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冤种用拇指中指卡着绑碗盘照片的两边,不敢去碰其他地方。
要不然会留下指头印。
“鱼姐你看,就这个,我想学这个。”
温鱼是在白白娘家从天还没亮就开始看的,小冤种的话引起了她强烈的共鸣。
嘴里的面还没咽进去,她眼睛亮晶晶地点头点头狂点头。
小冤种眉头轻蹙,生怕她噎着,扭头埋怨他爸,“把面条擀那么硬干啥?干着急嚼不动。”
拿着其他照片进来的五星,“……”
他是懂怎么找揍的。
也就是小媳妇儿有话要说,栾惟京瞪好大儿一眼,去给小媳妇儿冷面条汤。
原汤消原食,不管吃扁食还是面条,饭后随便整两口,那叫一个通体舒坦。
面条吃进胃里,温鱼开始眉飞色舞,“说是从凌晨两点钟就开始绑这些了,从碟、碗、杯、壶,到勺、瓶、缸、盘,还有和面的盆……只有我想不到,就没有他们弄不上去的。愣是绑到六七点钟!这可不是说话的,没有能耐,干不成这活儿。”
小冤种想着也是,“一个手滑,或者哪个部分没绑牢,就全砸了。”
温鱼疯狂点头,“咱村儿可真是藏了不少高手,能纳入非遗了都。”
“啥是非遗?”
温鱼沉默片刻,笼统说了一下。
小冤种陷入了沉思,“这么好的手艺,可不能丢。”
温鱼呵呵,反正她是没有见过,这是头一回。
小冤种更下定决心了,自己盯着照片嘀咕着,“眼高手低要不得,我先拿别的练练手。”
五星,“好像是奶找的人,你可以去问问人家手艺外传不外传。”
小冤种,“这还传女不传男?”
温鱼,“……”
他们这边围绕着白白的嫁妆睡不着觉,隔壁新房里,是真真的新婚夫妇的房间里,罗吃水汗流浃背,不敢有分毫的差错,“媳妇儿……还,还能继续吗?”
白白没辙的很,“我没说停……你就不用、不用有顾虑。”
想啥呢?
她总不能说,鬼使神差的,居然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想要,都上瘾了吧?
一墙之隔的京哥家,小冤种还在偷偷遗憾没有妹妹,栾惟京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中。
“嫁妆嫁妆,为啥要一件儿一件儿从娘家抬出来?那是排面,更是娘家人的礼数,也是出门闺女的底气。”
这题温鱼会,“听说古代嫁闺女,从衣食住行到丧葬一应俱全,最后一抬是棺椁。就连新娘去夫家喝水的井,都是娘家去打的!”
那才是风风光光嫁女儿呀!
栾惟京看着小媳妇儿,难得今儿个愿意跟好大儿他们多说几句,“你们当抬嫁妆那是随便找的人?走第一个的挑担,也是有讲究的。”
这给小冤种迷的,当即竖起了耳朵,满眼崇拜,“爸,你给讲讲呗!”
所谓挑头担,必须是已经结婚的男性,有了儿有了女,夫妻和睦的才能去挑头担。
跟找的全福人有一样的道理。
要是家里的长子长孙那就更好了。
隔壁新房,白白抬手给罗吃水擦汗,“水哥,要不咱睡吧。”
一点都不痛快,明明他憋的很厉害,却因为害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愣是不敢乱来。
这可是成婚第一晚!罗吃水再蠢,也能感受到媳妇儿的失望,“我不!”
他能行!
这边儿黑咕隆咚办着事,京哥家里头,围绕着嫁妆温鱼说起了古代的拔步床。
“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打从出生起,家里就会请匠人为女儿打造精致华美的拔步床。大婚那天作为婚床抬去夫家,用来彰显家族实力和身份地位。别听它是个床,那对有些人来说,就是房间!”
“那床高大且结构复杂,床下有地坪,入口有门槛儿,甚至有丫鬟睡觉的地方。那就是床中床罩中罩,冬暖夏凉防蚊虫!博物馆里有五进拔步床,小姐晚上上茅房都不用出去,因为一进摆古董字画,二进小姐当书房,三进有更衣洗漱的隔间,里头就有马桶箱!四进梳妆台,有首饰收纳墙,最里头的五进才是睡觉的床榻!”
不敢想,根本就不敢想古人多么会享受。
甚至在巧妙的犄角旮旯,有丫鬟们的小凳子啥的。
栾惟京在琢磨小媳妇儿口中的‘博物馆’三个字,小冤种的心中却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他要是有妹妹,也从她出生就开始叫人做这种床。
还有女儿红,听他们说要埋树下。
他的叫妹妹红,或者叫他爹埋。
不行不行,鱼姐这身子骨再生,指不定出啥意外呢。小冤种把目光看向了熟睡的弟弟。
没有人要求不准给男孩子嫁妆吧?
或者到时候给他媳妇儿,叫弟妹带进门?
栾惟京和温鱼都不知道小冤种在琢磨啥,温鱼吃了面条,栾惟京拉着就去了屋。
温鱼,“干啥?我还没消食儿呢!”
五星去刷碗,小冤种把照片摆了一桌子,摆不下,就轻轻放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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