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栾援朝真的没了伤人的能力,朋友他们才离开。
等外头彻底安静下来,安盼盼小跑着出来看她爸。
栾援朝嘴巴里低低念叨着‘彦姝’,听到盼盼的耳朵里,别提多感动了,立马掉头跑去屋跟彦姝说好话。
“妈妈,外面有小虫有蚊子,咱们叫爸爸进来吧~”
“爸爸一直在叫妈妈,好像还在哭。”
彦姝当场教育闺女,“盼盼,他那是在哭现在的日子没以前好过了,身边儿没有知冷知热,啥也不图他的人了,别太自我感动。”
当然了,她不会一棍子打死,“他是你爸,你要是愿意叫他进屋,我现在去收拾客房。”
以至于第二天栾援朝宿醉醒来,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浑身难受,憋屈的慌。
等他睁开眼睛,看到手脚被绑的自己,开始仔细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盼盼吃了饭,跑到客房看栾援朝。
见他在到处看,小姑娘立马高兴跑了进来,“爸爸!你醒啦?!”
原来他真的来了彦姝家,而且,住了一夜。
栾援朝坐起来‘嗯’了声,“你妈呢?”
想给爸爸解开捆手是绳子来着,可是盼盼不敢,怕惹妈妈生气,“妈妈在吃饭,我去跟妈妈说!”
小姑娘前脚跑出去,后脚家里电话就响了。
朋友打过来的,“咋样?需要我再过去帮忙不?”
彦姝说‘不用’,“他不敢对我和盼盼做什么。”
话到了嘴边儿,朋友没说,“行吧,改天聚一聚吃个饭。”
盼盼把餐桌收拾了下,见妈妈结束电话,赶紧跑了过来,“妈妈,我能叫爸爸出来吃饭吗?”
她特意吃的有点少,就为了给爸爸留。
彦姝看了眼手表,“你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我得送你去上学。”
这就是妈妈同意的意思!盼盼继续问,“那我能把绳子给爸爸解开吗?”
想到温鱼写那些用途,彦姝对盼盼道:“你去收拾书包,我去叫你爸出来吃饭。”
栾援朝看见走进来的彦姝,眼里满是不安和期待。
隐约眸底还裹藏着些许的痴迷。
当真是失去了重要的人,才后知后觉到对方的好。
尤其对方不稀罕他,就更刺激神经了。
彦姝走到床边,单膝跪在面前,弯腰动手去给栾援朝解手上的绳索,“我这人心肠硬,往后你就别再做这种事了。”
刚当着栾三军的面儿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他就来这套,彦姝有必要让他知道,“否则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不是给自己找麻烦,而是希望,过去的都成为过去了,那就往前看。
栾援朝直勾勾盯着彦姝,心里‘咯噔’一沉,破天荒的发闷发紧,比她过年找去家里那会儿还令他窒息。
有人说,彦姝越不搭理他,越恨他,就证明心里越有他,越放不下他。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彦姝变了。
变得让他陌生,仿佛从前俩人根本就没有相爱过。
——
到了点儿,彦姝催促盼盼,“别忘了拿水杯。”
盼盼背上书包抓起凉好温水的杯子,问栾援朝,“爸爸,你怎么来的?”
说实话,栾援朝也不知道自己咋来的,苦笑着道:“你不用管,有人来接爸爸。”
他随口编的谎话,谁知道仨人出了门,外头还真的停着一辆车!!!
洛国富特意没有把车开到正门口,见人出来了,下车。
“哟,一家三口这是准备出门儿啦?”
彦姝睨他一眼,叫盼盼上车。
盼盼笑着跟栾援朝挥挥手,对洛国富喊,“三叔,谢谢你来接爸爸!”
歪打正着的洛国富,“……”
面儿上仍旧要对着盼盼笑眯眯。
彦姝骑着摩托车送盼盼去学校,家门口,栾援朝面无表情拉开洛国富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你倒是不见外。”
目送彦姝母女俩走远,洛国富坐进驾驶位。
他正好奇这几个小时之间发生了啥呢,“哟,瞧你这脸色,是没得逞啊!”
彦姝朋友昨儿个夜里离开,就给洛国富打了电话。
洛国富思来想去,没有当时过来打扰。
万一夜深人静的彦姝想男人了,俩人借酒重归于好呢。
也省得洛谨谦陷进去插一脚无法自拔。
他万花丛中过随性惯了,洛谨谦那小子可不是。情窦初开的小男人,啥都较真儿,眼里容不得沙子。
这要是给他知道,栾援朝在彦姝家里过了一夜,指不定咋闹。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想跟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好,就注定比普通人难很多,往后类似的事情多了去。
栾援朝全程没说半个字,搞得洛国富都来了兴致,“咋回事?还真死心眼儿要跟洛谨谦争一争啦?”
那他可就等着看好戏了。
“不如,算我一个?”
他别的爱好没有,就稀罕个热闹!
栾援朝打开车门,对洛国富丢下‘谢谢’两个字,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回了方便面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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