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傻逼了跑当事人跟前嚼舌根,到现在,白家人还不知道呢。
这婶子今儿个也是拿了别人的好处,受人所托才假装不经意间碰上罗吃水。
“啥背着不背着的,你要是真想找媳妇,婶子这里有几个不错的,你听听。”
罗吃水想到了村南头的庄秋分,“好几个呢?听着咋有点像皇帝选妃呢?我还能有这好命?”
他半开玩笑说的欠揍,婶子放松了警惕,“给你选给你选,不过婶子我这里有个特别不赖的,你回头去瞧瞧。”
呵,变相媒婆了算是。
不止庄秋分一个人盯上了罗吃水的新房,可村子没有几家能住松散的。一大家子人住一起,没有丝毫隐私可言。
最烦人的是,上茅房都得对暗号。进去之前,先瞅几眼家里谁在谁不在。
尤其碰上儿媳妇和公爹外头咳嗽一声,里头回应一声,那才叫尴尬。
罗吃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浑不在意应付两句。
婶子反正事先跟那家说好了,成不成的,她可不管,话传到,“婶子也不哄你,人闺女家里主动张嘴了,你要是有那个意思,就跟婶儿说,婶儿去给你撮合撮合。”
罗吃水笑笑,“我这人毛病一大堆,还是别祸害人家了。”
婶子还想张嘴劝两句,罗吃水又开了腔,“就是不知道,白家闺女是咋跟我搭上边儿的?”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主动和白家人接触了。
其实他明白,白白妈不想叫白白立刻投入到下一段感情里。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姚子恒母子俩不要脸,白家要。
尤其他买了收音机,想迂回搞定白二哥后,白白妈扭头就叫儿子给他送了鸡蛋煎饼,他就知道啥意思了。
说是感激他给白二哥的烧饼摊子捧场,实际上,就是拒绝他想给白家当女婿的心。
他又不差这一两天,他没啥好说的。
听到这问题,婶子颇为惊讶,“你咋这么问?”
罗吃水皮笑肉不笑,“我不这么问,还能咋问?我自己都不知道,啥时候对白家闺女起了心思。”
他对自己的表现有把握,旁人是抓不到把柄的。白白对他……那就更别提了。
罗吃水笑意不达眼底,“乡长闺女出门那天,我就听他们说姚子恒啥的,村长直接来句‘为我好’,还说‘白家闺女名声坏了’。我一个大男人家,不好跟长舌妇一样和人打嘴官司。婶儿,摸着良心你说句话,要是你闺女碰上姚子恒他妈那样的婆,遇上外头女的怀了种,你能说她名声坏了?”
婶子光是听到这些话,心里的火儿就噌噌往上冒!
“我看谁敢说!!”
这才对,罗吃水轻飘飘道:“这是今儿个婶儿来寻我了,要不是婶儿,我还不知道村里头还在传。肯定没有人敢去给白白妈说吧?”
婶儿欲言又止,“反,反正不管咋说,白家那闺女给人当过媳妇儿,你吃亏。”
罗吃水,“婶儿,这你就对我不够了解,我不是啥好鸟,去外头干活儿那时候,我还找卖肉的呢,婶儿你知道啥是卖肉的不知道?”
说得煞有介事,罗吃水犹豫了下,“婶儿也是过来人,我可就说了。就是有的女的,专门和男人睡,叫男人干,从男人手里头拿钱。”
从别人嘴巴里听说是一回事,当事人承认,这是另一回事,婶子当场瞪大了眼睛,“你……你……”
相较于找女人这件事,还是房子更实在,婶子跺着脚咬牙道:“往后可得改!那都不是长事。赶紧寻个安安生生的媳妇儿,生几个娃儿,把家过好了,你这往后也有个依靠。”
都扯到天边去了,罗吃水再次把话题拉回来,“婶儿还没给我说,我对白家闺女动心思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婶子已经想走了,“哪儿听说的?可村的人都知道,都在说,谁知道从哪听说的。”
也不知道罗吃水找过多少女人,给房的话,也不是不能忍,“吃水,你听话,从今往后嫑再寻那些个……卖、卖啥的了,你有房有钱,长的还排场,不愁寻不着媳妇。”
看着罗吃水在笑,实际上怪叫人心里发毛的,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着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回来好好想想。”
一溜烟儿跑走,婶子抬手抹了把汗。
她得赶紧去找人说说,半句都憋不住。
罗吃水没有想到,盖个房,没有叫想在意的人在意,倒是招来不少闻着味儿过来的。
反正白白短时间内不会找婆家,他名声坏点也没有啥,正好,叫家里但凡心疼闺女的人也打消念头。
不到晚上,这事儿就火遍了大街小巷。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罗吃水买肉这件事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还一度让平时舍不得割肉的人脑子里都有了奇奇怪怪的念头。
往后去买肉,估计都会想到点啥了。
天色擦黑,祝译妈找了过来。
“吃水,在家了没有?”
罗吃水正在屋里缝干活儿时候不小心扯烂的衣裳,“在家,谁嘞?”
“我。”
祝译娘说话工夫,罗吃水已经出来,“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