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跳上后座,洋车受重右偏了些。
没等温鱼稳住车把,也不知道谁先出声,三道女人的喊叫交织在了一起。
徐大妞在格外紧张的情况下,不受控抓紧了车把,导致温鱼掌握不住方向,又颤颤巍巍摇了好一会儿。
好在温鱼说到做到,骑开了,也就顺了。
“哈哈哈哈哈!”
“吓死啦!我当要跌了。”
相较于温鱼和白白的放肆,坐在前梁上的徐大妞只笑着没说话。
她还是第一次坐洋车,很新奇,心里也很感动。
十点多钟来到派出所,白白牵着温鱼和徐大妞走了进去。
瞅了圈儿,正想找个女警察,有人迎了上来,“咋啦?有什么困难?”
扑面而来的热情,让见过坐在办公大楼里眼高于顶的公职人员的温鱼都有些不适应。
白白挡在温鱼和徐大妞的面前,“我们是来报案的,不方便对您说,想找个女警察。”
在家温鱼护着她,在外头,她就要护着鱼!
毕竟她有一米六二,好歹看上去没那么好欺负。
警察看了眼温鱼和哭红眼的徐大妞,“稍等,我现在就去找人!”
看到对方这样的态度,徐大妞暗暗松了口气。
不多会儿,有两位女警察快步走了过来,把她们带去了不被打扰的屋子里。
听了徐大妞的讲述,其中一个警察直接站了起来,“太可恶了!我现在就去……”
她话没说完,同事拽住了她,“冲动什么?问清楚再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又进行了更深入的询问,最后女警问徐大妞,“你能保证你这些话的真实性?”
白白有些担忧看向徐大妞,徐大妞抬手起誓,“要是有半句谎话,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死’字没说出口,冲动的女警已经按耐不住,朝着同事,“你这是干啥!在受害者的身上连续捅刀,还想维护罪犯不成?”
女警察眉头轻蹙,“你去把和朔给我叫来。”
“叫他来也没用,他……”
“你去不去。”
女警不苟言笑,知道自己冲动的和美嘀嘀咕咕出了屋子。
不多会儿,进来一个一米八五左右的严肃男人。
严肃不是最关键的,叫人在意的是,他块头很大!抬起胳膊轻轻一捏,感觉就能弄死人。
见惯了匀称一米九的栾惟京,白白都不自觉往后倒退了半步,“你也是警察?”
她话里的怀疑,令男人深深看了她两眼。
没回白白的话,和朔走向了女警,“什么事。”
他不认为几个女人的案子需要他经手,迄今为止,他还没有遇上过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
看向温鱼她们三个人,女警说:“他是一个很正直尽职尽责的人,不会有任何偏见,我需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才能进行抓捕。”
因为温鱼提出来了,要对受害者保密。
同为女人,警察可以理解农村妇女的难处。
徐大妞看看温鱼,再看看白白,默默点了头。
“那请你们稍等片刻,我需要和我的同事沟通。”
这个年代,有很多不公欺男霸女的事情发生,可是没有人正视这个问题,更没有谁敢前来报案。
女警把和朔拉出去,说了事情经过,和朔眉头不展道:“不是我管的范围,你找别人。”
这种小事,很明显的犯罪分子抓起来就行了,叫他做什么?
女警拉住了他,“这是咱们这里第一起主动来报的强奸案,还牵扯出了很多地痞流氓,如果能调查清楚,你就能升职!”
和朔当即黑脸,“如果你把为人民服务当成升官发财的捷径,那就别来招我!”
“和朔!”
叫住要走的男人,女警看看四周没人,拉住了他的袖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正巧听到动静的温鱼和白白出来,就见他俩有些暧昧,男人低头看着女人抓自己衣服的手,女人满眼的委屈和倔强。
立刻松开手,女警握拳抵在嘴巴前清了清嗓子,“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们知道了,会去调查。”
温鱼看着和朔和女警,“1979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侮辱妇女以及进行其他流氓活动,破坏公共秩序,情节恶劣的,处以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流氓集团的首要分子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我想问,若是金旺的犯罪行为属实,能不能按照刑法判?”
眼下虽然颁布了相关法律,可是没有人重视!
温鱼有必要此时提出来,告诉他们,不是谁都可以随便糊弄的!
和温鱼共事久了,白白有点了解她。
温鱼瞧着和朔和女警的视线都有点不对劲了,白白才反应过来,“你们不想管?”
和朔皱眉看着她,“谁说的?”
白白挺直了腰杆儿,更理直气壮,“谁接话就是说谁。”
和朔本来真没有打算管,可他突然发现,农村妇女都能轻轻松松说出刑法相关内容了,难道是宣传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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