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技术也学到手了,再去照相馆洗,那不是有钱没地方扔?
“去照相馆洗还得等,自己家有,想啥时候弄就啥时候弄,说不定往后还能靠这个挣钱。”
小冤种别的都没意见,就是嫌黑,“那你快点,这太闷了!教你那人是不是藏私了?故意把你弄这么黑的地方?肯定还有别的法子,他不会真的哄你了吧?不行,我得去找他……”
吧啦吧啦嘴上说个没完。
五星懒得搭理他,任凭栾纵添在旁边怎么嘚啵嘚,他都不再接话,认真处理手上的底片。
隔壁新房,水叔肩膀上搭着玉足,侧头眷恋缱绻亲了口脚踝。
胡同洛松兰家里头,准备好了板栗和鸡肉,今儿个吃大锅板栗鸡!
和美吞好几回口水了,温鱼把食材分出来一部分,“你吃板栗煲鸡汤,更有营养。”
孩子们的小婶儿抬手摸摸肚子,“你多待阵子,先别急着出来,我还想多吃点好吃的。”
自己坐在婴儿轿里玩儿的栾粮临看看小婶儿的肚子,陷入了沉思。
还能这样?
小老太笑得合不拢嘴,“你呀,生了照样能吃好吃的。”
和美没出息紧跟着婆母,“那我就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想吃了。”
肚子里有娃,还能说是娃想吃。
栾四民去洗了小手巾过来给小侄子擦嘴巴,“媳妇儿,生了娃,你就说我想吃。”
和美睨他一眼,“这话你就该偷偷跟我说,叫妈跟鱼姐听见,她们笑话我贪吃。”
就是个专门儿逗人高兴的开心果,小老太嘱咐她,“行了行了,你去找添添和星星玩儿,算着时间差不多,回来吃饭。”
是个好哄的,和美颠儿颠儿奔了大哥家新房。
隔着一道墙的屋子里,白白双手紧紧抓着枕头,脚尖儿都在用力勾着。
真真是没日没夜,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在婆母家吃了晚饭,栾惟京领着一家子人回了新房。
“我先洗!”
刚到家,小冤种就拿了换洗衣裳去冲澡。他快,三五分钟就能出来。
他洗过,轮到五星,然后给栾粮临兑点温水擦洗。
都是俩哥哥弄的,栾粮临这么大,温鱼没给他洗过澡。
哥儿仨洗好了,栾惟京叫温鱼先去洗,他出去一趟,还有事。
洗着洗着,温鱼嘴巴里不自觉就哼起了歌。
这边儿温鱼被水包裹,那边儿罗吃水老房子着火的厉害。
沙发上,过了凉水的毛巾按压在因他而变的位置,罗吃水一边亲吻着侧身坐在腿上的怀里人。
白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就跟打开了新的世界大门一样,破天荒竟然敢于去面对自己的所思所想。
京哥家,可能是在婆母那院儿听了具有年代感的歌,温鱼哼歌也哼的很接地气。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为了谁为了秋滴收获,为了春回大雁归……满腔热血唱出青春无悔,望穿天涯不知战友何时回……”
等会儿!
灵光一闪,温鱼忙捂住了嘴巴。
她想起来了!这首《为了谁》才是1998年特大洪水中为了纪念和歌颂奋不顾身的英雄们而创作的歌!
祖海唱的,因为这个姓氏,她记的很深刻。
得亏了是她一个人在洗澡的时候哼出来的,要是在外头,那可没法儿解释。
夜里十点多钟,栾惟京才回家。
他明显有心事,温鱼就故意逗他,“是去约哪个小姐姐了,人家没搭理你?”
栾惟京横了小媳妇儿一眼,“不累就活动活动。”
温鱼果断手臂对着他打叉,“勿扰。”
离他远一点,热的慌。
老夫老妻挺节制的同时,罗吃水在跟白白商量,“我明儿个就去你家坦白,请京哥他娘帮我提亲。”
说啥白白都不让他挨了,“怀上再说。”
罗吃水不踏实呀,“白白~~”
白·暴躁·白,“瞌睡的要死,你别叫我。”
她实在不能怪吃水哥过分,谁让她自己也挺享受的。
就是这会儿肿的不行,她想当场去世。
实际上栾惟京是知道隔壁情况的,毕竟罗吃水管不少事,两天三夜不露面,光上门找他的人都能排到村口。
白白睡着之后,罗吃水开着院儿里灯,把他孩子妈的衣裳从里到外认认真真洗了好几遍。
现在还没有,往后早晚会有,就是他孩子妈。
对着灯光照了照,没有泡沫了,哪儿哪儿都干干净净的,还有淡淡的清香。
衣架子都得再用布擦洗三次,才拿出来搭白白的衣裳。
拧太狠,怕衣裳变形,不拧水吧,又担忧明儿个早上不干,罗吃水光盯着衣裳,琢磨有五分钟。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京哥虽然没有跟温鱼说,但是她也知道,村干部是进行了大换血的。
厂子里的人偶尔会提起,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太冒险了吧?要是有人去告,上面会发火儿的吧?”
“告啥?都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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