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徐大妞身上的事情白白无法感同身受,但是当她抽泣着说出两天前发生了什么时,白白还是无比震惊、愤怒!
厂子外头,老远看到温鱼骑着二八大杠过来,季华西一边笑一边招呼只惊鹤,“把大门打开。”
在里头的只惊鹤不知道为啥呀,“啊?”
季华西笑意更浓,“开圆喽!”
屁股扭来扭去使劲儿,腿短踩不住脚蹬的温鱼,“……”
坐在车座上,利用惯性,不蹬了。
好气!
季华西绝对故意看她出丑。
迎上温鱼,招呼她直接骑到院儿里,没等她下来,季华西就赶紧殷勤伺候着,扶住了车把,“要不要给你拿个小板凳?”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温鱼,“啥板凳?”
只惊鹤看见温鱼,笑着提醒,“鱼姐,华西哥的意思是怕你踩不到地。”
“打住!”
温鱼还是说晚了,院儿里搬东西的大小伙子们听见,纷纷笑着看向了温鱼。
好在小伙子们没有取笑她,争先恐后叫着‘老板’或者‘姐’。
瞪了始作俑者一眼,温鱼迈步往办公室走,“再没个正行,扣你工资!”
她光嘴上说说,季华西压根儿就不怕她。
“哪儿去?”
抬手揪住人,季华西说话声音不高。
“嘿!我当然是去办公室啊!”
被拽着后衣领,温鱼脖子都要勒住了,顺着他的手往后挪。
“放开!你撒手!”
朝后拍打着,温鱼始终没挨到季华西,像个急眼的兔子,左右胡乱开弓。
“有人在里头呢。”
温鱼这才注意到,季华西话音始终没多高,“你早说啊!”
松开手,看着温鱼娇嗔的小模样,季华西就忍不住笑,“今儿个咋想起来进厂了?”
那温鱼不能说,“你管我呢~”
说着,她就要往车间去。
季华西跟上,“你就不好奇谁在里头?”
“除了白白还有谁?”
能叫季华西拦着的,没别人,她还是放心的。
季华西轻笑,“就你精。”
温鱼轻‘哼’了声,就听季华西说,“白白特意交代了,暂时不叫人进去,有事儿晚点再找她。”
那温鱼就知道了,徐大妞在。
正说事儿被打断,确实不合适,白白考虑的周到,季华西做的也很好。
“你很不错!就算我是老板也不能肆意妄为。”
季华西,“敲打我呢?”
原地站定,温鱼‘嘶’了声。
“干嘛?”
想到被打屁股的羞耻,季华西条件反射往后退了半步。
温鱼认真脸:“我之前跟你说的事,考虑咋样了?”
“啥事?”
“就让你弄个安保公司的事啊!”
“想啥呢?当谁都能随随便便开公司?我现在挺好的,不弄。”
他现在月月有工资拿,别人都高看一眼!
这可是个厂!比种地强多少倍。
这一刻,温鱼终于能体会啥叫‘烂泥扶不上墙’了,“我没说明白还是你没理解?我给你投资,相当于你还是给我干。”
季华西摩拳擦掌的,立马谄媚起来,“那行,我弄,你说吧,咋整。”
温鱼,“……”
——
办公室里,徐大妞痛哭流涕,靠着徐二妞才能支撑,“是我识人不清,有眼无珠,把财狼当成了好朋友!”
白白气得想打人,“太可恨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害人精!”
简直该千刀万剐!
剥皮抽筋都不为过!
白白怎么都没有办法平复心情,好在她还记着要观察徐大妞的反应,没太过激,“你有没有想过去报案?”
徐大妞摇头,“白白,你去家里找我,比我父母还关心我,我感激你。”抓住二妹的手,徐大妞说,“我现在就求你可怜可怜我,收下二妞,叫她也在厂子里上班,多挣点钱,好早点脱离那个……不叫家的地方!”
白白痛心疾首,“那要是以后他们再找你呢?”
这次不了了之,只会助长那些人嚣张的气焰。
徐大妞摇头,“我考虑不了那么多。”
“不行,我得去想办法。”
实际上白白想立刻去找温鱼,可是碍于受害者在眼前,她又不好太明显,怕反而叫她退缩,“大妞,咱们不能这样助纣为虐。”
徐大妞当即泪如雨下,“白白,说句不好听的,我这副破烂身子,早就不当回事了!可是,要是被人知道,我……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她知道二妹说的没有错,可是那些背地里说闲话的人呢?
他们可不会管她的死活,他们只会嘴上过瘾,一个比一个说的添油加醋,恨不得亲手叫她万劫不复。
落井下石的人常有,她不想成为他们的笑料、谈话资本。
“你怎么会这么想!大妞,你要相信,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的!”
事情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白白尽量让自己站在徐大妞的角度,“这样,我去想想办法,咱们争取在不被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