酥、白糖甜烧饼,分门别类好几样!
连带上温鱼,白家人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