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姚子恒心里头就平衡多了。
总之他是不愿意去承认,有人比他更爱白白的。
罗吃水连个正常人都不算,好歹他有娘有孩子,能直接给她一个家。
扭曲得不到的情感已经让他偏执失控,有了前几次的教训,他晓得不应该惊动白家人了。
青天白日的,他不好行动,到了夜里,姚子恒蹲在白家门口不远的墙根儿。
远远瞧见白二哥和白白爸前后脚回家,他就躲远些,不给他们瞧见。
等白白骑着小洋车回来,找准了时机,姚子恒跑了出来。
白白万一大叫,对他不利,姚子恒就哄她,“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咱们找个地方吧。”
傻了才会听他的话,白白从小洋车上利落下地,“就在这里说吧,反正没人。”
姚子恒没把握说动白白,他就想用过去动之以情,实在不行……
他要是现在挑拨白白和罗吃水的关系,应该有用吧?他们没啥感情基础。
没等他罪恶的想法冒出来,白白不耐烦道:“你要是不说我就回家了。”
白白的眼神儿做不得假,姚子恒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厌恶,他的心口跟被火烧的刀子生挖了一样疼。
他抓着白白的小洋车,不叫白白进家。
白白直接摁了洋车铃铛,“让开!”
意识到白家人马上就要出来,姚子恒豁出去睁眼说瞎话,“你当罗吃水是啥好人?我们出去干活儿的时候,他可没多老实。”
“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
白白说话跟刀切葱一样干脆,搞得无中生有的姚子恒都愣在了原地。
“我一个人实在吃不消,有人替我分担,我可不是求之不得。”末了,白白听到了她二哥的脚步声,还压低声音跟姚子恒说了仨字。
“你不懂。”
那同情的目光,够姚子恒自卑好几个月。
使劲儿晃了下小洋车,白白朝里喊了‘二哥’。
白二哥走到影壁墙那儿,看见自家妹妹回来,瞅着她空荡荡的小洋车,“我还当你带了啥拿不动的东西呢!打啥铃儿?”
无视大门口的人,白白笑着说:“没注意碰到的。”
是人会变?还是真的打从最开始就没了解?
白白不清楚姚子恒是什么情况,她光知道,谁敢叫她肚子里俩孩子缺爹少娘,她能跟那谁拼命。
——
正月十五,罗吃水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能表现的机会,除了送节礼,还弄了俩灯笼。
给白白爸气的,压低了声儿训他,“你是生怕旁人不知道是不是?”
闺女未婚先孕这事儿,他们商量过了,谁也不说,到时候就说是双胎,早产。
这样就不会有人指着他闺女说闲话了。
偏偏罗吃水这家伙恨不得弄得人尽皆知,给白白爸眼疼的哟,没法说。
白白妈倒是乐呵,叫白二哥先收了起来,“往后就照着这个,每年都得给孩子送,你可记住喽。”
正月十五舅送灯,这个地区没有送‘丁’的意思,就是单纯图个喜庆,孩子能耍个热闹。
要是家里没孩子,就不送。只要是有孩子的,不管男娃还是女娃,都给送!
以前是没那个条件,想不到那一茬,宠孩子的都自己想法子简单做点玩儿。
这不,村儿里都发展成产业了,哪儿还有自己少的道理?
过了正月十五十六,厂子里和村里儿恢复了正常工作。
早就到了进城的彦姝掐着点儿往温鱼的办公室打电话,“嗨皮牛耶呀,鱼鱼!”
她还洋起来了!
温鱼笑着回她,喊了张姐,“有啥细节你俩扯,凤悟姐比我清楚。”
偶尔张凤悟跟张连胜还去进城呢。
彦姝像是丝毫都没有受出轨婚姻的打击,“没问题!”
张姐在办公室跟彦姝通电话,温鱼去了隔壁安保小院儿。
她想叫小冤种和五星学点手上功夫,万一遇上歹人,至少能自保。
她的三脚猫功夫真到了练家子手里,不够看,还是得找专业的。
从部队上退下来的,里头肯定有拔尖儿的人。
她这边儿还没跟季华西说好呢,那头儿张哥喊了她。
“彦姝有话要跟你说。”
季华西听得一头雾水,“哪个彦姝?”
温鱼先跑去接电话,张连胜见她跑远了,才侧着身低声对季华西道,“兄弟,女人要是对你没了感情,绝着呢,这不,名儿都不要了。”
这头聊着栾家老二的婚变,那头温鱼气喘吁吁接到电话,刚‘喂’过去,就听安彦姝不乐意道:“你们可真不够意思,白白结婚都不通知我。”
温鱼,“……啥呀!日子还没定呢,回头保准给你寄请帖。”
张姐在旁偷着笑,那头彦姝嘀咕着‘这还差不多’,“别看我离的远,人不到,礼得到,我跟白白的关系不能算差吧?”
厂子里很多事都是白白在替温鱼管,能力是一方面,和人打交道是另一方面。
久而久之,白白巩固了不少客户,其中就包括安彦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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