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呀!这还是我当年下乡的地方?”
商香读多少年没招呼过‘老天爷’了,回到这里,一下子就接了地气。
柳筠彦笑睨着她,“你可拉倒吧,你下乡的地儿是皇子村,离这儿还有段距离呢。”
“去!”
商香读咋看这里的人,都不像是村里人。
倒不是她看不起老农民,而是一定程度上,城里人和乡下人的差别那是真的有。
栾惟京当年去找五星的黄金长命锁那会儿,运气好,遇见的就是热心肠的柳筠彦。
说实话,要不是他,栾惟京指不定得跑多少趟,才能办成事。
“你瞧瞧,这兜来转去,又叫咱给碰上了。”
栾惟京一米九的大高个儿,人还出挑,很难叫人记不住。
来的仨人里头,可就只有柳筠彦见过栾惟京。
大拇指朝后指了指商保国,柳筠彦说:“这位,可就是当年出钱买走长命锁的家伙。”两只手往胸前一插,柳筠彦故意‘嘶’了声,“我都忘了给你来信儿,你那会儿留下的钱,可是不够。”
这话就纯粹放屁了,柳筠彦就是想叫栾惟京心里觉得亏欠他们。
“别听他胡说,多的还叫他给私吞了呢!”
商香读立刻跳出来戳穿,笑着对栾惟京道:“长命锁叫那个孩子找到亲生父母了吗?”
栾惟京说‘没有’,柳筠彦直接给了商保国一肘子,“你想想辙?”
下乡那会儿就能轻而易举拿出买黄金的钱,还是亲兄妹俩在一个地方,栾惟京就知道这家人条件不一般。
去摆宴城那会儿,柳筠彦当时虽然是个看门儿的,可是进银行里头打电话,那是跟在自己家一样,栾惟京再次意识到,那人圈子不简单。
这会儿,柳筠彦直接叫商保国调查五星的身世,那就是对他们来说不算事儿。
始终没说话的商保国横柳筠彦一眼,对栾惟京道:“来之前,有朋友委托我带几个功夫好的保镖回去,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出远门?”
栾惟京指了指隔壁,“不好意思,这个我做不了主,那是孩子妈张罗的,这会儿人在邻居家耍,回头我帮你问问。”
他们来的突然,直接找到的家,栾惟京心道,回头得弄得专门儿会客办公的地儿了。
柳筠彦这个人,不贪,去拿长命锁那会儿,柳筠彦有的是机会敲他一笔,可他最后只是叫栾惟京请他吃了顿饭。
商香读也单纯心善,二话没说就告诉了他长命锁的去向,丝毫没为难人。
只有商保国这个人,栾惟京一无所知。
商保国没少埋怨柳筠彦啥都没打听清楚。
他以为,都是栾惟京的功劳,他最看重的安保公司,居然是他老婆做主。
有栾惟京在,钞未临都没敢吱声。
柳筠彦吊儿郎当的,好打交道,可是商保国一身正气往那儿一坐,他就条件反射不敢说话。
商香读注意到家里的小孩儿衣裳了,主动问起,“是带小孩儿去邻居家了吗?”
他们大男人光知道聊生意,她坐着有点没意思了。
钞未临,“应该是,我领你去隔壁呀!”
他住好些天了,这里他熟。
“好呀好呀!”
商香读站起来就跟着钞未临朝外走去,钞未临低声道:“隔壁住的人可也不简单,而且他家有俩一模一样更小的娃娃呢!”
这个商香读喜欢,“真的呀?那我能不能抱抱?”
还没到呢,就惦记上了。
幼崽最好玩儿了,看着就可爱。
前脚钞未临带着商香读去隔壁水哥家,后脚小冤种就领着弟弟们回来了。
“你那个射门不对!那是咱们自己的门。”
“我哪儿知道?头都晕了,见门就想往里踢。”
温耀扒拉着温振中,“大哥!大哥!你下回踢给我,我负责射门。”
温向党,“给你你也不行,都给我,我保准能踢进去。”
栾逐元额头上的汗都往下滴,“有我当守门员,你们谁也别想进。”
商保国正观察着家里的钢琴,听见外头的动静,看向了院儿里的男孩子们。
钢琴是当下最好的,而且旁边的曲谱都卷角了,经常被人翻。
从外头男孩子们的讨论声中,不难分辨出他们在说什么。
小冤种进屋,就对上了商保国探究的视线。
“小点声。”
家里有客人,先扭头对院儿里的弟弟们交代了句,小冤种进屋看了眼他爸。
他爸没主动介绍,那就不是啥熟人。
小冤种直接问,“鱼姐和临临在哪?”
没有小后妈的家,都不叫家,╭(╯^╰)╮
栾惟京说隔壁,小冤种就出去了。
他也不招呼客人,万一是他爸的仇人呢。
家里又不是没来过那种居心不良的,没必要每个都打招呼。
院儿里五星正在给弟弟们拿换洗的干净小背心、大裤衩。
多余的话不问,五星嘱咐已经洗好的温栋梁,“去奶那院儿看看腊月。”
他们踢球的时候,爷领着小姑娘去看了,小姑娘咿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