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衣裳能遮风挡雨,二来,爸爸宽大的衣裳能给孩子带来强烈的安全感。
宝宝和贝贝被吓坏了,俩孩子哭了半晌,白白也慌,情绪上多少互相影响了些。
她根本就腾不开手,宝宝像个八爪鱼一样,手脚缠着她,白白便招呼了小冤种,“正好你来了。添添,你去那个屋衣柜里头拿俩衣裳。”
她也不知道为啥,反正听温鱼的照办。
白白想着,估计是下了雨,外头凉,省得俩孩儿哭一身的汗,再发烧才难受。
温鱼抱着贝贝,拿起了伞,“你给婶儿打着伞咋样?咱去找栾粮临跟小八,还有星哥。”
贝贝犹豫,一边害怕着外头的狂风骤雨,一边紧紧抓着塑料伞把。
温鱼把罗吃水的衣裳给他裹好,右手贴着小家伙的后背,“婶儿抱着你呢,争取跑快一点,叫雨追不上咱。”
一听还得跟雨赛跑,贝贝点了点小脑袋,两只小手不敢松懈,保持着温鱼松开他手的位置,不叫雨水淋到。
白白也准备好,宝宝贴在她肩膀头哭,“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呜呜呜(?_?) ……”
温鱼抱着贝贝先一步跑到隔壁,小冤种给白白娘儿俩打着伞,仨人也到了这边儿。
五星打开手电筒照着院儿里,看见灯光,贝贝就喊起了哥哥。
栾粮临在屋门口梗着脖子嚷嚷,“是我哥!你哥在……后头!”
白白抱着宝宝,小冤种打着伞也进了屋。
距离近了,栾粮临才发现贝贝的眼睛湿漉漉的,“哭啦?”
白白冲进来,宝宝还没停呢,栾粮临更稀罕,踮起脚就要扒拉,“宝儿~你哭啥?”
小八歪着脑袋去瞅俩小哥哥,贝贝一看,妹妹都那么镇定,赶紧叫温鱼把他放地上,“没哭。”
栾粮临抬手拽着宝宝的脚,“有啥好哭的?快跟我说说。”
小孩儿一多,就热闹。
火柴还不怎么能用,五星就拔开火,用本纸卷了个松松散散的细长条,伸到里头点燃。
快速把冒着火焰的纸对准蜡烛中间的灯芯儿,不多会儿就照亮了厨房。
快烧到手指头的纸丢到泔水桶里头,熄灭,把火重新堵上,五星用手护住蜡烛,去了大屋。
多点上几根蜡烛,用蜡油滴在桌上固定,房间亮起来,白白总算是松了口气,“我爸说要变天,我还不信,罗吃水不在家,我一个人还真弄不成他俩。”
小冤种去房间拿出个袋子,里头是之前积攒起来,洗干净又晾好的冰糕棍儿,“谁要玩儿这个?”
没人搭理他,栾粮临还杵在白白跟前,贴脸看宝宝哭呢。
五星配合着招呼贝贝,“哥能用这个给你做个小扇儿。”
“等着!哥去给你拿。”
小冤种迈着大长腿去屋里,拿出用冰糕棍儿制作的小板凳、小房子,还有最简单的小扇子,放到了贝贝的面前,“哥教你。”
被吸引了注意力之后,外头的打雷声都显得小了许多。
偶尔有闪电,栾粮临还激动蹦几下,“又来啦!又来啦!”
不知不觉间,宝宝靠在白白的身上不抽抽了,光看他们怎么玩儿了。
栾粮临手快,抓了一把冰糕棍儿开始自己折腾。
贝贝和栾粮临的小脑袋挤着五星,眼瞅着冰糕棍儿没剩下多少,要不够了,温鱼喊了小冤种,“去把麻将牌拿出来。”
演示了一遍多米诺怎么玩儿,温鱼把牌放到了地上,“玩儿吧!看谁摆的长摆的多。”
小八坐在婴儿轿里干看着,那叫一个着急。
小冤种干脆把妹妹抱出来,让妹妹拿牌,他单腿跪在地上,托着妹妹的小屁股,叫妹妹自己摆。
就是玩儿,她完全就是在捣乱。
宝宝见小八那么笨,看不下去,从白白的腿上下来,开始动手摆。
白二哥冒雨跑过来,人没进屋,“没事就行,妈还非要过来,我替她跑一趟。”
小冤种抱着妹妹站起来走到门口,“要不你先进来,等雨小了再走。”
白二哥摆摆手,“家里还有活儿呢,我回了。”
他自己拿着手灯呢,穿着雨衣骑着洋车,消失在了夜幕中。
小冤种和五星领着弟弟妹妹们玩儿,白白抽空熟悉着键盘。
“早前,我还害怕我二哥因为我名声不好,娶不上媳妇儿呢。”
听这话的意思,就是有信儿了。
温鱼手上没闲着,在敲核桃,“哪家的?我认识不?”
琢磨了一圈儿,也想不出个啥沾亲带故的关系,白白说:“我二哥跟人家自愿的,电话局的接线员。”
村儿里人相看结婚的,就说是‘介绍的’,自由恋爱那种,就说是‘自愿的’。
温鱼没见过对方,“来过家里没有?”
“没来过,不过我妈去偷瞧过,说是个特别文气的姑娘。”
闲话家常工夫,外头的雨小了,栾惟京他们也回来了。
刚才白白说她二哥准备盖新房的时候,五星听了一耳朵。
第二天早起要去上学,吃早饭的时候,五星当着家里其他人的面儿,问了栾惟京,“叔,我想在村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