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好的白白在,罗吃水干起事儿来就更有劲儿了!
弟兄们光知道最近水哥好说话,逢人就呲那一嘴大白牙。笑脸儿多了不说,还爱干净了!每天衣裳都不重样。
新不新的另算,首先身上没味儿了!
这叫成天里忙到脚不沾地的兄弟们可嫌弃坏了,一个个说起酸话来,那叫一个顺口。
“放你娘的屁!人都通知到了?不过关,我拿你交给京哥!”
罗吃水手头上事儿有点多,“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都给我把皮绷紧了!”
邢开林拿着笔记本过来,低头看了其中一项,等人都忙去了,低声跟罗吃水商量,“毛蛋叔家那个大的没小的机灵,不过他算数不错,咱要不把他搁在商会干会计?”
说起来,这一切的开端,就是因为钱毛蛋媳妇儿上吊。两口子命苦,总共四个孩子,就没有一个健全的。
“你说行就行呗!京哥交给你的事,就是叫你做主。”
邢开林扶了扶眼镜,耳朵有些发红,“我不太熟,问问你准是没错的。”
罗吃水抬手搭上他肩膀,“你这样咋行?那些老媳妇儿们不得调戏你呐!”
看着就想叫人欺负几下,“得,又拿着你的本儿开始了,写啥呢,笔都不带停的。”
邢开林怕出错,“我记性不好,回头翻一翻,万一忙起来忘了啥,还能看见。”
可够认真的。
罗吃水看了下,这上头可都算是机密,“好家伙,这要是给人拾了去,咱村儿就完了,京哥所有的付出都得打水漂。”
邢开林到底没有被历练过,罗吃水又笑着道:“你写给你自己看的,只需要你自己看得懂就行,你得保证,哪怕是京哥拾起来都看不明白那种。”
邢开林点头如捣蒜,“知道了水哥,我今儿个回去就把这个毁了,弄个我自己能看懂的。”
抬手拍了拍邢开林,罗吃水继续忙他的。
村儿里要走路灯,京哥还打算往家里和大队装电话。
现在大队就是整个村子的信息中心,所有带头人、负责人的聚集地。
这年头,除了国企,或者啥好单位,没几个个人敢专门儿去走电话线的,那价钱,啧啧……能盖好几间房。
而且这家伙,眼下也不是谁想安就能安的,找了关系。
栾惟京和温鱼的目标,就是把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发挥作用,擅长什么做什么,能干什么干什么!
实在闹的厉害,不愿意参与进来的,好,拿钱走人。
这个时候花几个钱,权当是破财免灾了。
他们有更大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干,就必须舍弃这点小的鸡毛蒜皮。
好比原来的村长,听说憋出了内伤,到处跟人说,等着看他们异想天开的笑话!
他也不拿钱走,就啥也不干,成天站在村头巷尾骂骂咧咧到处泼人冷水。
等大家伙儿都有了着落,每天充实完成大队交给的任务,拿到相应的报酬,谁还管他叽叽歪歪啥呀!
嘴快的大爷路过,还能嘲讽他一番呢。
“老村长,哟,还穿打补丁的衣裳呢?瞧见了没,我这婆娘给新买的,儿子给村子里修路,刚拿了工资,还给我添了一床新棉被!”
“对了村长,你还不知道弹花那的门朝哪开的吧?回头我抽空了带你去瞅瞅,新机器呢!老大啦!不跟你扯了,我这会儿还去给人打除草剂呢!一小块儿地,给我两块钱呢!”
原来的村长从最开始的看戏,到后来的没脾气,只花了俩月的时间。
年轻力壮的去干重活,学习有技术含量的。
爱动手的婶子大娘过去学做灯笼,村儿里有一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早前温鱼还跟老二栾援朝媳妇儿找过人家做呢。
那可是后来失传的宝贝!说服那家人,罗吃水花了好大的工夫。
要么大价钱把手艺卖给京哥,当师父教人。要不分成,一半一半。再要么他自己当老板,人他们来组织,慢慢顺了,有门道儿了,到时候把灯笼卖到全国!
那家人不敢想那样的美梦,起先是没有那个勇气。罗吃水就说,先试个一年,到时候他再做决定不迟。
整个村子拧成一股绳儿,那家人也不藏私,没多久,不但有上年纪的,还有喜欢灯笼的小年轻也自愿参加。
铜火锅、涮锅、麻辣烫渐渐打开市场,需求量也大了起来,这不,上了年纪的爷爷们有事做了,伺候地里的庄稼,跟伺候青菜萝卜啥的,都是活儿!
需要背的扛的,耗费体力的,他们别干,有年轻人在顶着。
厂子里还弄了一个啤酒生产基地,不管吃火锅还是涮锅都离不开呀!
只要把工序学会了,很好掌握。
修路的同时,栾惟京盯着把排污排水管道也给走了,别说其他村子,就是镇子上,都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条件。
不知道领先了多少年。
这一切都是需要资金的,于是,温鱼想到了保险,想到了京哥有所接触的古玩,还有正在挖的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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