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门,小跑着直奔栾三军等她的路口,埋怨的话就在嘴边,依在车门的男人猛地上前几步把她拽过去,摁在车上狠狠啃了起来!
也就是没人跟出来,否则非出事儿不可。
“嗯——唔嗯!”
体谅他大概是喝了酒,亦或者是碰到了什么人,遇见了什么事。可钟秋迎真的很抗拒在她家附近做这些,关键是他没停下来的意思。
重重咬了栾三军一嘴,齿缝间残留着血腥味,钟秋迎气呼呼瞪着他,上了车。
栾三军什么表情都没有,抬手扯松了领带,打开驾驶位车门,跟了进去。
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干坐两分钟了,他还没打火儿的意思,钟秋迎直接翻脸,“你要是后悔过来,突然不想做了,那就滚。”
打心眼儿里,她认为钟家的人都脏,离得近,都玷污了他。
她不会正常表达感情,用她带刺的方式劝退他。
歪头枕在方向盘上,栾三军看着愤怒的女人,“挨训了?”
钟秋迎别开脸,看向车窗外,“没有。”
见她不想多说,一如既往啥都藏在心里头,栾三军启动车子,驶向了河滩。
发现他不是去办事的地方,钟秋迎懒得说他,听之任之。
“把车窗摇下来。”
自动化升降窗户之前,很多车的车门上都有个小摇把,特别有年代感。
钟秋迎按照他说的做,动手把车窗玻璃摇下来。
这个时候能开车上路的人不多,尤其还是夜里。随着汽车畅快疾驰,风吹进来,钟秋迎的头发瞬间乱成了一团。
她弄了好几次,才把头发捆成一个小疙瘩,发丝不再到处飞。
不知不觉间,风吹散了她不痛快的心情,她将手伸到了窗外。
到了目的地,钟秋迎才知道栾三军是带她来防洪的大堤。
地理位置特殊,这边是村庄,那边就是一眼看不到头儿的沙地。
附近的居民会在沙地里种花生,也把大堤那边的地叫做‘滩’。
见面打招呼都是‘上哪儿啊’?另一个人回‘到滩上看看’。
车没熄火儿,两道灯柱照在远方,因为车停在堤上,下头只有微弱的光。栾三军下车,去给钟秋迎开副驾车门。
钟秋迎好奇他到底怎么了,可是他们的关系还没到推心置腹那步。
每每这个时候,钟秋迎就特别烦躁。
其实她心里清楚,是她在心里竖起了高高的城墙,把栾三军阻隔在外。
而栾三军特别聪明,只要她表现的不耐烦,快要放弃他们这段不正常关系的时候,他就会冷处理她,叫她自己去消化。
她偏偏就吃栾三军这一套,不用他哄,不用他有任何表示,觉得他又距离自己远了,不会和她纠纠缠缠,她就安心了。
她害怕……害怕他们的关系越陷越深。
就这样,做完扭头就走,一直保持下去就好。
“等等。”
大堤下了一半,栾三军突然来了句。
松开他手,钟秋迎看见他回车里拿了件风衣。
“你冷?”
栾三军笑笑没说话,揽着钟秋迎的肩膀继续往下走,“往里有水坑,小心点。”
初四,天上挂着的是蛾眉月,只能模糊看见不远处。
钟秋迎闻声忽的轻笑,“你怎么摸到这里的?”
空荡荡,啥也没有。
栾三军找了会儿,指了指南边,“那儿,有抽沙的机器,你看。”
黑更半夜的,钟秋迎啥也看不见,“最近发这种财呢?”
栾三军牵着她继续往哪怕有人路过也不会看见的地方走,“不是,这里不允许抽沙,要不然破坏生态。”
钟秋迎好像知道栾三军想做什么了。
在他把风衣铺在大堤根儿的沙地上时,她非常配合,且贪恋久违的他的体温。
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虽然钟秋迎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了,可认为他还是保持着理智的。
于是在栾三军发了狠要她无止境贪婪索取的时候,钟秋迎有些招架不住,拳打脚踢。
任凭钟秋迎如何抗议,他都没松手。
“栾拥军!你这个混蛋!”
指名道姓都喊出来了,钟秋迎扭头就张嘴咬他手臂。
栾三军无动于衷,比刚才还狠。
娇媚软力的气音断断续续在耳旁飘荡,栾三军的额头都冒了汗,他仍不知疲倦。
钟秋迎生气,更大程度上,是她敏感察觉到了栾三军的不对劲。
如她所料,此时此刻的栾三军满脑子都是白天参加的集体婚礼。
分房子的时候,老四甚至开他玩笑,说他们两口子领着闺女搬出去,叫他陪着二老。
这个栾三军倒无所谓,父母身边儿最好是有个人。
可今天看见那些新人的笑,亲戚朋友的热闹,栾三军的脑海中不断在闪现钟秋迎。
当下举办婚礼,新郎的衣裳没啥太大的变化,主要是新娘子。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农村穿红,县城穿粉,省里穿白。
婚纱已经进入大众的视野,只不过正处于新奇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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